接来下怎么治,薛立斋感觉有些素手无策。
李时珍和张景瑜看了医书,张景瑜提出建议道:“难道要像书里写的,给皇上的头破个洞?”
王太后一直在看着杨厚照呢,听了高声怒斥;“大胆,头脑五脏,都是脆弱不堪的东西,怎么能破头,你是想谋反?”
张景瑜也只是习惯性的讨论。
听了急忙跪下来。
王太后又看着薛立斋;“所有人的推崇你,皇儿外面皮都没破,这你都治不好?如果你们治不好,哀家一个都不会放过,统统都要治罪。”
薛立斋和李时珍也跪下了;“娘娘,我们会尽力而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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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的危机,李昭当然不知道。
觉远的嘴,已经撬开了一点。
她问道:“大师,是谁没有给大师换个条件?大师想要什么条件?大师有什么遗憾的事,不妨说出来,说出来给本宫听啊,本宫都会帮忙的。”
觉远看着李昭,目光防备:“说给你听。”
李昭点头道;“说给我听啊,看大师的五官和气质,也知道大师是个风光霁月的人物,年轻的时候定然神采斐然,有无数姑娘追求吧?”
“大师还能做苦行僧,意志力惊人,所以不管是大师遇到了什么事,本宫都敢断定,一定不是大师的问题,是别人有错。”
在外面听着的小鹦鹉傻了眼,娘娘最近眼神不大好了。
觉远对着李昭,没有笑,反而表现出看知己的激动;“你知道?皇后娘娘知道?皇后娘娘是明眼人啊。”
李昭心想我不说好听话,你怎么会觉得被人理解和认同呢?
李昭就笑了:“大师,人生在世,无非就是七情六欲苦恼多,您是不是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
觉远张张嘴,最后又抿紧了,然后目光又变得深沉防备,是不想说的样子。
李昭叹了口气道;“是不是大师被女人伤过?”
“不瞒大师,人生在世,谁还没遇过一两个人渣!”
“本宫之前有未婚夫,他高中探花,有了首辅家的小姐想要嫁给他,他直接就跟本宫退婚,一个解释都没有,本宫等他那么多年,浪费了无数的青春。”
“本宫还有个朋友,跟本宫的遭遇差不多,等了男人三十年,为了他们的将来奋斗,努力,兢兢业业,感情上也不敢有半点虚假,等了三十年,三十年啊,人生能有几个三十年,但是最后等来的是男人偷偷另娶他人,她成了见不得人的外室。”
“可是往事重重,如昨日死,就让他过去吧,男人,没有好东西的。”
觉远瞪大了眼睛道:“谁说男人没有好东西?你别以为你认识两个男人,就认识了天下人了。”
李昭试探道:“那女人没有好东西?是,当年伤害大师这样优秀人才的人,肯定不是好东西。”
“闭嘴。”觉远干脆的呵斥,但是声音不大,语气也不是很强烈。
接着他道;“你也没有经历天下女人,怎么能说女人都不是好东西?”
“她是好的,她喜欢老衲,都是她的家人不好,她的家人,因为老衲家里穷,出不起彩礼,就不让她嫁给我。”
“我知道她是身不由己的,她不嫌弃我,她喜欢我,她是被人逼着上花轿。”
“都是她的父母。”
觉远的目光又变得阴沉下来,看着前方,像是自言自语;“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父母,他们的女儿明明喜欢我,就为了钱,他们要棒打鸳鸯。”
“你知道吗?曾经我和小月那么情投意合,我们连未来孩子的名字都娶好了,如果是男孩,就叫振宗,如果是女孩……我们不会生女孩的,一定是男孩,邱振宗!那是我儿子啊,我儿子,可是全没有了,被棒打鸳鸯了。”
李昭心想,这个可跟调查来的结果有出入。
接着觉远又狠狠的道;“不就是金钱地位吗?”
“小月的父母,逼着她嫁给了一个员外的儿子,就是为了钱财,老衲不甘心,权势,地位,真的就那么了不起?”
“所以老衲会富贵还乡给他们看到,老衲要让他们所有人后悔,所有人都跪下低声跟老衲求饶,他们错了,他们看走了眼,老衲最后成为了他们高攀不起的人。”
“皇后娘娘应该更理解老衲才对,您方才说的自己的故事,不就是韩澈?”
“虽然老衲拨动了时针,让你和皇上相遇,但是就算没有你跟皇上这一段,韩澈两辈子的选择,都不是你。”
“应该说,她的母亲选的,都不是你,你应该更了解我的心情,我们都是被人看不起的人,被他们的父母看不起,老女人真真的可恨。”
他就碎碎念起来,说了很多话,说到最后,咬牙启齿,恨不得咬下谁一块肉一样。
不管真假,终于他说出来了。
他自己肯定以为就是真的。
李昭等的就是这个时刻,她润色了韩澈和杨宸跟自己的关系,就是要让觉远觉得不孤独,他们是一样的人,她理解他,他才能对他说往事
说了就是突破口,这个突破口,从觉远自称老衲改成我开始,就有了。
李昭见缝插针道;“大师,你只要把扳指给本宫,让本宫救皇上,皇上醒了,你就是功劳一件,有什么事比救皇上还有功的?”
“到时候本宫准你仪仗开道,举牌还乡,赐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不然就把曾经看不起大师的人全都抓来,放在大师的院子里,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