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众人:“……”
杨厚照看着母后想笑都笑不出来,所以就算是愚钝如此的母后,也预感到了这毒药的厉害。
等张永又换了一盆盆栽,小火者将药水泼下去,初试还没怎么样,过了能有一刻钟的时候,就感觉绿色的植物,叶子边缘开始发黄了。
薛立斋道:“皇上,太后,皇后娘娘,不用看了,对花草也是有毒的,应该就是那个。”
王太后不解的看向杨厚照,那个是什么?
杨厚照和李昭互视一眼,二人心中都有种劫后余生的后怕在其中,太后不明白,他们的都明白,这毒药还有,那么厉害,要不是发现的早,还不知道是针对谁呢。
杨厚照又叫着张永:“其余人闲杂人等先带下去,偷盗之类的事,找人另行处理,先把这个叫做莫齐的人带上来。”
张永说是,然后很多人就出去了。
王云还不想走,这么走了,他就真的完了,他哀求的看着王太后。
但是这次并没有需要太后求情,皇上和皇后都没说他属于闲杂人等。
大殿里静了下来。
不一会的功夫,张永带着一个很白净,看起来有点瘦弱,气质文静的男人过来了。
“万岁爷,这个人就是莫齐。”
说完看向莫齐:“还不跪下?”
莫齐脸色十分惊慌,急忙跪下来:“奴婢给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请安。”
接着,他就没说话了。
李昭看向杨厚照,这个人很聪明,一般人发现这个阵势,做贼心虚还不求饶,但是这个人竟然什么都没说,只是表现慌张,说明非常能沉得住气。
杨厚照也感觉到了,所以可能口供不好问。
不过也不需要皇上问啊,杨厚照看向张永。
张永会意,踢了一脚莫齐道;“在你的床铺底下,搜出了毒药,说,谁给你的,想要谋害谁?”
莫齐心下一沉,原来真的是抓到了他,看来侥幸心理已经不可以有了。
但是莫齐还是哭道:“什么毒药?奴婢不知道啊,奴婢不知道什么毒药,奴婢是冤枉的,公公,一定是有人陷害奴婢,所以才给奴婢床底下放了鹤顶红。”
张永冷笑道:“对,就是鹤顶红,既然你不知道是谁放的,怎么会知道是鹤顶红呢?”
莫齐:“……”
明明不是鹤顶红,他是故意混淆视听呢好吧。
所以到底是不是鹤顶红,如果真的是鹤顶红,那可不是他的东西。
莫齐用无辜的语气道:“公公,那宫里除了鹤顶红,还会有什么毒药啊?”
张永又道:“既然不是你的,那为什么你的床铺底下会有暗格呢?”
莫齐:“……”
“是有人嫁祸奴婢,所以什么暗格的,奴婢也不知道,公公,奴婢真的是冤枉的。”
张永又是一脚踢在莫齐的肩头:“人赃并获,还敢狡辩,说,你是不是要谋害太后娘娘?”
王太后在上面一个激灵。
对啊,这个人是要害她的。
王太后叫着张永:“给哀家狠狠的打,狠狠的审问,到底是什么人派来谋杀哀家的,如果还不说,直接活着剥皮,看他还说不说。”
李昭:“……”
杨厚照:“……”
张永心想看吧,没有我,太后出手,比谁都狠。
王太后说话的时候嘴一拧,凶狠之际,而这个老女的话,谁敢不当真。
莫齐身子颤抖,但是他还是紧闭着嘴。
就在这时,他听见皇后娘娘甜甜软软但是不容置喙的声音:“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
莫齐:“……”
他是绝对不能供出兴献王的。
不为了别的,他肯定是折了,说了,兴献王却暴露了,就算是自己死了,也要看着狗皇帝跟着死,绝对不能说的。
但是皇后为什么要看他,难道皇后知道什么?皇后认识他?
暗暗摇头,不可能,他跟皇后毫无交集,皇后不可能知道他的。
莫齐慢慢抬起头,但是抬的不到位。
张永捏着他的下巴,然后展示给李昭看。
李昭注意到了莫齐那双没有温度的眼睛。
突然眼皮子砰砰直跳,同时心也跟着揪动起来,想起来了,就在年前,杨厚照出宫那天,刘良女死的那天,十月被王太后给抱过来,她来的时候,遇见了这个小太监在往外端洗澡水。
而她后来问了一下慈宁宫人,慈宁宫有她很多眼线,是王太后想要给十月洗澡,然后打的水。
当时就是这双眼睛,一晃之下,都觉得阴沉古怪,所以记忆犹新。
原来就是他,那也说得通了,那盆洗澡水里有毒,他没地方倒水,就把水泼到后面园子里,白雪掩映下,没人发现。
太可怕了,就差那么一点啊。
她的十月。
李昭回头从秦姑姑手里接过孩子,然后抱紧了。
杨厚照感觉到了李昭的心神不安,低声问道:“阿昭,你怎么了?”
因为她确信,这个人就是坏人,这个人是想要毒害她的儿子。
但是如果说是为了皇子而来,兹事体大,还会打草惊蛇。
主要的,王太后也不会有教训。
李昭抬头道:“万岁爷,臣妾想起来了,这个人就是要毒害母后的,有一次臣妾来,这个奴婢正在给母后打洗脚水,臣妾看那水颜色发绿,就让他去换了一盆来,应该就是那次,他把水浇到后院子,就是他,他是想要母后死的。”
莫齐微愣,他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