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徐氏的穿着,看着家庭条件就不怎么好。
可能也无法承担人命的责任。
可是别说徐长远还没怪她呢,就算她自己不想担责任,也不能污蔑别人啊。
李昭问道:“徐氏,你真的亲眼看见小鹦鹉尾随?
不是他送珍珍回家遇到的你,之后你又看见他了?你不是没送珍珍回去吗?你怎么看见的?”
徐氏怕大哥怪她没送侄女回家,大哥现在都开始接济她了,如果怨恨上,以后他们兄妹岂不是要成仇人。
但是她也没看见小鹦鹉,支支吾吾道:“不然那么晚了,街上还有谁?”
李昭真是想打这个人一巴掌,那可是人命,现在又没有什么科学技术,一句话就可能成为冤案,小鹦鹉会偿命的。
但是毕竟是人家的孩子死了,她并不是亲人,这种痛苦她可能无法感同身受。
见徐长远眼神除了愤怒还有涣散,像是被遗弃在世界终端的生命,因为没有生的希望,所以绝望。
李昭长吐了一口气,不好在一个失去女儿的父亲面前争吵了。
她忍住没有骂这位姑母,看向徐长远道:“徐先生,小鹦鹉不会跑,如果真的是他,我绝对不包庇。
但是您请听我一句话,当时小鹦鹉是去送人,路上遇到了您妹妹,这个之前您应该知道,然后小鹦鹉就回来了,时间上都对不上,不信您可以问顾公子,他昨晚在这加班,小鹦鹉不到一顿饭的时间就回来了,根本没有时间做案。”
徐长远双目含泪,神色越发恍然。
这时徐氏道:“那顾公子不也是你雇佣的人吗?
你是东家,有钱,并且谁知道你会不会用手段收服顾公子?您的大名我可是听过的。
反正你们都是一伙的,这什么小鹦鹉的去而复返谁知道?
我们可不信你们的话,不然如果不是他害死我们就珍珍,我们家珍珍怎么死的?
我们都住了十几年,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就从你们搬过来,不是他又是谁……”
徐氏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现在谁也不知道人怎么死的。
但是也不能就说是小鹦鹉害死的啊,她都不是证人。
还有她那用了什么手段收服顾岚青,是想说她不正经勾引男人吧?
李昭真的不能再看这位姑母了,不然她会骂人。
徐长远死了孩子,她不想给他千疮百孔的心里添一些额外的仇恨,她用诚然但是期待的目光看着徐长远。
徐长远顿了下,对徐氏道:“你不要胡说了,李娘子和顾兄弟的为人我都信得过,一会等顾兄弟回来一问便知。”
李昭和小鹦鹉同时松了口气,起码这徐长远还能听进去他们说话。
徐氏叫道:“哥哥,仇人就在眼前,你还说什么相信别人,这年头谁信谁啊?我是你妹妹你不信我,不然除了他,是谁害死珍珍的?”
徐长远又有些犹豫,就在这时,门口又传来肃静回避的喊声。
这一般都是官兵在开道,也就是衙门里的大人物来了。
李昭等人同时回过头去,不一会的功夫,就见一位身着红色官袍的高头中年男人走过来。
男人方脸,阔口,一把好胡子,眼睛细长上挑,十分威严。
这人李昭见过,当年她在帘子后,这人替他打过一场官司,正是大理寺卿陆宏。
陆宏显然没认出来她,进到屋来后,精明的凌厉的眸子一下子就盯住小鹦鹉。
“谁叫小鹦鹉,站出来与本官回话。”
小鹦鹉询问的看向李昭。
李昭还没做指示,徐长远那边的徐氏已经扑向陆宏,她站在陆宏面前哭嚎道:“青天大老爷哎,你可要为小妇人做主啊,小妇人的侄女被人jiān_shā,这家店还包庇犯人。”
她说手指一直小鹦鹉:“大人,就是他,就是他杀了珍珍,他叫小鹦鹉。”
说完她又狠狠的剜了李昭一眼,因为陆宏是她叫来的,她报的官,她指认的小鹦鹉,所以这大人肯定会帮着她,看那什么小鹦鹉还往哪里逃。
陆宏在民间一向名声很好,因为他判案很公正。
他安慰徐氏一句,然后对着小鹦鹉一声呵斥:“还不从实招来,你到底是如何杀害徐珍珍的。”
其实这是刑名最常说的一句话,不管你是不是凶手,他们要这样恐吓一下,有的凶手心理素质差,说不定就招了。
但是小鹦鹉并没有杀人,而且他在宫里也颇有地位,别看他在帝后面前是孙子,但是外臣也要给他面子啊。
听了气恼道:“陆大人这是认准了我是凶手了?您不能只听妇人一面之词吧?我有人证证明,我根本没有做案时间。”
他因为不是跟帝后说话,语气颇为傲慢,陆宏浓眉凛然,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硬气的下人。
李昭这是也道:“陆大人,我这家人当晚确实去送徐珍珍了,但是他只去了一顿饭时间不到,说是路上遇到了徐氏姑姑,然后他就把徐珍珍交给了徐氏。
他回来后一直在屋里,我们都关门了,他没有出去过,如果您觉得我们这样的家人作证不可信,我们铺子里还有一个雇员,顾公子昨晚上工到深夜,就在这前厅,他睡觉也在这边,如果小鹦鹉出门他都能知道,不信您可以问他。”
说话的女子语气深沉但不失优雅威严,她高挑的身影和沉稳的眼神一看就是经历很多的人。
可是看年纪还不到二十,那么这份沉稳来自何处?
陆宏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