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被李昭骂的不敢说话,当然他也不能说。
这样单方面的赢,李昭也不喜欢,他对赵瑾道:“行了,下去吧,再有下次,本宫警告都不会警告你了。”
赵瑾磕了个头:“是。”
但心里的怨怒已经到了极点,这个商户女,不就是把皇上给陪好了吗,就敢对她耀武扬威,等她失宠的。
就在这时,场地上传来杨厚照的声音:“阿昭,你看没看朕呢?”
李昭道:“看了,可英俊了,万岁爷您再来一次。”
“呵呵,那你好好看着啊。”
赵瑾脸耷拉下去,可能没时候能失宠,他还是想想赐婚的圣旨怎么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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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宁跟赵瑾合计好的吉时要用圣旨。
赵瑾安排的是拜堂之前,正好圣旨到,然后接旨之后再拜堂,那样气氛就能烘托到最高点,宾客们也都能知道这圣旨了,才能让两家脸上有光。
事先,杨宁把这件事也跟韩家人说了。
韩太太的性格,自然要搞得邻里皆知。
可是花轿都到了,吉时也马上了,这圣旨还没来。
韩太太有几个太太朋友,见了这场面,难免要询问几句:“韩太太,您不是说有圣旨吗?”
她们这些妇人,在一起最喜欢的就是攀比谁的儿子出息,谁的女儿嫁得好,自打韩澈中了进士之后,韩太太就稳赢的。
这回一下子被问住了。
她硬撑着笑道:“怎么没有?有,不信你们等着瞧。”
接着又道:“好了吉时要到了,我得去准备了。”
她是婆婆,得等着新人磕头。
韩太太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了,可是让她更灰溜溜的事情还在后门呢,因为司仪都喊拜堂了,圣旨还没到。
这下脸可丢大了,不拜堂等吧,会耽误吉时,拜堂吧,那圣旨怎么还没到。
韩太太想问问杨宁的人,但是她已经坐在位置上,不能动了。
杨琬滢被韩澈牵着红绸走,虽然看不见,可是听得到呀,也没等到圣旨,急坏了。
但是不管他们有多急,有多失落,吉时到了,司仪喊着拜堂。
拜完了堂,直到新人送入洞房,这圣旨都没到。
明明没有圣旨,还说求到了圣旨,这不是骗她的感情吗?这个亲家满嘴放炮,不是什么好东西。
韩太太从此就记了杨家的仇,对杨婉莹的印象也不好了。
不好,也得有个大概准则。
洞房花烛夜之前,新郎要掀盖头给亲戚们看看新娘子的长相。
韩太太之前之远远的看过儿媳,穿的很好,看着贵气,但是到底张什么样她不知道,想着今天的气,心想若是长的比李昭好,我还能原谅她一二。
她这里还憋着气呢,李昭当上了皇后,那只有她的儿媳样样出色她才能赢。
这样想着,她把金花叫到没人的地方,道:“去看看少夫人长的什么样,向我回禀。”
婆婆一般不好去看儿媳,要儿媳先拜见婆婆才是,不然被人看见了笑话。
金花点头就去了,可是韩太太转念一想,这婢女木木的能知道什么美丑呢?
还是得自己去,她找了围巾把头抱上,专门找没人的地方,去了新房的后窗。
好在是八月天,后窗还没封,开了个小缝,韩太太趴在窗口一看,屋里儿子正在掀盖头,她的角度,只能看见儿子的脸。
俊朗的脸上没什么喜悦表情,是在应付。
韩太太没在意,韩澈天天都这张脸,这婚事他不满意嘛,可惜不能听他的。
但是之前不笑有情可原,见了新娘子还不笑,那是不是人长得没李昭好看啊?
缝隙太小,她看不见。
韩太太扒呀扒,终于缝隙大了,有人调笑新娘子,新娘子把脸转到炕里,嫌弃一撇嘴。
韩太太:“……”
这女子长得好叼。
不是难看,是丹凤眼上挑,一看就不好惹,再撇嘴,蛮横尽显。
跟李昭差好远。
韩太太一阵阵失望,放下窗户,忘了谨慎,当的一声。
屋里的人都听见了。
杨婉莹呵斥道:“谁?”
韩太太吓了一跳,想骂儿媳不懂事,但做贼心虚,先跑为妙。
有好事的开始去后院子围追,新房附近一时间十分热闹。
不提韩太太被人捉到后如何被偷偷取笑。
新房里观看新人的宾客都被喜娘请出去了,要去入席,韩澈要陪客人,也走了。
屋里就剩下了杨婉莹和两陪嫁的婢女。
其中一个就是如燕。
杨婉莹想起方才掀盖头时的情景,本来她抱着娇羞欣喜的心态,可是看见韩澈那张黑脸,越看越不舒服。
她问道:“方才相公是不是没笑?跟我拜堂的时候笑了吗?”
怎么说呢?从接亲到拜堂,他们一直也没看姑爷笑过,倒是像个木头人。
如燕又不想令小姐伤心,道:“没有,姑爷腼腆,应该是人太多,成亲又累,累坏了。”
杨婉莹不是傻子,她不可能接受这个说辞,心里有数,恨只恨圣旨没到,不然她不会这样不安。
她吩咐如燕:“去宴席偷偷看着,别让相公喝多了,晚上我还有话要跟他说。”
晚上就是洞房花烛夜了,如燕理解错了,脸一红,出去了。
韩澈并没有陪客人喝酒,他找了借口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坐在长案的后面,从经常翻看的书中拿出一封信来。
这是李昭给他写的信,最后的念想,寥寥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