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齐光笑着问道,“他用了什么法子?”
纪伏寿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他这人挺谨慎的,当初买那处宅子的时候,就没有用自己的名字,借用了一个心腹的表亲名头买的宅子。
夜鹰最近都有关注他的动静,发现他后面几次找王健喝酒,就会带上另外一个男人,巧了,那个男人正好是心腹的表亲。
而今天,那位表亲又叫上了李世宏,也托李世宏请了王健过来吃酒,夜鹰过来回禀我的时候,王健已经被那表亲送到那处宅子安顿了,就在那内院里。
至于李世宏,则装醉,被心腹送回了家。而今天,大皇子和方蓁蓁又偷偷幽会了。”
李世宏装醉,于是三人里头能送王健回去的人躺下了,又不能将王健扔在那里不管,剩下还清醒的那个人,自然是要将王健送到自己的别院休憩。
至于王健在内院里听到奸情,就变成了无巧不成书。
李世宏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的,就算有事也算不到他头上去。
池齐光扬了扬眉梢,“脑子转得真快,可惜了,自身人品太差,眼光太瞎,活该有今天这种下场。”
如果李世宏当初没有勾搭上方蓁蓁,就不会戴了一大顶绿帽巾,也用不着给别人养儿子,甚至再过几年,还会水涨船高。
纪伏寿倒不觉得可惜,冷哼一声,“连自己下半身都管不住的男人,难成大事。”
池齐光突然凑过来,一脸暧昧的在她耳边低语,“我也管不住,娘子,我这辈子就这么点出息了,只想热炕头抱媳妇睡觉。”
纪伏寿脸一红,斜睨了他一眼,没好气的用手指轻轻推开他的胸膛,佯装生气,“正经点,大白天的,又胡闹什么呢?”
池齐光从唇边溢出一连窜的低笑,“那等到了晚上,我就可以不正经了?”
见纪伏寿秀眉渐渐拢起,池齐光赶紧起开身子,不敢再招惹她,生怕等一会要被她抓去演武场来个切磋比试。
一想到自己稍微胡闹过了头,隔天她就会拉着自己去演武场,名为切磋,实为各种被碾压,池齐光就讪讪的摸着鼻子,坐得一本正经的。
没关系,在演武场打不过自家娘子,在床上娘子永远不是他的对手。某人心里如是得意的想。
纪伏寿白了他一眼,见他终于收起了这不正经的样子,正了正神色,“王健那边,他应该知道要怎么做了吧?”
池齐光微微颔首,“自然知道,你放心便是,大皇子妃那边不会有问题的。”
......
王健耳朵微微一动,听到关门的动静,略等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睛,眸子里一片清明,哪里有什么宿醉的样子。
他打量了一下内室,发现屋子里十分简陋,心知外头有人在守着,他也没出去,就躺在床上,闭目眼神。
从主公那边,他大概得知了李世宏要做什么事,刚好与主公吩咐他要做的事不谋而合,要不然他哪里有这么空闲应邀出来喝酒?
既然李世宏让人带他来这里,肯定是为了让他凑巧得知真相,那他等着就是了。
差不多等了两刻钟,耳边突然听到了动静,是男人与女人说话的声音。
那男人的声音他很熟悉,正是大皇子李阳,至于女人的声音倒是陌生,不过他已经知道是方蓁蓁。
约莫过了一刻钟后,王健无奈的看了一下自己下半身,心中暗自咒骂一声,那两人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过了将近三刻钟,那动静终于停歇,王健长吁了一口气,真是个折磨的任务。
王健依然躺在床上,努力平息着自己的动静,脑子里却开始想着,主公娶了主母,不知道主公能不能替他开口,让主母给他相看一个娘子。
这孤身一人的,想娶个贤惠的妻子还真难。
一时他又想,没想到大皇子在床笫之间这么放得开,不知道是对野花这样,还是对大皇子妃也这样。
一时又对李世宏十分怜悯,这悲惨的人生,也是活该了。
脑子里杂七杂八的想法卷在一起成了团,一直听到吱呀的开门声,才回过神,立即收拾好脸上的表情。
他脸上的表情十分震惊,又带着凝重,看到进来的人,又露出一抹犹豫的神色。
来人打量了他一眼,将他的表情收入眼底,压低声音,笑着道,“王先生你醒过来了?我看你和世宏吃酒吃醉了,他被小厮送回了家里,我只好将你送来我这处别院休憩,想着看天色快申时过半了,就来看看你醒了没有。”
来人注意到,王健在听到李世宏名字的时候,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来人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记得李世宏交代的,等隔壁院子的马车离去,就可以叫醒王健,他不敢得罪李世宏,李世宏怎么吩咐的,他就怎么做,反正做成了还有银子拿,何乐而不为。
“王先生你没事吧?”来人关切的问道,“头还疼吗?”
王健摆摆手,“没事没事,天色也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王健婉拒了那人的陪送,自己回了大皇子府给他的院子,用了热汤洗漱,再一问,李阳已经回到府中,正在前院处理公文。
王健啧啧称叹,恐怕不是处理公文,而是歇歇缓一缓吧。
等到第二天,见李阳去上朝,王健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找了自己院子里伺候的小厮,让小厮去找长史。
“长史,我这里有几笔账,不甚清楚,得问一问皇妃那边,烦请你去帮我通传一声,让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