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隔着墙,李世宏也听到了这句话,当他真的确定自己妻子与外人偷情的时候,顿时目眦欲裂,拳头握得紧紧的,死死的咬着牙,面目扭曲得厉害,丝毫不见往日的温和儒雅。
他恨不得冲过墙那边,将那对奸夫**杀了,可方蓁蓁口口声声的“表哥”,让他不得不压抑着自己冲天的怒火,只能憋屈的站在那里,一拳又一拳的捶打着墙,发泄着自己的急怒。
方蓁蓁的表哥,便是当朝大皇子殿下,他想到自己入了仕途之后,尽心尽力辅助大皇子,结果转头大皇子就羞辱了他妻子。
不,这不是羞辱,那两个贱人分明就是你情我愿。
有些事情不耐想,李世宏的脑海中,不禁开始浮现往日的事情。
在方蓁蓁出月子之后,她就喜欢时不时外出,要么就是去买首饰,要么就是与好姐妹约好了要逛街,一个月总要隔七八天外出一次。
一直到去年的十月,他当时还奇怪,她已经一个月没有外出了,便问她,她还说天冷了,省得出门感染风寒,不如窝在家里暖冬。
哪是什么天冷了不出门,分明是那时候大皇子坠马,从马上摔下来,摔断了肋骨,得在床上将养着。
那她又是什么时候跟以前那样,一个月总要出去两三次的?
是从大皇子能重新上朝开始!
想明白想通透之后,李世宏寒着脸,从牙根里蹦出几句话,“贱人凭的可恶!贱人!都是贱人!都该死!”
随从见李世宏从里头走出来,赶紧从门房下出来相迎,看到李世宏浑身散发着一种冷意,目光渗人,吓得霎时噤声,想不明白为何少爷只在后头待了半个时辰,出来就变了一个人。
方蓁蓁被紫鹃搀扶着,脚步软绵绵的走回院子,进了屋,径直朝内室走去,想要好好躺躺歇一歇,今儿可被折腾得厉害。
倏地,她脚步顿住,惊讶的出声,“夫君,这个时辰,你怎么会在家里?”
李世宏依靠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过去。
他先行一步回来,坐在这里拿着书等了一个时辰了,方蓁蓁才回来。
再听闻方蓁蓁讶然的话,李世宏差点想直接将眼前这个给他戴了绿头巾的女人掐死。
小不忍则乱大谋,小不忍则乱大谋,心中不住的念叨这句话,李世宏十分艰难的才让自己露出一种与往日一样的温和。
“今儿响午吃坏了肚子,跑了几趟净房,遭受不住,索性告了假去看大夫,回来歇歇。”
方蓁蓁放开紫鹃的手,让自己站直了身子,极力不让李世宏看出自己微微颤抖的腿。
她脸上露出关切的神情,慢吞吞的走向李世宏,坐在他身边,暗中吁了一口气,就一连窜的问道,“大夫可有给你开了药方子?煎药吃了吗?”
李世宏比方蓁蓁谨慎多了,回来之前他就去看了大夫,也拿了药,甚至还吩咐下人煎了药,不过是他将药汤倒了而已。
“嗯,我吃过药了,对了,你今儿出门,做什么去了?”
“想做几套夏衣,就去绸缎庄看看布料。”方蓁蓁撇了撇嘴,“就是没看中,那些布料都不怎么好看。”
这样的回答,意料之中,李世宏心底暗自冷笑一声。
他仔细的打量着方蓁蓁,见她面色红润,眼角眉梢都含着一股春意,这分明就是被人滋润过的样子。
以前他比她迟回家一两个时辰,这妩媚的风情压了压,且方蓁蓁平日里本就是一颗熟了的蜜桃,他察觉不出异常,每次与她同房,她身上白嫩的皮子除了他留下的痕迹,没有半点异样,可今日他听得一清二楚,那动静就是方蓁蓁与李阳在鬼混。
这两人鬼混在一起,还挺谨慎的,只做那活儿,李阳从不在方蓁蓁身上留下痕迹,还真是难为这二人如此为他着想了。
方蓁蓁双手抚上李世宏的肩膀,推了推他,“既然你不舒坦,不如我陪你躺一躺吧?”
李世宏定定的看了她一眼,突然笑了笑,“也好。”
方蓁蓁依偎着他躺下,很快就疲惫的睡了过去,李世宏看着她熟睡的容颜,渐渐收敛了脸上的笑容。
到了晚上,方蓁蓁以为自己能歇息一下,没成想李世宏非要拉着她做那事,她抗拒不得,只能被动的承受。
当二人合二为一的时候,李世宏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回荡着下午方蓁蓁尖叫着说出来的那句话——‘表哥你比他厉害多了’。
瞬息间,李世宏心底就涌起一股暴戾,再看在他身下目光迷离的方蓁蓁,只觉得她与楼里的妓子也没什么区别了,都是一样的人尽可夫。
枉他以前体贴她,压抑住自己的心底的血腥兴奋,对她极尽温柔,却原来白费了他的柔情。
李世宏分得很清楚,妻子与妓子是不同的,但当他觉得妻子与妓子并无二样时,他情不自禁的将心底的残虐带了出来,用对待花楼姑娘的手段,用在了方蓁蓁身上。
不仅强迫她做了许多羞人的姿势,还会咬她,掐她,只要一想起方蓁蓁觉得他不如李阳,动作上就会粗暴起来。
方蓁蓁被他弄得直接就晕了过去。
李世宏抽身出来,站在床边冷冷的看着方蓁蓁,慢慢走到桌子上,拿起点燃着的蜡烛,又回到了床边。
蜡烛的火焰轻轻跳动着,蜡油在火心中间静静躺着,他的手轻轻的倾斜,眼看蜡油就要滴在方蓁蓁布满紫痕的皮肤上,他的手一顿,终是收回了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