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台阶给的可满意,徐知乎弹弹衣袖,只是她不会领情罢了:“若是皇后没有什么问题,微臣告退。”
端木徳淑目光锋利的瞪着他!现在就滚!算本宫以前看错了你!这种话都说的出来!
徐子智看着她生气的眼睛,投递出星光璀璨万千星河,瞪着人的时候……尤其没有说服力,反而妖邪的动人心魄。
徐子智轻蔑的扬起唇角,年纪一大把了,还如此擅长蛊惑人心,她是不是特别骄傲,后位、皇上的敬重、握在手里的权势、一心宠你的长者,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缺啊,所以从来不用心经营,坚持初心对吗,那你等着,本相倒要看看你一无所有时,拿什么肆意拾起又丢弃:“微臣告退……”
端木徳淑心里不痛快,可也不是不想与人和平相处的刁蛮人,她有身为高位者的劣根性,不容下面的人反驳,但不代表她会随意开罪没必要开罪的人,相反,她很快缓和下来:“相爷……”微微俯身,气质如兰:“若是以前有所得罪,还请相爷勿要怪罪。”
徐子智回头,眼中的停滞和贪恋一闪而逝,又很快平静,想起端木德辉想跳脚又无奈的话,明明是她错了,恨不得想凑她,可她随后便对你撒娇,再不然就可怜兮兮的看着你,倒不是她有意为之,想得到什么结果,就是被宠惯了,认错变的微不足道所以次次信手拈来,把你气的牙痒痒却又偏偏吃她那一套。
就像现在,她站在那里,目光真诚,诚意十足,就算有了年纪依旧想让人上前,安抚她的诚意谅解她的过错,让她不要放在心上。
但他……不会,徳淑,不是所有的过错多能得到谅解,你——就是被原谅的太轻易了:“微臣告退……”
端木徳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嘴角僵硬的动了动,神色不尴不尬的看眼品易。
品易垂着头。
端木徳淑直到徐子智离开了很久都想不到怎么会走到这一步,还有……为什么要闹成这样了,是,她喜欢过他,然后呢……
品易恭手:“娘娘,该回去了。”
端木徳淑还是不理解,他在怨她?可是怨的原因呢?她与徐子智不敢说青梅竹马,但也认识了多年,徐子智为人清冷,生性通达,真的不是谁几句话能挑拨或者动摇坚持的人,可他在怨什么?
端木徳淑慢慢的走着,脑海里有个答案呼之欲出,可太荒谬了,而且根本不可能,他从来没有回应过她的目光,更没有多看过她一眼,甚至不曾给过她一丝希望。
而且,都这么多年了……
品易看着娘娘踌躇的脚步,想开口说什么分散娘娘的注意力,又怕打扰到娘娘,便又闭了嘴,摸摸的跟着。
端木徳淑忽然讽刺一笑:“他是不是脑子不好使了?”
品易抬头,见娘娘并未回头,顿觉压力不是那么大了,想了想,平和的开口:“有句话奴才不知当问不当问?”
“……”
品易等了好一会没有等来回答,嘴角僵硬的动动,又垂下头。
端木徳淑转着手里的扇子:“以后有话就说,本宫还能因为一句话把你怎么样。”
品易怔了一下,眼里的激动一闪而,神态平静自然:“娘娘曾经挽过丝缕?”
端木徳淑闻言忍不住笑了一下,品易说话真有意思:“本宫年少时确实思慕过相爷。”不必说的那样含蓄。
品易汗颜:“奴才别无它意,相爷谦谦君子、名门之后、学识渊博,据奴才所知,皇室女子亦多有爱慕,娘娘当年也不过是人之常情,实属平常。”
端木徳淑经品易一说,好似有那么一点自觉了:“本宫当年可不止爱慕他那样简单,还……是做过一些失礼的事情的……”
失礼?能有多失礼?公主殿下当街拦过相爷的马车,被相爷无视后,便让人以藐视皇室的罪名还相爷抓进顺天府,随后进宫求先帝赐婚,除了公主带你下做过的事,没有听说过什么人思慕相爷如此张扬呀?“失礼的事情是指……”
端木徳淑笑笑,想想以往,她的确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故意接近他的意思,以为他也会和别人一样,多看她一眼,结果并没有:“很多,背着父母让戏珠偷偷买过他抄的书,打探过他的行踪,撞过他的画舫、故意在路上偶遇、还惊过他的马车……”
那次是意外,结果也惊心动魄,马车险些撞上陆池晴,他出手救了陆国公千金,那段时间陆国公夫人可没少去徐府答谢徐相的救命之恩,不过,陆池晴到底也没嫁入徐府就是了:“估计是让他不悦了……”还真是够古板的,思慕都不许。
品易微微蹙眉,虽然他接触娘娘的时日不多,但娘娘并不是任性妄为的人,而且娘娘生性高傲,并不是会放下尊严做什么事情的人,向来做的不会太过分,弱了她的气性。
何况,他也没听说过端木小姐和徐公子的什么传闻:“娘娘,次数多吗……”
“不多,本宫当年能出去的次数本就不多。”端木徳淑叹口气,手里的团扇转快了一下,觉得她品行不端虽然很令她不高兴,但总比觉得她祸国殃民要好的多了,两害取一轻,这样想想,也便没有什么好不悦的了。
品易觉得不会这样简单,皇上嫌公主丢了皇室的脸面,没有把事情公开,但公主们绝对做的比娘娘过分,何曾听徐相抱怨过一句,恐怕都不知道每次拦他的人是哪一位公主。
而相爷却记住了娘娘?
品易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