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端木府内。
赵氏冷着脸不给夫君好脸色:“好什么好!他徐府不怕得罪人,你女儿也不怕吗!”
端木瑞皱眉:“我说你成天跟吃了呛药一样,今日怎么说也是亲家为仙儿开脱,足可见诚意。”
“什么亲家,三书六礼还没过呢!诚意?!我看她们是不安好心,要不然就是徐子智有什么隐疾!”
“我说你这个婆娘越来越上进了是不是!”
“那我问你,你女儿有什么配得上徐子智的地方吗!少说什么才貌双全,具体点!”
端木瑞等着发妻,本就是才貌双全,还怎么具体点,他一个当爹的夸女儿具体哪里长的漂亮,以后出去还咱们见人,胡闹!
赵氏冷哼一声:“男人难道都是好色之辈。”
端木瑞不服气:“好色怎么了!放眼京城,你女儿不值得人因为容貌求娶吗!”
赵氏一时哑口:“可那是徐家!”
端木瑞十分自信:“徐家怎么了!他们徐家自来子嗣单薄,娶回去的女子,个个像个活阎王,就这个李岁烛,你也没少心里看不起她,这次想给唯一的儿子换换种类怎么了,也不看看他家那个徐子智都要修道成仙了,还不知道能不能仁道呢,再找个母老虎,哼——”端木瑞不屑于顾。
“着你这么说徐家还该感谢你了!”
“那也不用,以后对小仙好些便是。”
赵氏懒得跟这个自命不凡的人说话!就你家女儿好,哪里都好,你怎么不上天!
……
徐府中。
徐知乎让人抬了一筐笋,一袭青绿色长衫,衬的他比房外的青竹更加俊逸清润:“母亲,孩儿听闻您最近胃口不好,今日别院新送来的鲜笋,孩儿特意拿来给母亲尝尝。”
徐夫人看也不看他,自顾自的翻着书,对这样的示好无动于衷。
徐姑见状,急忙上前:“少爷记挂了,夫人惦记这笋好久了,难得少爷能找来,夫人心里不定多高兴呢,今晚都能多吃一些了。”
“母亲养好身体才是。”
“对,对,对,夫人还等着少爷成婚后,给少爷带小少爷小小姐呢。”
徐夫人闻言顿时放下手里的书:“我累了,阿土抚我去休息。”
徐姑歉意的看眼少爷,别跟夫人计较,急忙扶着夫人回房。
徐知乎站在原地恭敬的目送母亲回房后,方恭手告退。
正房内,徐姑为夫人脱着鞋子开口道:“夫人有什么不满意的对少爷说,总是这样忽冷忽热的,少爷就算不表示,心里也不好受。”
徐夫人冷眼看向阿土:“我哪里对她不好?!”
“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就说给少爷定亲吧,夫人也不问问少爷愿不愿意,就定了端木府的你大小姐,奴婢记得夫人最不喜欢她的,以后岂不是耽误少爷进取。”
李岁烛冷哼一声。
“还有刚刚,少爷知道夫人胃口不好,特意吩咐温水庄子那边送来的鲜笋,夫人看也不看。”
这等小恩小惠,她为什么要看,这笋为什么能到她桌子上,他心里没点数吗!
以为打发他那些属下吗?让他满意了就赏些东西,不满意了,理也不理。
“夫人——您不满老爷,你也不能拿少爷撒气啊。”
“我哪有不满老爷。”自己算个什么东西,在这徐府,她敢不满意谁,就连未过门的都有徐子智护着。
阿土将绣鞋放好,秀气小巧的一双,是她今春为夫人绣的:“小姐还说没有,昨晚小姐便没有去书房伺候。”
“他既在书房,自然有事要忙,我去岂不是添乱,好了,吩咐厨房将笋炒了吧。”
……
回去的路上,辞诡神色疑虑的看眼少爷:“少爷,夫人对少爷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以前若是少爷示好,夫人虽然冷淡,但多是为了督促少爷成才,今日,怎么觉得就是不想理会少爷呢?
“……”
“大小姐这些天也没在夫人那里讨了好。”
“陆府的事,查清楚了?”
“回少爷,清楚了。”辞诡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徐知乎停下脚步:“陆家既然有蛇,祠堂自然也该有,待陆家将她远嫁了,过两年,就让她病逝吧。”
辞诡怔了一瞬,恭手应下,顿时讨巧的开口:“少爷,纳彩、纳征需要的事宜是不是要准备上了?”
徐知乎声音淡淡:“按照惯例就行,不过是娶妻而已。”本已便自不量力的觉得能嫁入徐府,如今得偿所愿,又得母亲庇护,不定怎样心中得意,说不是,都要觉得她自己无所不能了,若在纳征时,再与众不同,她岂不是觉得徐家都要离不得她了!
这次的胡闹的事!还没有给她教训!岂能先讨了赏去!
辞诡闻言有些不解,他不如辞诡聪明,一时间不知,少爷是满意这门婚事还是不满意?
……
端木德辉拿起妹妹房中的苹果,咔嚓咬了一口,毫无形象的半躺在雕花红木椅背上:“陆家那个刁蛮的丫头,可是吓惨了!现在都疯疯癫癫的嚷着地上有蛇,到处再撒雄黄粉,这次可高兴了。”
端木徳淑小心的看眼周围,平日灵动的眼眸中此刻充满担忧:“你做的。”
“咔嚓!怎么可能!娘还不敲断我的腿!”
端木徳淑赶紧用扇子,挡住他喷来的汁液:“那是谁做的?”
“谁知道,说不定陆家就是有蛇呢,陆池晴不小心挖出了一条蛇崽子,被群蛇追杀了呗,戏文里不是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