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为什么没有人通知他!
宗之毅快马而来,才看清徐知乎和端木徳淑的占的非常近,脸色微微不悦,徐知乎不知道避嫌吗,勒住马,跳下,声音异常谨慎:“怎么过来了。”刚才那么远她应该没有注意到,但又觉得就算看到了,恐怕也不太在意。
宗之毅突然有些无趣,有种没事自己给自己添了堵的错觉。
徐知乎上千行礼:“回皇上,微臣有意让大皇子学骑射,娘娘担心大皇子,便一起来了,正与微臣商量呢,皇上正好给些意见。”
宗之毅闻言,目光从一旁的孩子身上一扫而过,刺的眼疼:“这种回头找他的太医商量,妩墨,时候不早了,朕送你回去。”上前隔开两人的距离。
雷冥九也赶了过来,竟然往他马下踢栅栏,不过没事,正好让小仙见识一下他的骑术,虽然这些年她见过不少,也并没有对他侧目的意思。
雷冥九翻身下马,恭敬的行叩首大礼:“微臣参见娘娘,恭祝娘娘千福万寿,永享安康。”
“镇西王客气,起吧。”
“谢娘娘恩典。”雷冥九肃着脸站起来,高大的身形,下意识的靠近小仙的位置站定。
宗之毅没怎么在意,雷冥九与徐知乎不同,就雷冥九这样子,妩墨瞎了眼也不会看上他。
宗之毅以前听说过镇西王和妩墨的事,年轻时,谁没有不自量力过,后来不是知道几斤几两了,现在就更不可能了。
水沫儿一瘸一拐的从不远处回来,懂事的站在不远处的仕女队伍中,一声不吭,这位就是新入宫的郡王妃娘娘吧,真好看,命也好。她这样狼狈突兀的出现她也没有多看她一眼,是不值得吧,这样就好世界上还是要有人命好的,否则也就没了盼头。
宗之毅突然道:“我送你回去,两位爱卿继续。”说着上前一步,把人护在他触手可及的范围,不让她看不该看的。
端木徳淑见状声音温柔:“才刚出来,就要被你送回去。”
雷冥九闻言心中划过一道浅伤。
徐知乎舒展的手指微微弯曲。与他想象中一样轻微的抱怨却不是对他。
宗之毅声音不自觉的放轻:“等你午睡醒了,朕陪你逛。”
徐知乎突然转身,看向不远处。
宗之毅护着妩墨打算离开。
雷冥九突然开口:“娘娘,微臣斗胆,请问娘娘头上的发钗是哪里打的,甚是好看,微臣也想为家母打一支——”
端木徳淑闻言,笑笑,随手摘下头上的簪子,递给戏珠:“既然是送给老夫人的,本宫变托大赠与老夫人了,希望老夫人不要嫌弃。”
徐知乎骤然看向雷冥九。
宗之毅本来觉得没什么,被徐知乎看的好像突然想起雁京城的传闻,心里不知怎么的就有些介意。
虽然妩墨一定不会看上雷冥九,但想到雷冥九拿着妩墨的东西,万一他熊心豹子胆,自己留着,便觉得一股邪火往上冒,难保他不会觉得无望后,有了什么收集妩墨东西的癖好。
宗之毅骤然握住她递出去的手。
雷冥九、徐知乎顿时觉得刺眼一般的疼。
“你的东西你便收着,回头朕赏赐镇西王一批更好的。”
“也好。”
雷冥九闻言立即恭手:“皇上,不必,微臣觉得娘娘这支就很好,娘娘家学渊源,端木夫人八年前名下的首饰坊在雁京成闻名遐迩,家母是真的钦慕这套系列,如果微臣没有看错,这应该是东珠吐水中的一直钗对吗娘娘?”
端木徳淑看他一眼,点点头:“镇西王好眼光。”
“偏巧看到过而已,家母正好少了这一支,微臣才斗胆越界。”
“那便送给镇西王了。”
宗之毅见状,扣得更紧,冷着脸不愿意,说的头头是道,但他就是怀疑他求人不得后换了见不得的爱好,想到雷冥九那五大三粗的样子会对着妩墨的东西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他就不接受:“既然是一个系列,你也一定很喜欢,朕回头让人打一副新的送给雷母如何?”
端木徳淑想想也好。
雷冥九又道:“不敢劳烦皇上,家母就是图个念想,喜欢的都是有了她自己故事的东西,新的未必喜欢,还是娘娘这支便好。”
宗之毅见他屡次三番,脸冷了下来:没完了是吗!“朕说给你娘打新的就给你娘打新的!”
雷冥九坚持己见:“微臣还是觉得不必如此麻烦。”
端木徳淑看着两人僵持的样子,娴淑的神色中讥讽一闪而逝,有些闲言碎语宗之毅肯定听说过,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计较一个簪子,他什么意思
端木徳淑不想看两人废话,转身随手把簪子放在一旁的茶桌上,牵起宗礼的手;“臣妾想到还有事,就不劳烦皇上送了,臣妾告退。”
宗礼急忙弯腰,茫然的跟着母亲快步离开。
宗之毅见状突然一肚子火气,回头看见水沫儿一身土的站在一旁,更是怒火中烧,也不知道该气什么,全撒镇西王身上:“就你事多!要什么簪子!你能插头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