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利见品公公急步向外走去,慌忙跟上:“公公,刚才奴才见小杨公公出去了,恐怕是报信了。”

品易停下脚步看向吉利!

吉利点头,里面的情况没人说不能说出来,从里面出来的宫女报了信,这件事肯定是传出去了:“公公,要追回来吗?”凤梧宫不是要维稳吗?

品易镇定的看向透明的帘布之外,影影绰绰的光阴中,外面寒风如旧。

品易悠悠的声音响起:“去就去了。”

吉利抬头看品公公一眼,这……又回头看看走廊的尽头,发生什么事了?

另一边,徐知乎刚刚睡下,下一刻披上衣服起身,浑身弥漫着肃杀之气的向外走去。

……

赞清皱着眉小心翼翼的跟在皇上身后,他本不想问,可毕竟惊动了品易,那些个小宫女们或许威胁几句可能不会开口,但品易……“皇上……”

宗之毅心里很烦,但面上平静如常:“喊什么。”

赞清垂下头,又觉得不够,噗通跪下:“回皇上,都是奴才没用,奴才以为就那些人了,谁知道……”还剩一个欣圆。

宗之毅不想听他说这些,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宗之毅站在窗口望着窗外,造化弄人罢了。

赞清见皇上久久不说话,余光扫过去,见皇上坐回了椅子上。

宗之毅吹了一路的冷风,人也冷静不少,如今……事已至此,他还能说什么……

本来只是跟她回忆回忆雷冥九,让她好好想想,她是不是忘了什么?看着她睡在那里,比往日丰盈了一些的身子,安详的睡色。

真难以置信她竟然还睡的下去,她怎么可以还睡的下去,这半年多来自己怎么过来的她知道吗?她可有一点想过自己的处境,夫君享受多年,怎么甘心换来的只有什么都不是!

宗之毅那一刻有种杀死她!自己也死了一了百了的想法!还有什么好活的!兜兜转转不过如此!还活什么!

宗之毅苦笑,他还有子女,她也还有子女,但她的子女已经不全是自己的了……这种耻辱与悲伤……是不是就是她当初的想法。

宗之毅伸出手只是想摸摸他的脸的,可着无望的日子,枕边人变了心……

宗之毅平静的垂下头,怎么会不知道赞清想问什么?他动了妩墨,徐知乎怎么会就这么算了!

宗之毅嘴角漏出一抹酸涩的笑意,他是不想又任何情绪!他也知道要忍,他更知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么多年他都是这么过来的……

宗之毅抬抬手:起来吧,还跪着做什么!过一会还不知道又是怎样一番天地!

小六子匆忙奔进来,慌的险些被高高的门槛绊倒,快速扶着帽子靠近:“禀皇……皇上,徐相来了……”

赞清闻言顿时心惊的看向皇上:怎么办!怎么办!?皇上你……

赞清四下看看,可找了一圈又能躲在哪里。

宗之毅早已料到这个结果,如果不是才让人不耻。

宗之毅起身,闲闲的整理下衣袍。

徐知乎脚步从容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四位脚步稳健的属下,大殿外已经重兵把守,再无人进出。

小六子、赞清立即护住皇上!

“乱臣贼子!有辱你徐家宗门!”赞清紧张又不妥协的盯着徐知乎!

徐知乎脚步从容,神色不见任何波动,仿若他已经记不起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可这里所有人都清楚,徐相既然来了,又怎么可能是真的不在乎。赞清想到这里,更靠近了皇上一分,仿佛这一分便能救下主子一样。

徐知乎看也不看三人一眼,在距离最近的高木椅上坐下,衣袍平整的落在鞋面上,在烛光的映衬下闪着莹莹的光。

赞清看着他,额头不禁冒出一层冷汗,前面的人表现的越平静越诡异,越让他心惊!

宗之毅抬起头放在赞清肩上,坚定又不失气度的将他拨开,对上徐知乎。

少忧恭敬的为主子泡了一杯茶,顺便给皇上身边也放了一杯。

宗之毅不会跟徐知乎比耐性,这种东西也没几个人能必过徐知乎,只可惜,这个男人一身才学都用在了一个女人身上,或者这样说更显得自己无能,他连一个只顾着想女人的人都比不过,不是更可笑吗!?

“徐相辛苦,半夜三更到别人家来,管人家的房里事。”

徐知乎看他一眼,神色如常、声音如旧:“本官也没有想到,皇上堂堂七尺男儿,征战天下多年,也算是一方枭雄,如今已经沦落到闺中对女子动手,才能觉得自己长了脸。”

宗之毅的手骤然握紧,这也是他今日的结症!下一刻又松开:“说的好像你妻妾跟野男人跑了你会无动于衷一样。”

徐知乎温和一笑:“当然不会,本官会直接弄死那个胆大包天的野男人了,至于剩下的那个弱女子,不用本官动手,她自己也该知道寻个风水宝地尽快死干净才对,免得被后面一落千丈的境遇和权利弄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说呢。”

宗之毅闻言心中更恨,但却连反驳的话都不能有!他现在对妩墨连处置权都没有,还谈什么杀了这个男人!

徐知乎端起茶杯:“看来皇上也知道自己错了。”

谁错了!是你错了!你胜之不武!你——

徐知乎对身后少忧点点头。

赞清见状立即上前护住皇上。

宗之毅气的一把把他推开!他倒要看看徐知乎要怎样对他!他怕什么!大不了就是再给他灌几碗毒药!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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