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梧宫内瞬间忙碌起来。
太医听闻后,丝毫不敢耽误,亲自带人去熬催产的汤药,这还不到时候,定然是要饮下的。
产婆打了个激灵,早已经在产房待命。
女医将手放在温水中,已准备齐整。
端木徳淑是自己进来的,一开始还能站着,后来便疼的靠在床柱上脸色苍白一动不动。
戏珠急的团团转:“娘娘……娘娘……您觉得哪里不舒服……娘娘!您别吓奴婢啊!娘娘!”
明珠端着药进来。
端木徳淑疼的不能动,脸色疲惫,一声不吭。
明珠瞬间看向产婆、女医。
产婆、女医也没什么办法,什么都没开呢,疼又能怎样!
“娘娘把药喝了,娘娘……娘娘……”明珠抬头:“去叫品易进来。”
“姑姑!”
“去叫他进来!”
戏珠蹲在皇后娘娘身边,握住娘娘的手,眼泪不断的往下落:“娘娘,娘娘,您说话啊,您哪里疼,娘娘,您说话啊……”
品易进来的很快,双镰超品衣袍,银边暗花,气宇非凡,他径直向床边走来,将皇后从床柱旁拉开靠在自己怀里,双手掐住她的下颚:“愣着干什么!灌药!让景太医继续熬,灌不进去就也要灌!”
产房内顿时忙碌起来,一碗一碗药灌下去,大多都洒的哪里都是,中途皇后娘娘突然闹起来,疯了一般按不住,品易脸上被砸的无情:“奴才逾越了!”品易将她按在床上,膝盖压住她胸口。
一直灌了四碗药下去。
孩子出生的非常顺利,体重小,身体小,出来的悄无声息,哭的也十分微弱,哭过后便闭着眼睛睡着了。
皇后娘娘喝了药也睡了过去。
品易已经退出了产房。
徐知乎来的很快,至少不算慢,几乎丢下一切事情,官袍都没有穿好飞速赶来,凤梧宫内已经恢复了平静。
娘娘尽管闹的厉害,但也不过是两刻钟的功夫,只是催汤的时候废了些时候,孩子到底心疼母亲,没有折磨母亲,宫口开过,小小的人已经离开了母体。
徐知乎站在门外,抓住一个太监:“怎么样了?”
少忧紧张的向里面张望,缺什么都看不见,他家少爷是不是要生了,少爷怎么样?怎么这么早?对他们少爷身体有没有什么影响?他们少爷遭了那么多罪?
“回相爷,奴……奴才是外面伺候的,不……不知道……”
徐知乎放开他:“人呢!怎么一个人都没有!诫——”
诫谄匆匆走来,脸上带着喜色,他进不去,他家主子进的去啊,虽然提前了些,这可算是近些年最顺利的事了,没有出意外,听说小少爷太医看过了,很健康,就是个小了些爱睡觉,那没关系啊,多睡会,长的快。
诫谄迫不及待的想看小主子,可凤梧宫之地,又是新生皇子,他段然进不去的:“主子,主子!这里——”诫谄已经顾不得什么了,拽着相爷往小皇子的房间走。
徐知乎一身火气:“人呢!放开——”
诫谄看相爷神色不对,才回了三分神:“回相爷,人已经散了,小少爷很懂事,人平安无事,夫人也没事,就是太累已经睡了。”
徐知乎松口气,没事就好,他不可能完全不想看孩子,但到底是孩子,未来总有无限的可能,出生了便想着他什么都该是会的懂的,少看他一眼,晚看他一会,身为他的子嗣自然不该斤斤计较:“知道了,我去看看她。”
诫谄看着相爷向正厅走去,顿时有些失望,还要再等一会了。
少忧立即凑上前,他可是只关心小主子的,对立面那位大的,只是出于对相爷的忠诚:“哥,是小少爷还是小小姐?”
诫谄脸黑下来:“你想要什么!”
“当然是少爷了,也不是小小姐不好,这不是不可能继续生吗,有了念想不是,嘿嘿。”
诫谄冷哼一声:“小少爷也未必就是咱们徐府的。”
少忧闻言叹口气,这话说的不无可能,里面那位若不是不让相爷带走,相爷还能强制带走吗,但是他们徐家有家业要继承啊,凭什么不让带走!“娘娘不会这么狠吧……她又不缺孩子……”
诫谄看他一眼:“你也不缺主子,为什么还想要小少爷?”
少忧无话可说,不过:“咱们小少爷脑子没有问题吧?”万一是傻的,还要提前给他找个相似的玩伴才好。
“我又没有见过。”
“……”也是问也白问:“你去窗户那偷偷看看啊。”
招了风算谁到!蠢货!
徐知乎走进产房,房内已经收拾干净,放了熟透的果子驱散房里血腥气,如今已经看不出任何痕迹。
明珠最先发现相爷,微微俯身。
戏珠急忙起来,擦擦眼泪,眼睛通红,退到床尾。
徐知乎站在床边,床上的人正睡着,声音很低:“生的艰难?”哭成那个样子。
戏珠声音同样很低,提起个眼泪掉的更厉害:“娘娘非常难受,灌了好些药下去,才生了小皇子,后来又不知道为什么后来突然闹的厉害,用了安神汤才睡了过去……”
徐知乎蹲下身,看到出来她睡的不安稳,气色不好,脸色憔悴,还没有从孩子带给她的伤害中回过神来。
徐知乎伸出手,抚抚她的脸;“辛苦了……”
床上人注定不会回应他。
徐知乎目光温柔,他以为……“柴太医看过了吗?”
“看过了,不建议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