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梧宫内。
端木徳淑紫色牡丹凤凰袖上的羽毛翠玉的仿佛映照着世间最艳的眼色,这样夺主人光彩的浮夸衣服也只有皇后娘娘穿起来依旧温文漂亮。
端木徳淑白细的手指犹豫再三,落下棋子无奈的笑笑:“玉裳的棋艺又精进了。”
“哪里,是娘娘相让。”
端木徳淑笑笑,又落下一子,她棋艺不算卓绝,难为对方还要想着怎么样输的没有痕迹。
端木徳淑捏着手里的棋子,她记得徐知乎还有一座矿山吧?除此之外还有很多下落不明的银两真品,其所得绝对比雷冥九要多,皇上不在京中的这些日子,谁敢说他没有心思造反!徐知乎别怪我留不得你!
端木徳淑无奈的笑笑;“本宫输了。”
陆玉裳急忙起身:“哪里,是妾身技不如人,娘娘还胜了一子。”
端木徳淑看看棋盘,恍然:“你不说我都没注意到呢,你也赔了本宫一天了,怪累的,下去休息吧。”
“能陪着皇后娘娘是妾身的荣幸,怎么能说累,倒是妾身不懂事叨扰皇后娘娘这么久,妾身告退。”
“送送贵人。”
“是。”
……
凤梧宫内,小甜甜坐在桃园内的千秋上慢慢的晃着,神色哀伤,本来以为好玩的事,随着她名下名角的离世变的无比哀伤,她以为只是一场无伤大雅的玩笑,以徐相的胸襟怎么会把这些事放在心上,而且娘娘那天说话时,那么温柔,那么好看,就像那是一件很好玩很逗趣,无害的事情一样……
原来是自己太过天真……
小甜甜靠在秋千的绳索上,她没有立场怪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定然有她的安排,皇后娘娘给了她无尽的荣华和施展才华的机会,她的望湘剧院又让京中多少剧院流落街头,无法讨生活。
她只是不理解皇后娘娘和相爷有什么恩怨,皇后娘娘那样好脾气的人,戳一下都不见得愿意反击的性子怎么会突然对更好脾气的相爷发难。
怎么看,他们两人都是没有一点瓜葛才对,而且皇后迂腐,她甚至连品易哪里帅都看不出来,六根不全,天天面对那么多帅哥不动心,她一直觉得若是皇后长的太漂亮,就是史书里走出来一句话概括一声的无趣皇后娘娘,不知七情六欲,自以为自己最高贵的过完一生。
原来……是她看的太少……
……
翌日,吉梧还没有在外面吹完自己昨晚的丰功伟绩,急匆匆的跑进殿:“娘娘!娘娘!不——”吉梧被品公公瞪的直接闭嘴,但又着急的轻声开口:“不好了,国公府世子的事被爆出来了,肖家的姑娘告到大理寺了,说世子爷草菅人命,贪污粮草、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为害一方!”
品易、戏珠顿时放下手边的事上前,齐齐看着皇后娘娘。
端木徳淑捋着手里的帕子继续看刚才碾的豆蔻,都看她做什么!这不是摆明的事:“传本宫懿旨,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本宫绝不姑息!但也请肖家解释解释肖家女儿谋害本宫如今又谋害世子,敢问肖家若是不除下一步是不是要弑君!”
吉梧心里咯噔一声。
品易已经有数,皇后一开始便知道这个是把柄,派人去昌城问问事情的经过,知道此肖家和宫里的肖采女有关系后,便由此打算,本来还想拿到证据,这会儿没有证据也要有证据!“奴才立即去办。”
吉梧想问谁脑子那么不清楚给皇后娘娘添堵,但看看皇后娘娘的深色,知道现在不是他抖机灵的时候。
“戏珠。”
“嗯。”
“相府不是一直在打压齐氏的娘家吗,还出言诋毁自己小姨子,齐家打着徐府的名号也得了些好处吧,都拿出来说说。”
“娘娘!”
“娘娘!”
戏珠和吉梧担心的不一样:“万一祁夫人直接大义灭亲……”
端木徳淑抬头,目光纯净如初:“不是正好应征了他对自己夫人不满吗?”
“奴婢懂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无非就是看谁让谁死的更痛苦。
端木徳淑思索的看向窗外,齐家对徐家来说无伤大雅,齐家太小,就是没了也波及不到徐家身上,顶多是在舆论再拉徐知乎一把,不过也没什么,她现在最需要的便是拉下徐知乎在人们心目中的固有印象,重要是另一件事,怎么做的顺理成章。
……
徐老夫人看着这些天的纷纷扰扰,突然什么也不想问了,只是跪在每天念经的佛堂前久久不愿意动一下。
她若是现在还看不出点什么就太傻了,她一直觉得这个孩子是最省心的,想不到也是最不让她省心的,这都多少年了,她从未跟外人提过子智的心思,她也觉得那个孩子已经忘了。
现在想来是自己太天真,他怎么可能忘了,从来不对什么上心的他可是提了两遍,她怎么就不费心想一下呢……
徐老夫人点了香,却好似忘了要把明火熄灭,任火这样烧着,脑海里都是曾经的往事。
他是还记得端木家那个丫头啊!那么本本分分不让人操心的孩子怎么就就喜欢上那个不让人省心的人了!当初她就说她不本分,看吧如今皇后之位都压不住往外跳!若不是她不安分,她的儿子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徐老夫人只要想到这一点,心就一阵抽痛,孩子都被伤成什么样子了啊!若是不用心,怎么能任人欺凌成这样!孽债都是孽债!一个个的要要她的老命啊!
她当初就该把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