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梧宫内。
端木徳淑亲自写了礼单和邀约函交到明珠手里:“你和品易亲自送去,对徐家恭敬些。”
明珠看看手里的单子:“娘娘……”去了能有什么好。
端木徳淑没有看她,心中自有计较,这件事是二哥有错,不能没有表示,何况即便没有二哥,徐家这样的喜事她也是要问候的。
更何况……她也该出面为徐小姐争这个脸面,毕竟是端木家没有做好,更何况还有侄儿……
侄儿……
端木徳淑皱眉,她最担心是这个,徐知乎怎么可能真放任这个孩子不管,若是他插手——
徐家第三代最出彩的子孙还用说吗,那时候才是麻烦,让他们家接走?徐知乎绝对不会要,别问她为什么,他就是会放着人他在端木家所有人心里扎根刺。
哎,再说吧,远着呢。
端徳淑突然开口:“等下,拿纸笔来。”
……
“相爷,您回来了,皇后娘娘派来的人刚走。”管家急忙迎上来。
徐知乎步履依旧,并不意外,她出于心虚也好、给她端木家送人情也罢,总是要表一下态度:“小姐还好。”
“回相爷,还好,皇后娘娘还送来的邀约函,言明小姐什么时候进宫都可以。”说完官家垂下头,夫人递宫里的信一直没有消息,皇后娘娘反而邀约大小姐了。
徐知乎心中冷哼一瞬,她最擅长的不就是卖个人情,历来所有的好处都要占尽,现在肯把姿态放低,不定又想得什么好处:“放着吧,等大小姐什么时候愿意去了再说。”
“是,相爷。”
徐知乎回了书房,刚坐在书案前,便看到上面放着一封信和一张做工精美不失大气的邀约函。
少忧见了上前一步:“刚才官家说,小姐送来的,让相爷代为保存。”
徐知乎目光骤冷,她想做什么!收买人!
徐知乎不屑的拿起那封未拆封的心,上面写着徐相亲启,人人追捧的娟秀字体,在他看来也只是没有错处,更谈不上独成一派,何况她又不是喜好钻研诗词书法的人,还能写出这几个字已经是勤于抄经的结果了,有这个时间不如多抄两本经。
徐知乎将未拆封的信扔回桌面。
“拿下去。”
少忧看了桌面一眼,不敢询问,急忙上前将邀约函和信拿了下去。
徐知乎看着窗外的水亭,看了好一会,收回目光,打开说长的文书,写了两个字后突然停下笔:“点熏香!”
少忧急忙开口:“回,回相爷点了……”
“再点一炉!”
“是,是。”
……
端木府终于腾出时间办的欢迎宴上,恭维完慕公国女眷,少不得亲近的人也说说京中的好事。
“真是谢天谢地老天保佑,徐家大姑娘回来了,就说好人有好报吧,怎么会在战乱中没了。”
“徐家大姑娘可是难得的技艺上佳的一位,你听听这些孩子们的你琴意书法,哪个能看,以后呀若是你们徐家姑姑出门,可有你们享福了。”
“可不是,不知道她会不会开院授课。”
“徐姑娘一手书法,都能绘铁卷丹书的,为嫡子启蒙也是大材小用的。”
“可不是,丹青也屈指可数,只是徐家对此管制太严,流出来的没有几分。”
“可不是,一晃眼都这么多年了。”
“说起来怪想的。”
姜氏扶着婆母进来,听了一路这样的话,脸上的笑容依旧维持的恰到好处,人是走了,可事情也没有如了她的愿,三少爷是徐氏所出,徐家如此高调的将徐氏放在人前,三少爷无形中变成了人人不能动敏感神情。
徐家在徐氏的事情上已经退了一步,三少爷的事情上自然不会想看到不好的结果,就连公公昨天也让人带着亲自看了眼这个孩子。
姜氏不敢说什么,但心里怎么样只有她自己知道,徐家人就好像天生的脑子好使,他又是不一样的庶出,当今雁国并不阻挡庶子自己挣家业前程,难保端木家不是有其他想法。
姜氏也不知道是赢了输了,就是觉得千算万算的结果,有时候也是福祸相依。
听着周边夫人们对徐家小姐的回忆,姜氏仿佛在听另一个人,心里堵但也无可奈何。
……
散朝后去御书房的路上。
宗之毅一身朝服,心情非常好的请了徐知乎,满脸都是这些日子的心情舒畅:“今天天气不错。”
徐知乎不知道他有什么可高兴地,回头看看你自己,你以为掌控在手的就真的在你手里?真想看看,你会不会杀了她!或者关在冷宫里折辱她一辈子,毕竟她如此没有把你放在眼里!
“还是你有面子啊,我那个逆子谁也不见,朕苦口婆心说了好几天,也就提到你的时候他能想见见。”
徐知乎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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