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任命的靠在栏杆上;“怎么办,王爷说回来后要见娘娘,刚才离公公说已经布置好了,可娘娘早半个月前就不听王爷的消息了,我怎么和皇后说,现在皇上又不在宫里,万一他跑进来与皇后娘娘闹,到时候我们怎么拦得住他!”
品易皱皱眉,拦是拦的住,只是动用那么多禁卫难免让人看了笑话:“镇西王只是刚回来,我们先不着急。”
“我不管了,反正这件事交给你了。”说完把离公公给自己的东西塞到品易手中,转身就跑。
品易看着自己手里的信件,再看看跑远的明珠,无奈的摇摇头……“说总是要说的……”
端木徳淑把玩着甜甜刚刚送来的护甲,这小玩意看着还挺有意思,就是戴着怪麻烦的,真不知她怎么想出这么个小玩意。
端木徳淑将护甲抬起,闭着这一会眼睛好奇的向里面探望,一颗颗镶嵌在外的小珠子,从里面看上去星罗密布,也挺好看。
端木徳淑看够了,心情不错的将护甲戴在小指上,打量着自己的你手背:“说完了?”不是特别满意,又从宫女的托盘中挑了一个蓝色的。
品易恭敬的回礼:“回娘娘,完了。”
“完了便下去吧,本宫心里有数了。”说完,张开手背笑眯眯给端着托盘的欣玉看,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好看吗?”
欣玉笑道:“好看,娘娘手指修长,带了护甲更好看了。”
品易看眼娘娘,因为外人在他换了说法,但想必娘娘听听懂的,可却让他下去……他……品易想来想收回想说的话,恭敬的退了下去。
端木徳淑选了半天挑了一枚自己满意的宝蓝色,喜欢的不得了。脑海中对品易的话反应平平,湖面上的萤火虫还没有完全消失,但数量已经锐减,想来也就是这两天的事了。
雷冥九的事她本意也没有这样晾着,或者让明珠解决的意思,终归是要她自己来。
端木徳淑起身。
欣玉放下托盘,在旁伺候。
端木徳淑扶着腰,向书房走着:“左边两幅本宫看着不错,给静妃送去吧。”
“是,娘娘。”
欣玉为娘娘磨墨,墨晕开后便退到了珠帘处,顺便吩咐下面的人把东西送过去。
端木徳淑看着桌子上的宣纸,微微低头,头上的钗環随着她的动作向下倾斜,又随着她的动作回归原位。
哎,端木徳淑坐下来,落下第一笔,剩下的也便一气呵成了。
……
镇西王府用弓箭堆起的书房内,一片酒肉池林的歌舞升平。
亲将雷夫文,儒将冯锐,还有不服管教的言势倾,早已喝的谁也不认识谁,大吵大闹的叫嚷着让场中的舞姬表演滚天灯。
雷冥九眼里也都是豪爽的笑意,面前的酒坛已经空了,另一坛也快见底,精神高昂的你使劲助威,务必让凄苦半年的兄弟们尽情欢歌。
雷冥九提起酒坛灌了一大口。
言势倾那个色中饿鬼,已经迫不及待的扑了一位舞娘,满口不知道说着什么淫秽不堪的话。
两旁的人笑的前仰后合。
雷冥九也开怀的拍着桌子。
冯锐一脚踩在桌子上,拎着酒坛子喊的最大声:“最漂亮的给咱们王爷!言势倾你个王八蛋!你敢跟王爷抢!”
下面又是一片哄笑:“言将军!兄弟们相信你,赶紧按住了,要不然小美人挣扎跑了——”
“哈哈哈!——”
雷冥九眯着眼也有几分上头了。
一旦走过来在主子耳边说了几句。
雷冥九挥挥手让他下去:“好!”确定每个人都高的看不清前面方向了,起身走了出去,脸上的笑容顿时温柔迫切:“拿来。”
一旦不敢在这件事与主子开玩笑,急忙把信件取出来。
雷冥九浑身的血热开始躁动,觉得空气中都是她纸笔间的香气,暗涌很久的血脉被信奉上的蜡封开启,以汹涌万丈。
雷冥九抖开信,迫不及待的向隔壁走去。
……
戏珠刚换了班,夕阳照在水面上,泛着湖橘色的光,水廊上爬满了葡萄藤的叶子,一串串小小的葡萄珠像碧绿的小珠子藏在枝叶间,已水润有泽。
戏珠坐葡萄藤下为娘娘通发。
端木徳淑躺在藤椅上,长发落盘与地毯,腹部已十分显怀。
戏珠问过欣玉娘娘上午的情况,自然猜到是给镇西王去信了:“明珠今天可急坏了。”
“……”
“娘娘是见还是不见?”戏珠拢过娘娘耳畔的发丝,慢慢的梳理着。
端木徳淑说话慢悠悠的:“见什么,终究是我思虑不周……”对谁也没有好处。
戏珠梳子停了一下,瞬间垂头:“您真写了!可——他不高兴了怎么办!若是他闹起来,皇上可不在!——”戏珠顿时没了通发的心思,怎么办?怎么办!要不要让侍卫今晚加强巡逻。
“想什么呢,你手里还有活呢?”端木徳淑声音平静,心中坠坠,他会不会突然暴怒!毕竟曾经碰过的东西,突然断了联系,谁心里没点自尊心!
除了自尊心,她有现成的把柄在他手里,他若是上以前一般以此要挟她也没什么反抗的余地。毕竟这也不是什么能悬崖勒马的事。
宗之毅不在皇城,想来雷冥九便更肆无忌惮,冲进来非要请安,她也没有拦着的理由,种种迹象都表明,他回来的时间就很值得推敲,怎么会放过到手的好处。
毕竟她写的解决,恐怕又触及他逆鳞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