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做过的事,她都看不起。便气的恼怒不已!她还看不起他,睡什么人不是睡!分什么三六九等!他龌龊、他不检点!她的根源就是看不起他!他还不稀罕她看的起了!
宗之毅越想越烦躁:她乘胜追击、不依不饶的目光、不掩饰的厌恶,她凭什么!没有自己她不知道死几次了!
宗之毅一脚踢在桌子上,忍着心里的不痛快,还知道要惦记她身体情况,他哪点对不住她!他对她已经算仁至义尽:“你去找人问问,皇后身情绪如何……”
赞清愣了一下,立即温顺的行礼:“是,皇上……”
宗之毅说完,又在原来的位置上补了一拳。他真是神经病,深情起来还没完了,不就是一个女人:“端木徳淑!这一辈子要说也是你负朕!”不去就不去!威胁谁!他还就不稀罕去了!事后别来求和!
……
徐府的荷叶铺了满湖,亭亭而立的荷花,绽放着娇弱的体态,蝉鸣绿透,一派兴兴向荣的夏日静闹。
湖畔的台阶上,徐知乎一袭青色的衣袍,腰间深绿色的宝石饱满雨滴,背后青竹林景,夏阴片片。
徐知乎微微跑神的坐在假山后的石阶上,手里握着鱼竿,旁边的水桶里清澈见底。
此时,鱼竿动了好几次,他好似没有注意到,一动不动的盯着湖面,神色空洞的望着水面荡起的圆漪。
往日是他处心积虑盼这么一个结果,如今……今日可谓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徐子智嘴角漏出一个讽刺笑意,当真是可笑,若早知道如此简单,他何必费尽心机。
徐子智挑杆,勾环下的鱼虾早已挣脱。
徐知乎见状,又不慎在意的甩入水中。心中无不鄙视的想:宗之毅担心的对,他确实心思不纯,那又怎么样,证据呢?
听说端木徳淑怀孕后脾气一直不好,也比较自我,是不是今早闹的非常精彩,没有亲眼看到,可惜了。
宗之毅是不是觉得那一巴掌挨的冤枉,怎么会,端木徳淑以前可是谁都敢下重手。
徐子智想到她每每装作偶遇后,一脸造作的惊讶,漂亮的眼睛单纯的眨着,便有些心神不属。
徐子智挑了下鱼竿,又放下,嘴角漏出一丝温和的笑意,他不后悔今日的做法,皇上心浮了自然就散了。
那些结果他可满意?可没有一丝掺假的成分,希望他理解的开心。
徐知乎莫名的想,如果是自己呢?能坦然接受另个一男人对妻子的心思。
徐子智想着想着不禁冷笑一声,自然不接受!为什么要接受,他走到今日,不是让谁都可以惦记不该惦记的人的!所以宗之毅自然要摆足了他的威风,可惜端木徳淑不见得会给他台阶。
真是可惜了……
……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皇后没有因那一巴掌送去一点问候。
金黄的暖光洒满大地,暮色光影,天地笼罩在饱满的金黄中,消散了一天的热浪。
皇宫内,宫中昨日施行新规,宫灯还没有点起。
皇上,自皇后怀孕满四个月后,第一次甩开凤梧宫,踏足后宫其他宫殿。
沛桑儿正在练字,享受黄昏难得的凉意,突然收到皇上快到的消息,神色丝毫没有惊喜,脸上都是惊慌:“怎么回事?!皇上怎么会突然过来!皇后娘娘呢?”
宫人们七手八脚的拉娘娘洗涑、换发、更衣:“娘娘,您就别问了,奴婢们也不知道,刚刚赞公公突然来传话,皇上已经出发了。”
“对,娘娘快些吧。”
沛桑儿更乱了,皇上去哪里不好,为什么第一次要来她这里!?
沛桑儿觉得自己真是倒霉,虽说皇上宠幸后宫是早晚的事,可她不希望成为第一例。
而且中午刚刚听说皇上在凤梧宫罚了一众伺候的宫人,听说是宫人伺候不周到,这下沛桑儿不可不想出好几种可能来,如果是宫人伺候皇后不周到皇上不是更该在娘娘面前伺候吗!
沛桑儿突然急道:“皇上和皇后娘娘不会是发生了什么吧!?”
葚儿哪还有工夫想这些:“娘娘,您就别多想了,赶紧上妆吧。”
“对呀,娘娘,这事不是咱们能做主的,娘娘还是想想怎么小心伺候着,别惹了皇上不快。”
是吧,是吧,你们也觉得有问题,沛桑儿顷刻间更紧张了,上次皇上大发雷霆的事,她至今心中害怕。
沛桑儿快要哭了,皇上千万别发火才好……
……
静妃接过璇儿手里毛巾,听完璇儿的话,眉头微皱的坐下来,心思不安的打着扇,叹口气:“皇上也是……”这个时候跟皇后娘娘又闹什么,闹来闹去能闹出什么结果,哪次他真讨到好了。
再说皇后是被捧惯了的,后来嫁入郡王府,皇上也是实打实的捧了几年,性子早已养成,这事皇上心里没点数吗,偏偏皇上现在脾气也是够呛,这回好了,撞在一起,皇后今日还没有给台阶,可是晾着吧!
在凤梧宫闹那么大动静,说什么伺候皇后娘娘不利,这话也就是给刚进宫的人听听,她们这些老人,谁不知道这两人恐怕又闹起来了。
皇后宫里的人那是别人能随便动的吗!就是皇上没有绝对的理由,动了也不会有好下场!
现在就看事情严不严重了,希望只是小打小闹吧,皇后娘娘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给皇上个台阶下。
璇儿听完下面的人的话,开口:“皇上已经到沛妃娘娘宫里了。”
静妃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