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守着过她吗?你知道陪着的她的感受吗?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过是得不到便觉得哪里都不好的懦夫!
徐子智突然转身,快步走到桌案前。
吏部尚书不解的看向徐相。
徐相已放慢脚步,一点点的撤回来,愤怒的余火降下,那里什么都没有,是他不冷静了。
吏部尚书觉得是自己多心了,收回目光,看眼一旁的慕国公,端木瑞这一生也算是顺风顺水了,可终究人无完人,没有也好,否则事事如意,端木家也难免膨胀过快。
宗之毅交代完琐事,留下了慕国公。
众臣无不羡慕的跟端木瑞寒暄两句,皇后身体不适,皇上留下其父,定然是要家人安抚皇后娘娘一二,但是这份用心就足以让人羡慕了,有皇上这份在意,慕国公府的荣宠是跑不了的了。
端木瑞心中慰贴,皇上忙于国事之余还不忘自家女儿,怎么能不令臣子感动。
徐知乎走出皇宫大内,看着高云之上晴空万里的蓝,突然之间心神压抑心绪难平!
……
“臣妾又没有什么大碍,今晨已经好多了,你让他老人家过来一趟,这不是平白让我爹担心。”主要是还麻烦我起床。
戏珠扶着娘娘起身坐好,帮娘娘把长发拢到身后。
端木瑞闻言忍不住开口:“怎么说话呢,皇上也是担心你。”
“爹,我跟皇上说话呢,你能不能不要插嘴。”
宗之毅坐在床头,目光温和的看着她:“我这不是担心你,早晨就没有吃药,让爹来看看你也是好的。”
端木瑞被皇上这声爹叫的心花怒放。
端木徳淑无奈:“那不是因为我睡着,醒了臣妾也不会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皇上昨晚守了臣妾一夜,如果忙完了朝事就去休息一会吧。”
宗之毅握住她的手,看着她无精打采的样子有些心疼,又有些庆幸,她病了,就没有人跟她说那些糟心的事了,便忍不住想多陪陪她:“我也没事,看着你喝了药再走。”
端木瑞闻言无比欣慰,对这位女婿没有不满意的:“小女无状,还望皇上见谅。”
“爹,皇上是让您来安慰我的,不是然您来给我添堵的。”
端木瑞被顶的忍不住想反驳女儿,但察觉皇上在,立即收敛在一国之后眼前的严父胸怀。
端木瑞见皇上笑了笑,心中默默的叹口气,小仙这脾气就是太硬,又没有亲子,还不知收敛,他想让她脾气温和些有什么不好,年少不知老年忧,有她将来后悔的时候。
……
端木徳淑身体好些后,带着今春身体一直不错的大皇子去了皇福寺。
苏天旗亲自坐镇开路,队伍从皇宫出发一路浩浩荡荡的向郊外驶去。
后宫一时间沉寂下来,就算是群魔乱舞也只是在自己的一宫之内,争些小宠小情绪,没有人再敢跳出来‘统领’后宫。
沛妃是不挑事的。
静妃最近越发镇得住场。
尚昭仪在宫里带孩子。
禁足的还在禁足,剩下的都是一些小人物,挺多是见了面互相争几句皇上去谁那里多些的小问题,再风起云涌在沛桑儿等人看来也是些个人色彩偏重的小事。
要说有什么闹心的大事真有,前些日子不知道哪个边角小镇,震了三震,在每年余震五六七的雁国,这真算不得什么大事,可偏偏钦天监算出来杀伐之气!这便可大可小了。
钦天监联名要求皇上安逝者之心,举行盛大的安葬仪式,并未游魂过继子嗣安抚天地杀气!
沛桑儿觉得在皇上独掌朝事的今天,钦天监是没事干了不成!不过前朝的事到底是前朝的事,自己也没有子嗣,这件事轮不到她说话,她依照规矩给皇后去了书信。
端木徳淑虽不信国运之说,但也没有多不屑于顾,何况这件事本质上还是要看皇上的意思,她并不着急。
这件事定下的很快,在宗之毅看来人已经死了,只要死了,什么反悔的事都可以谈,反过来歌功颂德也不是不可以,前提是人必须死透了!
端木徳淑没料到宗之毅会答应,说实话,她觉得宗之毅会不屑于顾才对,甚至不会多看这些折子一眼。
不过想想,他如今思考问题到底不是曾经想怎么就怎么样的随心所欲了,至少也会玩弄些虚的东西,能妥协一些不在意的事情,想做明君贤者了。
端木徳淑想想,一时间还真不觉得谁合适?
宗礼靠过来看了一眼文书又默默的垂下,自己会被送出来,他是身体最差的,也最没用,父皇养他而不过是耗时间罢了,以父皇对那些人的厌恶送自己过去一起为那些坏人守孝最好。
端木徳淑摸摸宗礼的头,思考片刻看向品易:“你写封信,问问众位皇子的生母有没有什么想法,有的话,便抽签决定结果,伊贵人就不要参与了,大皇子身体不适经不起祭祀礼的折腾。”
宗礼突然抬头看向母后,小眼睛水汪汪的漂亮。
端木徳淑按下他的脑袋,嘱咐品易让静妃上些心,速战速决,不要拖沓,免得生变:“最好在大家都会不神来的时候,一天解决这件事。”又不是什么值得商惴的,早决策早安生,免得容人想着里里外外的利益,都成了精明的不得了的人物,凭添事端。
“是,娘娘。”
宗礼努力从母后手下仰起头,默默的伸出小手,勾住母后的衣袖,濡慕的看着她。
端木徳淑叹口气,小小年纪哪来那么重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