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见状,恼怒不已,王妃是她能随便推的,如果不是静夫人对王妃有救命之恩,她现在就让人打她二十大板!

宝珠内心深处已把静夫人的手千刀万剐,没看到皇上都这样了,还把娘娘往皇上那里推,万一皇上不高兴了给娘娘气受,还不是她们主子受着!她们这些人,为了自己的将来,什么都不顾了是吗!令人讨厌!

戏珠后怕不已的扶住娘娘的手,不是觉得娘娘会摔倒,她觉得静夫人有分寸,而是担心下一秒,皇上拒绝的太难看,让娘娘脸上蒙羞。毕竟皇上……不喜欢见娘娘。

宗之毅冷漠的看她们一眼,转身。

戏珠顿时喜出望外:皇上没有不答应!

端木徳淑神色平平,扶着戏珠的手臂带着伺候的人跟上。

大皇子占据了正殿之外采光最好的偏殿,两进的大院子,三房俱全,此刻院子里静悄悄的,迎驾的声音也照顾了大皇子的睡眠声音很轻,显得极为安静。

端木徳淑走在宗之毅身侧,说着大殿下进宫前的童言童语,到了内房时,快速上前一步,亲自给他掀开内室的珠帘,声音更轻了:“宫里的太医已经看过了,给了些特制的药丸,依旧说是让养着,脉案估计你也看了,也没有什么很好的办法,小礼从小身体就虚,年纪又不大,太医们的意思都是建议保养,皇上放心,小礼非常懂事,人也乖巧,吃药也不闹,总说长大了要孝顺我们呢,我想以小礼的坚强,以后让太医多费些心,定能控制的很好。”也不说什么治愈的话,因为都知道不可能。

宗之毅听的心不在焉,床幔拉开的一刻,目光甚至没有落在床上的男孩身上,或者说,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不在了之后,他就无法把视线落在任何孩子身上,他甚至恶毒的想,为什么死的不是他们。

宗之毅不想这样诅咒他的子嗣,所以也懒得看,站了没有半刻钟,快速转身出了内房。

端木徳淑急忙跟上,她话还没有说完,但也没有叫住皇上硬往下听,吩咐伺候的人落了床幔,看顾尽心些,跟着宗之毅出了卧房。

宗之毅站在窗边,收在宽大袖袍中的手握的很紧,自我嫌恶的平稳着隐隐钝痛的胸口。

端木徳淑默默的站在一旁,等了很久,他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动一下的意思。

端木徳淑皱眉,低声吩咐戏珠去取茶,自己上前一步,虽然不明白怎么了,但到位唯一的儿子病恹恹的躺在床上,他心里估计也不舒服,不禁柔声道:“时候不早了,外面看着还要下雨,皇上要不要就在这里休息了。”

赞清的眉毛一动,心里认同的同时,又觉得这位娘娘好手腕,不过皇上不会同意的,因为皇上根本不想来,是他苦口婆心说动皇上的。

宗之毅没有动,也没有回话,目光幽静。

端木徳淑靠近,与他并行站在一起,声音更加温柔:“那我让明珠去收拾一下,就住下了。”

宗之毅突然转头,目光暴躁!你凭什么认定我一定会住下!:“在这里!?”

端木徳淑笑,缱眷包容:“哪能呢,住我的正殿,床都让给你好不好?”

宗之毅突然撇开头,拳头握的更紧,他想问她到底有没有心!在失去孩子后她还能坦然的面对弱小的他们,甚至那天,那天哀训传来,她也只是红着眼眶抓着他的胳膊,一句崩溃的话都没有说,是不是因为他是孩子的父亲,她连孩子都可以不在乎。甚至不惜失去她腹中将三个月的胎儿。

她根本就没有在乎过他是不是!所有的好,都不过是一道圣旨一场赐婚,换做任何人是她的相公,她都会这样温柔相待,对不对!

端木徳淑拉住他的衣袖,认真的看着他:“寒气重,不要在窗边站着,会着凉的,天气不早了,走吧,该休息了。”

宗之毅不想动,更不去,但回过神来,人已经在她的寝宫,整个人浸泡在水里,旁边伺候的是她的宫侍。

宗之毅冷笑!

端木徳淑为他整理好衣服,搭在浴房内的屏风上,清心殿虽然不是后宫三大殿之一,但浴房依旧敞亮气派,一百多根蜡烛,三架高大屏风,五十多条毛巾,六位浴房伺候的宫人。

两人多年夫妻,坦诚相见也没有羞涩,端木徳淑在三个水桶大的浴池边看着他。

宗之毅不想理她。

端木徳淑挽起衣袖,葱白如玉的手放进水里撩了撩。

宗之毅立即汗毛炸起:“出去!”

端木徳淑本来也没有要伺候他,何况他今天看其起来并不理她,她就是看看水温够了没有:“妾身告退。”

宗之毅静静的坐着,动也不想再动,脑海中突然闪过她的手滑过他的肩头,笑容娇俏任性,不顾他的阻拦一路向下,像偷了腥的猫:“说,你再也不去后院了……你说不说,说不说嘛……”

“我再也不去后院了。”哪里都不去,只陪着你,他一把把她抱进水里,迫不及待的解她的衣衫,惹来她一串笑声。

宗之毅嘴角忍不住泛起一抹笑,继而又冷下去。那时候他们新婚不久,他哪有心思去后院,他从来没想过花朝节上惊鸿一现的贵女会嫁给他,他当时恨不得把所有最好的都给她,唯恐伺候的不如她在雁京城过的好。

那一年,他们也的确很好,妩墨惯是会仗着宠爱撒娇扬威的人,她是郡王府当之无愧的老大,脾气更大,但更好哄,往往逗她两下,她就会扑过来,像一只美丽的蝴蝶飞入他的心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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