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出牌的空档看了徐知若一眼,冷哼一声,继续摸牌,这人呀,想靠皇上的宠爱出头无可厚非,可您得挑昏君啊,或者晚出生四五十年,等皇上昏庸无能或者自大膨胀的时候,您水灵灵的出现,甚至不用多有脑子,就水灵灵的就能把老男人**。
可惜啊,什么都不占,还想靠宠爱,不知道为什么沛桑儿是妃,你是修仪吗,因为人家沛桑儿是沛国公嫡出,您呢?就是给八竿子打不着的二房,真以为自己是徐家唯一的嫡出大小姐了!
锦瑟拂拂发髻,笑笑,不说话,大过年的再被皇后娘娘罚一次得不偿失,等这年过了,徐知若要再这样一幅全天下都欠了她一份关爱的样子。
锦瑟嘴角讽刺一笑,她就让她的‘欠’彻底坐实了!
秦可晨坐在不起眼的位置上,小兔子一般的眼睛偷偷的对皇上眨眨,长长睫毛仿佛盛着窗外的烛光,调皮又轻快的落在皇上身上。
肖玉颜神色平平的起身,委婉谦和的在还算相熟的嫔妃打发时间的游戏中‘兴致盎然’的看了一会,‘不经意间’许素雅走了碰头:“外面唱的挺热闹的,一起去看看?”
许素雅托着肚子,看眼外面站了几排的宫女太监主子:“是挺热闹的。”然后又看看肚子,想想肖玉颜也有身孕,肯定是在殿里待的烦了,陪她出去看看也好:“走吧,一起去看看,最近可有不适?”
肖玉颜看许素雅一眼,素雅虽然不算多漂亮,但是性格好,人也舒服,即便是最近得了皇上厌弃的徐修仪,也有别人比不了的有点。
她以前是有孤陋寡闻,只凭前世不足一个月的相处就认定他是温柔的人,认定只要自己出现皇上就会喜欢自己。宫中女人多种多样,她甚至比不上身侧的人,又凭什么能出头呢!
事已至此,她也没有办法了,既然不能爱,她求皇上的一份愧疚可好,只要能保住自己的家人,她这一生就当没有重来过,莫名奇妙的开始,莫名其妙的结束,她认了……
“……蓝脸的窦尔敦盗御马,红脸的关公战长沙……”
肖玉颜站定,乐曲班的古筝、长笛、唢呐、二胡、编钟、琵琶、短笛,上百种乐器奏出无数种声响,刚刚站定,宏大的长期便直击人心,丝毫不似刚才在里面看的那样平静热闹,而是壮观癫狂!
舞台搭的很大,群舞群唱,虽然不太懂唱了什么,但百人成林、千袖成雨,仿佛置身在腾飞的天空乐坛之上。
肖玉颜心不自觉的一紧,抚着肚子忍不住后退一步。
徐素雅感觉到了:“怎么了?可是吵的不舒服?有了身份后是会这样的,不如我们回去。”
肖玉颜忍着心中的胆怯站定,她不能怕,皇家权势滔天她又不是现在才知道!不要怕,皇后娘娘站的再高,不也是一个人吗!
肖玉颜天真无害的一笑:“不是,就是看着太喜欢了,我出自小地方,第一次见皇家宴,让姐姐笑话了。”
许素雅没想到她这样城市,她刚才也看入迷了呢:“这哪里是什么皇家宴,不过是皇后娘娘让礼乐司给我们打发无聊时间的,真正的皇家盛宴咱们也去不了。”说着摸摸肚子:不过未来,我们的孩子是会见识到的。
肖玉颜嘴角不自然的陪笑,她和她的孩子没有机会了。
徐素雅热情道:“我们往前面站站,看的更清楚,今天这样的好日子,皇后娘娘是不介意的,刚才我见好几个各宫的掌事和嫔妃都站过去。”
“皇后娘娘人真好。”
“可不是吗,咱们也是有福气,遇到皇后娘娘这样温柔的人。”
肖玉颜被许素雅拉着在皇后娘娘凤椅后的第二个椅子上坐定。
肖玉颜坐下后再也听不到场中的声音,满脑子都是前面的皇后娘娘,她要怎么做?!怎么做!推下去吗!?
可皇后娘娘身旁站满了人,凤椅又太过沉重宽大,挪一下就需要三四位有力的太监,她从后面是断然推不动的。
上前装作跟皇后说话?可只要皇后娘娘坐着她就是扑到她身上能有什么作用?
肖玉颜心脏跳的很快,紧张又疯狂的期待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脑中快速想着各种可能?怎么样才能让皇后把自己退下台阶?怎么样才能毁了皇后的名誉,连着拖累她背后的家族!肖玉颜越想越紧张,越想越觉得所有预想的办法都不好,她以为很简单的事现在看起来都很难,她身份不高,连靠近皇后的资格都没有。
就算是今天这样皇后开恩的日子,她和许素雅撑死也能坐到现在的位置,绝对做不到皇后身边,真坐过去了就是不懂事!
可路过皇后身边更不现实,皇后的位置在第一排,怎么走也走不到那个位置,就是走到了,也是从她身边走过,既无法说话,也显得突兀!
怎么办呢!台上表演了什么她一点没有听进去,只知道换了一首又一首莫名奇妙的歌!怎么办快想想!
许素雅担忧的开口:“你看起来脸色很差是不是肚子不舒服?刚才你也是这样?”
肖玉颜瞬间打起精神,想说没有,可突然福如心至:“就是又一点点不适……”
许素雅急忙开口:“这可是大事,不如你去跟修仪娘娘说说,先回去让医女偷偷给你看看。”虽然年节请太医犯忌讳,可这是喜事,只要回到了自己的地方,不冲撞了贵人,也没有人说什么。
肖玉颜闻言顿时苦笑,原来她就算身体不适这种借口都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