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叔,为什么人总喜欢用这么幼稚的办法去伤害一个喜欢他的人?如果是我,我宁愿让他跟着我风风雨雨一笑而过,共患难,共荣华,那才是一对有情人该有的磨练。 ”
到底什么才是爱?是善意的推开一个爱自己的人肚子去受苦,还是明知道前途渺然若梦满是泥泞,却风雨同舟携手不相离的度过一生?琴笙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应此刻的重玄,毕竟这么多年以来他从未对一个女子过心,当然小岱除外。
“父亲为何会在母亲去世没几天后便扔下尚在襁褓的我,小叔叔能否给我答案?”
“当然,你的父亲是要回黎国主持大局,所以才会不告而别。他怕别人知道后会奏疏参孟家勾结他国,那罪名孟家担不起,你的祖母应该后来也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所以……”
琴笙从怀里拿出一块帕子,素色的绢布连花纹都没有一个,更别提是字迹了。重玄好的接过那块帕子,她好像见过,祖母的帕子一直都是这般不绣一花一草,后来不知道怎么的那些素色的帕子都不见了踪影,后来让秋凉她们绣了好多各式花样的帕子。
“这块帕子是我从姑姑那拿来的,是你祖母亲手给姑姑的,好像说过等她没了,便将这帕子转交给你,如今我既然拿来了,你便仔细瞧瞧有什么玄机。”
重玄来回翻动着,并未发现有什么异样。难道是自己疏忽了什么?重玄拿起帕子来到灯塔旁,将帕子举到花苗之慢慢烤了烤,还是没有什么变化。遂将帕子浸入水,帕子出了湿了依旧没有什么变化,重玄有些不耐烦。祖母到底要告诉她什么?值得她如此用尽心机的去处理这块帕子的一定非同寻常,可是自己又该怎么去解开这个谜团?
“重玄,不如试试这个。”
琴笙递给重玄一个小瓶子,拧开盖子之后一股刺鼻的气味迎面扑来。重玄松了松鼻子,将里边的液体涂抹在了帕子,一行行小字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赫然显现于帕子之。
“原来如此!”
重玄欣喜的拿起帕子仔细地看着,慢慢地一层雾气蒙在双眸,那些字变得模糊不清。
“小叔叔,你说的都是对的,是我打一开始便错了,父亲他并非无情。可是好好的父亲怎么会病故?”
“这不过是个由头罢了,哪里有那么多的病可以得,掩人耳目罢了。你的父亲其实尚在人间,不过不会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罢了,重玄不用过于伤心。”
重玄将帕子收好,抬起头眨了眨眼,那眸子里凝结成的水珠子便又收了回去,再次看向琴笙时脸的释然的笑让琴笙不禁松了口气。
“小叔叔请原谅重玄的无理,我想知道最后一件事。让小岱复活都有谁参与了?那个扇庄幕后的主子是不是祖母?”
琴笙点了点头,其实他早在过家的宴席之知道重玄会问这件事,毕竟自己在地宫的时候差点为了小岱杀了她。
“除了我跟你祖母,还有郑旭郑大人,过尚贤,帝先王爷还有,还有是你的父亲。”
重玄的笑从脸淡化开来,父亲?父亲竟然会因为小岱的死而参与谋划,原来他对自己并不是那般漠视。更让她想不到的是竟然连帝先也参与其,过尚贤参与是因为他们之间有太多的纠葛,那帝先又是为了什么?为了帮助他的兄弟还是另有目的?
“你一定想不到其有些人为什么会参与进来是吗?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何,只是当时出于安全考虑,我们之间都是在地宫里接触,除了郑旭跟你的祖母,其他的都不曾见过我的真容,一直是墨生变了嗓音替我坐在那垂帘之后跟他们接触。毕竟我现在这幅样子不想让过尚贤他们看见,所以为了不让外人接近安定庵的凌云阁,便有了那个可怕的传言。现在你应该明白,为何你们从扇庄下来会来到地宫,又为何会从石佛洞出去。其实这地下都是通着的,当时为了修建这个地宫耗费了大量的人力财力,还好没有白费。”
一人生,则天下生,一人死,则天下死,重玄似乎明白了一些。有些人打一出生便注定要成为某个人,而有些人呢,一出生便注定要做自己,她则是要成为某个人。这么长时间的酸楚如今说来不过寥寥数句,但看琴笙现在的样子她便能想象得出他受了多少罪,不是这寥寥数语便能描述得出来的,他的痛大多被他埋在了心里,也许不单单是为了复活小岱,还有其他的不可左右的东西。
刚才只是觉得这个地方有些熟悉,如今仔细一瞧原来是自己跟湛兮来过的大殿,当时在哪个角落里还有一口冰棺,如今却只剩下一个台子冰棺不见了踪影。长时间守着这么一具尸体,心灵的创伤怕是也不是那么好痊愈的,重玄咬了咬嘴唇,想问问他这么长时间怎么熬过来的,却如鲠在喉,发不出任何的声音,鼻子一酸,眼泪便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傻丫头,怎么还哭了?大衍的丞相原来是个爱哭鼻子的小姑娘,之前我听到的可不是这般。如今我们都好好的,只是孟老太太的意外离世让我多少有些愧疚,你如今一哭我便没了主意。难不成,你也想让我陪着你大哭一场排遣一下这么长时间以来心里的委屈?如今我可是要成为黎国新的君主的人,你不会想看着这么一个光辉人物在你面前哭得像个受尽了委屈的孩子吧?”
琴笙拿出帕子一下一下的为重玄擦着泪,戏谑的笑让重玄不禁破涕为笑。
“小叔叔,这个帕子刚才你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