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绰绰的鬼影飘飘忽忽地贴门站着,伸着长长的舌头在嘴巴周围舔了一圈,它甚至已经嗅到那丝极纯的处子元阴,简直就是大补之物啊。
它眼神灼灼地看着前方,甚至将手中的降魔杵举起,只等着对方一开门就落下——
只是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没有开门?
真是让人失望啊。
鬼影倏地掠向床上,将手中降魔杵搅动。
就在素辛转身之际,身后房门内突然响起女子的声音,像是在痛苦的呻吟又像是极度压抑的叫喊,听起来有种靡靡沁心的感觉。
两老听了顿时有些羞愤样,连忙跟素辛解释,“对不起啊大师,我女儿以前不是这样的,想来都是被那些东西害的……”
素辛既然已经决定暂时看看情况再做决定,所以这样突然发出的声音并没有吸引她转身开门进去,反倒有些不明白两位老人为了听到这种声音后反应变得这么奇怪,就像是要遮掩什么一样。心道,这有什么好遮掩的,他们本意不就是请我来解决问题的么。
素辛郑重其事地应道:“嗯,想来也是。”
石峰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以手掩嘴轻咳一声。这种声音,对于他这种以前只能靠那些“生活教育片”缓解过剩精力的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而言,简直是太熟悉了,甚至从每一个音符就能在脑海中还原画面进到哪一帧。
素辛以为石峰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太莽撞,还煞有介事地朝他点点头表明自己省得,而后坐到旁边一摞废纸板上,向两老问道:“那个,从出事之后,星儿经常会这样吗?”
可怜两位老人,彼此相互看看,内心又是羞愧又是焦急,可是看素辛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想来人家根本就没想到那一茬呀。
于是也不敢隐瞒“大师”,据实回道:“……从星儿回来后就,就经常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刚开始还会出来吃饭,吃了饭就又进去。然,然后就……这样了。”
“你的意思是星儿每天都会这么叫?分时间吗?会持续多久?”素辛再次追问。
这样就可以知道那个鬼物什么时候出没,以及会作乱的时间,这个很重要。
两人听了素辛的话,老脸涨的通红,很想反驳数落素辛几句的,可是对方是“大师”,而且看对方样子很“正经”,只能说服自己,就当是找医生看病,还不是什么都要给对方看……
游安华结巴着道:“……刚开始晚上居多,白天,比较少,现在变得更加频繁。”
素辛心中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鬼物这般厉害,竟然在白天阳气以及各种能量磁场如此之强都能出来祸害人?
看来法力不简单,幸好自己刚才没有贸然开门直面,否则结果还未可知。
思及此,素辛说道:“实不相瞒,你们女儿身上的确是染了什么东西,但是这个地方也是促成那东西顽固的原因。如果不离开这里,即便现在将其驱走,最后还是会回来的。”
两人紧张地前驱着身体,“大师的意思是……是这个地方不吉利?”
不知道为什么,当最后三个字说出来时,就像为了应景似得,房间里平地起了一股阴风,众人具是一顿,汗毛倒竖起来。
素辛点点头:“没错。”
见两人已经有些动摇,于是再加一把火:“如果你们真是为了你们女儿好的话,最好尽快搬走,否则我也没办法。”
说完,站起身就走。
两老顿时急了,说:“大大师,你还没看过星儿啊,要不你看看她再走吧。”“是啊,既然来都来了,看看再走。钱的事情好说。”“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啊,求大师救命啊……”“我们实在是没办法啊,求大师看在我们可怜的份上,再想想办法救救我女儿吧。”“大师,我们给您跪下了……”
两人哭着哭着竟然真的跪下了,还一边磕头一边用膝盖往前爬,大有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的势头。
素辛刚才已经作下决断,此时不管两人怎么说都不会动摇内心的决定。
素辛没有搭两位老人的话,她理解他们的心情,但是自己内心也有一杆秤。这天下从来就没有无缘无故和理所当然的事情,他们自己什么都不愿意付出,只是说自己可怜,别人就应该帮他们吗?跪下?跪下就能想让别人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素辛抬脚就走,两位老人见这“大师”简直是油盐不进的铁石心肠,顿时急了,就要扑上来缠着。
石峰跟在素辛旁边,隔断两位老人的动作。
素辛已经走到门口顿住,“等你们搬离这个地方再来找我吧。”又补充了一句,“搬的时候可以告知我们一声。”
她此刻内心的潜台词是,这个地方实在是太脏乱了,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想来老人他们自己也是买有保险的,所以多争取的拆迁赔偿都是为自己儿子女儿,可是能够忍心让父母住这种地方的子女,为他们争取那么多利益又有什么用?
况且,这整栋楼都搬走了,只剩下这一户人家,说明大家对赔偿问题都是认同的,
所以这就不是政府和开发商方面的问题,而是他们自身的。
只是这些话她这个外人不好说,别人还说她“你又不是当事人,你有什么资格评论别人。又不是你的拆迁赔偿,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之类。
自己虽然没有置喙别人选择的资格,但是却有选择自己接不接案子的权力。
送走素辛两人,游安华老两口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