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沐浴在一片柔和的阳光中,春风和煦,百树吐新,百花竟放,一派盎然生机。
一行四人来到山下,是天涯客他们。
天涯客看了看蔚然成林的山,道:“兄弟,你没有弄错吧?”
四海宾道:“不会。”
天涯客道:“林海莽莽,哪里有什么人家?”
四海宾道:“十多年前我们曾来过,我记住了,绝不会错!”
罗娟道:“前辈,你们找什么?”
四海宾一瞪眼,道:“你叫什么?”
罗娟道:“前辈,有什么不对?”
四海宾连连摆手,道:“不!千万别这么叫。”
罗娟诧异,茫然。
四海宾道:“姑娘这么一叫,我们不是显得老了?你看,我们是正年轻呢!我不过瘦了点。”
罗娟笑道:“那怎么叫?”
四海宾道:“与小兄弟一样,叫我二哥。”
天涯客道:“叫我大哥。”
罗娟怔住,道:“这怎么行呢?不行。”
天涯客道:“有什么不行,理当这么叫。你与小兄弟是兄弟,小兄弟与我们是兄弟,你自然与我们也是兄弟。”
四海宾道:“对,对,推理合情合理。”
罗娟看着吕忆坚,皱眉道:“行吗?”
吕忆坚道:“当然行,他们很怪!”
罗娟点头道:“好吧!”
天涯客道:“大家找找。”
罗娟道:“找酒家吧?听说这里有家‘杏花酒店’,店中的酒是普天下最好的。色正,味香醇。”
四海宾道:“话是这么说。不过,比起你师父酿的酒,不知逊色多少!”
罗娟笑道:“我师父酿的酒,真的有那么好?”
四海宾喉结上下移动了一阵,道:“不要说了,一说我就恨不得到天山喝个醉死!”
天涯客道:“好了,找杏花酒店要紧,目下只能找到它才行。兄弟,你好好想想。”
四海宾道:“大哥,不会错,我的记忆很好。”
天涯客道:“可是,酒店呢?”
四海宾道:“都十多年了,也许改变了。”
吕忆坚道:“大哥,我倒有个很笨的法子。”
天涯客笑了,高兴地道:“什么法子,说来听听?”
吕忆坚道:“分头去找。”
天涯客道:“这的确是个法子,可太费事了。”
四海宾道:“我看也别无办法,为了喝酒,费事也只得认了。”
天涯客叹了口气,道:“要是我有像他们那样的鼻子就好了。”
吕忆坚道:“大哥,他们是谁?”
天涯客道:“武林奇人。他们的鼻子比狗还灵。”
吕忆坚和罗娟都“哦”一声。
天涯客道:“相传,武林有三大奇人,一个叫花fēng_liú,一个叫刀下生,一个叫林飞狐。他们的鼻子成为武林一绝。”
罗娟道:“哦?大哥,说来听听?”
天涯客道:“花fēng_liú是一个cǎi_huā大盗,五里之内,他能嗅出女人的气息。一个人死后埋于地下,他可以通过鼻子知道死的是男人还是女人。若是女人,他还可以嗅出是少年、中年还是老年的女人,若是看上一个女人,纵使她躲到天涯海角,纵然她能飞天遁地,他也能找到她。”
罗娟不禁打了个寒战,道:“那刀下生呢?”
天涯客道:“刀下生是个馋虫,他能通过他的鼻子嗅出任何一道菜。在荒山野岭或是密林深处,他不会迷路,他能通过鼻子嗅出何处有人家,有多远。在同一个集市上,他能嗅出哪一家客栈最好。”
吕忆坚来劲了,道:“这么说来,任何人跟着他都不愁挨饿了?”
四海宾道:“错了,还得看他有没有银子。”
罗娟笑道:“那林飞狐呢?”
天涯客道:“这个人的命最长。相传,他能用鼻子嗅出五里内死亡的气息而巧妙地避开!”
罗娟笑道:“他们的鼻子真是武林一绝。大哥,你渴望有他们那样的鼻子,是不是想通过鼻子五里外,十里内嗅出何处有美酒?”
天涯客道:“想当然想了。好了,就按小兄弟说的办。小兄弟,你与罗姑娘一处,我们分头去找。”
罗娟道:“大哥,太费事了,我才懒得去。”
天涯客道:“是太费事,可我们兄弟虽嗜酒如命,可鼻子到底嗅不处何处有酒。”
罗娟道:“大哥也不问问我,你也太小瞧我了。”
四海宾眼睛一亮,道:“莫非姑娘有什么高见?”
罗娟笑道:“高见没有,愚见倒有一个。”
吕忆坚笑道:“愚见最好不提。”
天涯客道:“要提,要提。小兄弟,你不知道好些看上去很愚笨的法子,却是很实际的,很管用的。这种愚见实则是高见。姑娘,快说说。”
罗娟笑道:“你们很想听?”
天涯客道:“是。”
罗娟手指山上,道:“那山是什么地方?”
四海宾一怔,道:“姑娘,你不说办法,怎么问起话来了?”
天涯客道:“废什么话,答姑娘的话就成。”
四海宾道:“是。姑娘,那山是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
罗娟道:“山上有酒店?”
四海宾道:“是的,叫杏花酒店。”
罗娟道:“这就对了。”
三人都怔住,不明“对了”是什么意思。
罗娟接道:“不过,这可要真有这么个酒店才行。杏花酒店,顾名思义定是房前或屋后有许多杏树。现在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