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赛雪甩了李致远一下后,便气咻咻地坐在了办公桌后面,仰靠在座椅上,嗔视着李致远,一脸的羞气之色。
“喂,你不会真生气了吧?”李致远道“我不过是开个玩笑……”
“真生气了,”何赛雪将脸一别“你必须向我道歉,否则土包山我不会让你承包的,”
“我道哪门子歉呀,你刚才明明就是对我飞眼了,你是做贼心虚不承认……”李致远较起真来。
“什么,我,我还成贼了我……”何赛雪气得胸口急剧起伏,胸前波涛汹涌,一颤一颤的煞是壮观。这一次她真生气了,羞愤地指了李致远,“我今天还真不给你承包了。”
“好,不给承包我走,”李致远说罢扭身便走。
“哎,你,你真走呀……你,你给我回来……”何赛雪没想到李致远真的走了,叫了一声没唤回来,便忙从座椅上站起跑过去,挡在他的身前“说你小家子气一点都不亏你,跟女人也怄气……”
李致远白眼道“江山易改,本性难易,我就这脾性,我就小心眼,你能咋地……”
“好吧,算我错了,回来吧,”何赛雪拉了李致远一把。憋屈地叹说,“唉,碰上你这样的小气男人,算我倒霉!”
“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你现在才一个村支书就不能承受一点气,将来怎么当大官?!”李致远振振有词地道。
何赛雪白眼一翻,却无言以对。
随着社会的进步,人们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现在已经不是土里刨食就能养活一家老小的时代了。
所以,何赛雪出任双庙村村支书以来,一直鼓励村民搞养殖发家致远,真心希望自已管辖的这个小山村能富裕起来。
当然了,双庙村富裕起来,她这个村支书不但脸上有光,也能显出她的业绩,将来便于她的仕途发展。
见李致远要搞养殖,她自然是要鼓励的,哪里会公报私怨地不给他承包山地?
虽然心里很憋屈,但这是她还是不顾形象,生拉硬扯地将他拉了回来。
何赛雪将李致远拉回来,又将他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按坐下,然后还亲自给他倒了一杯水递上,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才坐到了办公桌后,一边翻找资料一边又道“就你这脾气,将来你娶了媳妇,你媳妇还不得整天哄着你呀,想想我都替你未来的媳妇悲哀……”
“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我又不娶你……”
何赛雪一滞“你娶我我还不稀罕嫁你呢!”
说着又紧紧地盯着李致远,看他有何反应。
李致远皱了皱眉“好了,咱就别浪费时间了,赶紧找合同吧。”
何赛雪略有些失望地吐了一口气,道“签租地合约你可要付租金的哟。”
“我宁愿签合约,免得将来我赚到钱,别人眼红我翻旧帐,”李致远道“你别误会,我不是说你。”
何赛雪道“我知道,那你打算承包几年?”
“十年吧!”
“十年,你可真有自信?万一鸡场效益不好呢……”
“没有万一。”
“好吧,我服了你了。”何赛雪立即开始着手拟租凭合同,道“反正是一块荒山,就按一年一千元的租金计算吧!”
一年一千,租十年才一万,这价格真心不贵!
李致远将装钱的皮包拉开,取出一万块钱扔给何赛雪。
何赛雪一愣,道“租金不用这么快交的,等你赚了钱再交吧。”
说着,又将那一万块钱扔了过来,李致远接住,又塞进了包里。
何赛雪一边拟着合同,一边抬眼道“怎么不说话了?”
“我怕打嘴仗。”
何赛雪一滞,尴尬地翻了个白眼,却又道“建鸡场要不要我帮忙?”
“你已经帮过忙了,剩下的,你想帮也帮不了。”
“好吧,来,签字!”何赛雪将拟好的合同和笔递过来。
李致远接过笔在合约下面签了自已的名子。
“哈,你的字写的不错呀。”何赛雪盯着李致远的字,双眼一亮。
“我已经有三年没写字了!”
“谁信呀,你三年前才多大,就能写出这样好的字?……”何赛雪说到这里突然想起李致远打工的这三年,不由得就住了嘴,心悦诚服。
李致远的确有三年没有写字了,而且从他下学后就一直没有练过字,刚才写字他也没有作弊,他的字真的很好。他的字像他的学习成绩一样值得夸傲。
双方都签了字,盖了村委印章,李致远将一份租凭合同塞进钱包里,然后将给何老爷子配的“药水”提到桌上,认真地对何赛雪交代说“这药酒要内服,早晚各一小杯子,用完后如果病好了,就不用再服了,如果不好,就再来找我……”
何赛雪看着那酒瓶中深红色的液体,又将“药水”瓶提到鼻前闻了闻,皱眉道“咋这么难闻?!”
“是药都难闻,而且这药的味道更差,所以让你爷爷饭后服用吧,免得反胃。如果实在喝不下,那我亲自过去用气功给他治……”
何赛雪点点头。抬眼盯着李致远,眸中露出一抹感激之色。
……
拿到土包山的承包权后,李致远便找到了村里的建筑队。请他们到馒头山上建鸡舍鸡棚。
村建筑队的带头人叫李大炮,五十来岁,干了将近三十年的建筑活,很有经验,他和李致远是同姓,都是老李家的人,还没出五服,搁以前的说法就是同族宗亲,关系近着呢!
见李致远在建养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