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致远不亢不卑地道“楚老您就别说笑了,山上能有几个鸡蛋可捡?自已吃都不够呢!”
其实,楚浩然也知道李致远捡不了多少野山鸡蛋,说让他的鸡蛋拿到自已的连锁大超市卖,不过是一句客套话,也有很大的炫耀成分在里面,只是不料李致远的表情会如此平淡,当下也是好生没趣。
不过他很快就把心中的尴尬给消化掉了,对儿子道“阿彪,初次在一起喝酒,你不敬李先生一杯吗?”
楚彪早就按捺不住了,见父亲发了话立即满满地倒了一大杯白酒,举起来道“来,李先生,我敬您一杯!”
楚彪一向要强惯了,这么多年来也格外的顺利,无论在哪方面都没输过人,李致远的一脚让他感到从未有过的挫败感。
只是,他心里清楚自已不是李致远的对手,所以便想从别的方面赢李致远,挽回一点颜面。
无疑,现在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他的酒量无论是在部队还是在朋友圈子里都是出了名的,两瓶高度白酒灌下去照样跟人飙车,反正这么多年来他在酒桌上一直是堪逢敌手,他不相信李致远比他还能喝,他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而且父亲也默许了,所以他决定要和李致远拼酒。
李致远见对方倒了满满一杯酒,这一杯少说也有三量,很明显是要跟自已拼酒了,当下谦虚了一下道“我酒量不行,这杯我可陪不住你!”
“到了你们这里,我是客你是主,主家如果谦虚,那叫我们客人还怎么好意思喝!”楚彪不但能喝,酒桌上的理论还一套一套的,说的李致远无以反驳。
“既然这样,那我就舍命陪君子了!”李致远操起酒瓶,满满地写了一杯,然后端起来。
楚彪脸上划过一道不意觉察的诡笑,将杯子压得低低的,与李致远一碰“感情深,一口闷!”
说着,嘴对杯子,一气灌下。
那叫一个爽快。
喝完还将杯子在李致远面前倒置,涓滴不剩。
李致远也一气喝完了杯中酒。
楚家父子这时都紧紧地盯着李致远,刚才喝了三两的门脸酒,现在又喝了三两,加起来六量,一般酒量浅的喝下六量就该晕了。
只是李致远的表现让父子俩一阵失望,他不但没有晕,便双手麻利地又倒了两大杯,自已一杯,另一杯端给楚彪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敬你一杯。”
林清远见状在从桌子下悄悄拉了他一把,嘴上提醒道“致远,悠着点。”
李致远不理,仍旧要敬楚彪。
楚彪知道有一种人,平时不经常喝酒,但一上酒桌却格外能喝,这种人属于生猛子。
这种人在酒桌上往往都是虎头蛇尾,一瓶喝完就往往就站不起来了,楚彪觉得李致远多半就是个生猛子,于是就接了那杯酒,与李致远一碰,两人就都干了。
干了这杯后,双方都喝了将近一斤。楚彪喝酒上脸,这时候楚彪的两边脸颊都酡红起来。
楚家父子,以及林清远都盯着李致远,出乎意料地是,李致远仍然脸不红头不晕,跟没事人一样。
能喝下一斤白酒仍然脸不红头不晕,这显然是个大酒量。
见李致远是个能喝之辈,楚彪也没有怯,心想你再能喝,咱俩也是就半斤八两的样子,我不信你能把我喝趴下,于是又满了两大杯,端起一杯递给李致远。“来,我再敬你一杯。”
李致远也不拒绝,直接就接了,两人碰了碰杯。碰杯的时候,楚彪使坏故意将自已的杯子倾斜,使杯里的酒水洒出一些来。
李致远没有说什么,然后两人又都干了。
楚浩然盯了儿子一眼,脸色阴沉了一下,然后自倒了半杯端起,对李致远道“致远老弟,刚才阿彪作弊,罚酒半杯,我替他喝了。”
说着,一口饮下。
楚彪见状羞惭不已。
父亲,又给他上了一课。
喝到现在,李致远和楚彪都喝了一斤多酒了,楚彪整张脸都红了起来,而李致远,仍然脸不红头不晕。
众所周之,喝酒上脸的人,往往都能喝,也容易出酒,而喝酒不上脸的人,不管能不能喝,喝多了出酒都慢,酒劲都窝在肚里,喝到一定量后,烂醉如泥,苦不堪言。
所以一般情况下,喝酒不上脸的人,往往都不敢多喝。
见李致远喝酒不上脸,林清远有些担心他,使眼色叫他不要逞强,李致远却是不理,又倒了两大杯,道“今天喝的真痛快,来,楚彪,我们再喝……”
于是两人又喝了一杯。
这一杯下肚后,楚彪的脸红得跟猴屁股一样了,李致远脸上仍不见一丝红色。
二人呈现出了两个极端,但这时所有人都看出来,楚彪已经显出了几分疲态,显然快到量了,而李致远,却是越喝越勇,那白酒喝到他肚里,就跟白开水一样不起一点反应。
实际上,李致远一直暗暗调动灵力化解着酒劲,与此同时,不断有灵力从门口、窗口射入,打在他的身上,嫁接到他的丹田深处。
现在他的盟军队伍的数量,已经达到了将近三百,即便有一些成员在吃饭睡觉、或忙于其它事情,或者偷懒,也能保证一个小时之内有灵力嫁接过来。
楚彪的头有点晕了,但看到李致远居然跟没事人一样,他心里的一阵的纳闷和恼火,这李致远到底还是不是人?
不行,今天一定要分个高低!
下定决心后,楚彪又满了两大杯,递给李致远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