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挖掘机再度启动了起来。铲斗沿着那个洞口的边缘向四周掏挖着,很快就将洞口的直径扩大到了一米多。只是这么一来,那股子尸臭可就更浓郁了。不得已,警长决定将同事们的口罩都集中起来,由自己戴上然后去勘查一下现场。这股子味儿,隔老远都能把人给熏吐了,与其大家一起过去遭罪,不如自己一个人过去看看再说。警长从地上捡了根人高的树棍儿,拄着就往扩大了不少的洞口那里走去。戴了几层口罩,让他的呼吸有些不顺畅。脚下的黄泥特别粘鞋,每迈出去一步都要费老大的力气。
“嘶...”拄着树棍儿好不容易走到了洞口,探出头来往下头一看,警长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得多深才能让人大白天的一眼看不到底呀?这么深的坑,尸臭味还这么熏人,这底下到底有多少具尸体啊?警长心里不由得打了个颤儿,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脚下接连往后退了两步。
“轰隆隆...”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挖掘机挖动过的原因,就在警长准备返身回去向上级汇报,然后等同事们带好装备和设备过来支援的时候,他的脚下一阵晃动。站在坑外的孙向东说了一声不好,带着几个战士就要过去救人。可是晚了,这次的震动比之前那次要强烈得多。震动之后,就看见警长脚下的泥土一阵蠕动,继而想下方坍塌而去。警长本人只来得及喊了声救,就随着那些黏糊糊的黄泥一起陷了下去。
“这...”地震来得快,去得也快。等到警长陷落下去,不到10秒钟震动就停止了。孙向东带着战士们三步并作两步赶了过去,看着那个深不见底的深坑面面相觑着。救人,怎么救?这么深的地方,没有专业的设备和工具,人下都下不去。
“带上通风管道,把鼓风机接上往下边鼓风输送空气。那个谁,把氧气瓶都集中到一起,用管道对下边进行输氧。后续的气瓶会要得很多,一定要保证供应。还有,再牵一趟电源过来。无论如何要保证现场不能断电,潜水泵都接好了没有?下去的同志一定要注意安全,救人重要,自身的安全同样重要。”事情惊动了市府,闻讯首先赶到现场的是刘建军。就见他戴着安全帽,脚下踩着胶鞋,正站在坑边指挥着现场营救工作。
几个有救援经验的消防战士,一边往身上绑着安全绳,一边连连冲刘建军点头称是着。泥坑附近没有受力点,刘建军利用现场的挖掘机作为固定安全绳的支撑点,让战士们将安全绳的一端绑在铲斗上。战士们头戴着加装了矿灯的安全帽,身上穿着橘黄的救援服,脚蹬着胶鞋顺着深坑就开始往下下落。一分钟过去了,三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一端绑在铲斗上的安全绳始终都崩得笔直的,这证明他们还没有落到地面,绳索一直是出于受力的状态。
“嘣嗡,嗡嗡!”正当现场的人琢磨着这个坑到底有多深的时候,陡然间就看见栓在铲斗上的那几条安全绳弹跳着向上倒卷起来。发生了什么?有经验的人马上就明白了过来,出事了。绳子要么在半截断掉,要么就是绑扎在那些消防战士身上的绳结出了问题。总之,在受力的情况下绳索忽然出现倒卷,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那些战士跟绳索脱离了,而且还是在没有脚踏实地的情况下脱离的。这就如同我们拉皮筋儿玩,皮筋儿拉得老长,我们再一松手,那皮筋儿就会回弹回去。
“刘书记,怎么办?”失踪了一个民警,这接着救援的武警战士又出了事情。这就是一起事故了,是要承担责任的。有人一跺脚,回头问脸阴沉着的刘建军问道。如果人还活着,那还没事。要是人没了,这个责任谁担得起?
“书记同志,要不派我们的战士下去。”孙向东走到刘建军的身前,对他敬了一个军礼后主动请缨道。
“大家先别急,你也别急。刚才下去的武警战士平常几乎天天都会参加救援的任务,不管是身体素质还是业务水平都是拔尖的。他们下去不行,别人也不见得行。按照原来的计划,大家的准备工作不要停,我先去打个电话。”刘建军皱着眉头,遥望着那个吃人的洞口对周围的人们说道。安全绳可以承受一吨的拉力,一个战士不超过120斤的重量。按照数据上来说,绑扎在他们身上的绳索是绝对不会出现断裂的问题的。可是眼下这个不可能,却在众人的面前真真实实的发生了。消防的战士们正在往上边拉拽着绳索,想要看看绳索的那头到底发生了什么问题。而刘建军,则是拿出电话,走远了几步后拨通了一个号码。
“刘建军我特么真不想接你的电话。”我正在家里享受着颜品茗的按摩,电话铃声一响,我拿起来一看是刘建军的,抬手就把电话给挂了。可这货似乎是故意不让我享受完这场浪啊慢的按摩,锲而不舍的接连打了三个。大怒之下我将电话接通了对那头说道。
“到八里岗大坝来,急事,万分紧急!”刘建军没有理会我对他的态度,而是沉声在电话里对我报出了一个地址。万分紧急?似乎这货当年去七台河被黄鼠狼坑的时候,也没用到这个词儿。我觉察到了事情的不一般,抬手示意颜品茗停止拿捏之后,翻身就从沙发上爬了起来。
co最9*上!”
“刘建军找你就没什么好事,晚上还回来吃饭么?”颜品茗听到了我的电话内容,转身拿过我的外套替我穿上,便扣着扣子便问我道。
“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