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某提此事,倒不是为了显摆什么战绩。只是阐述此事之引······”叶子善门毫无自傲道:“在那一战,我还杀了一个对于新齐天国皇室来说举足轻重之人,他叫齐妙。此举无疑是虎口拔牙,让反叛国和新齐天国这一对老虎大为震怒,她们就拿以往跟我曾交好的司空家开刀,一为泄愤,二实则是要以此为饵,诱出叶某!”
苏里南恍然道:“叶掌门,是想将计就计,让自己反为饵,和我炼情宗给他们包个饺子?”
叶子善门点头,直视着宁炼情:“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在黄雀之后,还有猎人!我为螳螂,贵宗为猎人,做这一单买卖。我也不用激将法问宁宗主敢不敢,我只想你现在给我个答复,行不行?我可不认为,这么件事,宁宗主贵为一宗之长,还会没有话语权?”
感受到叶子善门口中说不激将,实则往死里激将的语气和目光,宁炼情双眼微眯起:“怎么证明你说的一切属实?”
“这应该是你们的事!我相信,以贵宗的实力,要打探清楚一些事情,恐怕也不过是三五日的样子,这并不会耽搁大事。”叶子善门轻笑。
宁炼情继续问道:“具体的时间呢?”
叶子善门摇了摇头:“没有具体时间,叶某只能说大概的时间,是在半月后,十三天到十七天的样子都有可能。不过地点就很明确,是在新齐天国新都西北方向或者是新都内,目标也很明确,司空家一干老小在哪,战斗地点就在哪。”
“你这是对本宗不信任的表现!”宁炼情冷笑了下:“本宗主又岂能跟你合作?”
“宁宗主,战机也是要把握的,我不是一个神算子,我无法预计十多天之后会是个什么具体情况!”叶子善门坦然一笑:“押送队伍也随时在变,关押地点更是不定,如果我这个时候就能说出个具体时间来,那才是有意思了,您说是么?”
宁炼情微微语塞,她并不蠢,如果叶子善门说出一个准确时间,那么这无疑就真是针对炼情宗的陷阱了。
苏里南在旁皱眉道:“可这没有具体时间怎么配合?”
“这很简单,只要贵宗的高手能早一步过去,盯紧押送队伍,那么我想一切都不是问题。”叶子善门微微耸肩:“反正,只有等黄雀出来之后,猎人才会动的!”
苏里南看向宁炼情,欲言又止。在她看来,这次合作其实有很大的可行性。毕竟炼情宗的元修队伍是在暗处,去了看情况出手,如果情况不对,不出手也不会害到自己。可是宁炼情是宗主,她不能在外人面前去提这种建议,那样炼情宗也就被动了。
宁炼情却似乎是有些兴趣索然:“这事我知道了······不过要等我和各位长老以及堂主商量之后才能得出结论!”
“那你们慢慢商量吧!”叶子善门淡淡笑着,拱了拱手:“叶某就告辞了!”
宁炼情骤然脸色变得极度冷寒,整个会客厅的气息仿佛也为之变成了冰窖:“叶子善门,你这又算什么意思?”
叶子善门轻笑:“买卖图个开诚布公,叶某将我方所有的诚意都展现了出来,贵宗有什么打算那就是贵宗的事。如果贵宗愿意做这单买卖,到时自行前去。而如果没有贵宗,我这只螳螂,捕掉司空家那些幼小的蝉就是了。”
宁炼情冷笑:“你就不怕没有猎人盯着,你会被黄雀给吃了?”
叶子善门淡然耸肩:“这黄雀,想要吃有准备的螳螂,还少一副好牙口!好了,如果宁宗主没有决断,那就先告辞了!”
“苏里南,代我送客!”宁炼情脸上很有些挂不住,也没有留叶子善门。
在叶子善门出了会客厅,宁炼情突然看向后来一直没有说话的宁才辰:“才辰,委屈你了!”
宁才辰轻笑,摇了摇头:“这算什么?只不过我这么大年龄了还要回归年轻时候的性子,还真有些难受。”
“你现在也知道你年轻时候很浮躁?”宁炼情笑了,眼中满是疼爱儿子的柔意。
宁才辰会心笑道:“谁到母亲你那时那么宠溺我,让我总以为自己就是天下最牛的人!”
“哪个母亲不会宠自己的儿子呢?作为我宁炼情的儿子,你就应该有享受纨绔的机会,反正等你需要成熟的时候,也自然会成熟的!”宁炼情傲然一笑:“你觉得此子如何?”
宁才辰目光微眯:“城府很深,心思很坚定!这个不像是他这个年龄能具备的素质,又不失年轻人的锐气,跟母亲大人在一起,气场丝毫不弱,进退有度,能拥有如今的实力、名气和地位,绝不是单纯靠运气过来的。”
宁炼情眼睛一亮:“才辰,你对他的评价很高嘛!”
“就如母亲大人所说,我作为您的儿子,有享受纨绔的机会,可他叶子善门没有!他得靠自己打拼,这一点来说······”宁才辰顿了顿,这个时候的他,跟之前完全是判若两人:“我年轻时候是不如他的!不给他高评价,岂不是把自己都看扁了?”
宁炼情微微颌:“烟神评价得没错,此子的确是千年一出的人物。现在不论人了,论事,你觉得此事又如何?”
“我想母亲大人心中已经有了决断,我就不多嘴了!”宁才辰很聪明地应道:“我看,不如让杨师妹说说见解?”
宁炼情的目光看向一旁的红木屏风:“宁珠,你出来吧!”
“是,宁宗主!”从屏风后转过来一身着紫红色长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