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咬牙道:“如果老弟能让步,英古斋所有镇店之宝你随便挑如何?”
鲁善工摆摆手,遗憾道:“不是我强人所难,而是大红袍对我有特殊意义,所以也是志在必得。”
说完随手从桌上拿起两块印章,递给对方道:“善工堂虽然家传瓷器手艺,但我一直对篆刻有兴趣,这是游戏所刻两枚闲章,请杨哥指点一下。”
“这……”杨兰杰接过印章,眼前一亮,赞叹道:“好刀法,好布局!”
手上两枚印章,虽然石材普通,但所刻善工堂三个大字,刀法凌厉,布局和谐,章法自然有道,气势磅礴,隐隐透出自成一家的独特风格。
“这是老弟你的手笔?”杨兰杰震撼道:“简直不亚于成名已久的篆刻高手,就连杨某都自愧不如!”
鲁善工哈哈一笑,摆摆手道:“杨哥谬赞,这点水平何足挂齿,不过鲁某对篆刻也是痴迷已久,可想而知十钟山房对本人的吸引力,所以……”
杨兰杰点点头,原本还有点小情绪,认为鲁善工不太给面子。现在看来对方篆刻功力深厚,若非有必要原因,也不会舍得出手十钟山房这套传世孤本,可是鸡血大红袍……
“哎,也罢!”长叹口气,恋恋不舍放下古籍,无奈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强人所难。如果老弟真要大红袍,估计只能去西泠印社问一问,可能还有希望。”
鲁善工眼前一亮,追问道:“西泠印社有大红袍?”
杨兰杰端起茶杯,喝口茶道:“如果真说篆刻底蕴,英古斋还是不如西泠印社深厚。毕竟也是百年传承,而且名家众多,吴昌硕为第一任社长,有天下第一名社之誉。”
“以保存金石,研究印学,兼及书画为宗旨,内建印学博物馆,收藏历代印章多达六千余件。”
说到这里,再次拿起十钟山房,可惜道:“如果老弟用其他之物去西泠印社交换大红袍,成功率很低。可如果用这十钟山房?相信只要把消息放出去,自然愿者上钩!”
鲁善工灵机一动,突然想起什么,脱口道:“难道剩下的十钟山房在……”
杨兰杰笑而不语,鲁善工心知肚明,微微一笑道:“多谢杨哥指点迷津,不管交易成功与否,这份人情善工堂铭记于心。”
“老弟这话太见外,大家都是琉璃厂出身,自然要守望相助。”杨兰杰老谋深算,虽然买卖不成,但鲁善工绝对是值得大力投资的潜力股,卖个人情道:“我在圈里还有点人脉关系,这个消息就有英古斋放出去如何?”
鲁善工自然求之不得,由琉璃厂百年老字号替自己摇旗呐喊,分量自然不同。感谢道:“杨哥放心,如果西泠印社拿不出令鲁某满意的大红袍,那十钟山房还是英古斋的!”
“好,一言为定!”
杨兰杰一拍大腿,双方口头约定,现在就看西泠印社能不能满足鲁善工的要求。当然英古斋也不能坐以待毙,回去全力寻找鸡血大红袍,十钟山房孤本志在必得。
看着杨兰杰离开,鲁善工轻松下来,这种事让别人出面最好,自己稳坐钓鱼台,愿者上钩。
这样才能要上价,如果传言如实,那消息一旦发出,西泠印社绝对坐不住,马上就会托关系联系自己,到时候主动权就在善工堂手里。
果然事情比预想更顺利,第二天一大早,鲁善工就接到纪文峰电话,说西泠印社托关系找到华诚拍卖,希望做中间人联系善工堂面谈。
鲁善工哈哈大笑,看来传言属实,十钟山房光绪九年版剩下部分真在西泠印社!
“老方,这就是琉璃厂后起之秀,善工堂堂主,鲁善工!”
很快双方见面,纪文峰拉着鲁善工,介绍道:“这是西泠印社副社长,方明山,也是多年老友,大家都是自己人,有话直说。”
鲁善工笑着给方明山握握手,双方坐下,先拿出十钟山房让对方鉴定。不愧是西泠印社,短短不到一天就收到消息,直接打听清楚自己的来路,专门找纪家做说客,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真迹,果然是光绪九年孤本!”
很快方明山得出结论,毕竟剩下部分被他们研究几十年,一眼就能看出真伪。小心翼翼把古籍收好,看着鲁善工正色道:“我跟文峰兄乃多年好友,纪家又跟善工堂关系莫逆,大家都是自己人,鲁老弟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纪文峰面上不动声色,其实在电话里已经跟鲁善工打好招呼,西泠印社财大气粗,别的不说,印章印谱底蕴绝对无出其右。
让鲁善工不要客气,尽管狮子大开口,大不了漫天要价,再就地还钱,这种宰大户的机会难能可贵。
“其实英古斋昨天已经找过我,毕竟大家都在琉璃厂混,可惜杨掌柜的确满足不了我的条件。”
鲁善工也不傻,直接先来个下马威,果然方明山面色一沉,什么条件居然连百年老字号都不能搞定?
“什么?你要鸡血大红袍印石!”
听完鲁善工的话,方明山大吃一惊,沉默不语,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连英古斋都无法完成对方的条件!
“不错,大红袍是交换十钟山房的必要条件!”
鲁善工坚定道:“这点不容置疑,否则也轮不上西泠印社千里迢迢跑一趟,我找英古斋更合适。”
“杨掌柜的诚意满满,已经在全力寻找大红袍,不仅如此,还承诺把家传百年的全部印谱复印一份交给鲁某,甚至可以上手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