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婆子气坏了。
将手中的水往边上一放,拿起一边的扫把,“好啊,我说呢,还一盆花一百两,你一文钱没有你这是想忽悠谁呢你。”
“我……我一会让人送钱过来。”
“得了吧你,你这么大年纪,山上挖药为生,还一开口就是几百两只为买一盆野花,你当我们是傻的?”
那老丈张开口,想辩白什么,但却什么都没有说又闭上了。
安安冷眼瞧着,只觉得那老头似乎并不像是骗子,可他又出现得很是蹊跷,不由眉心微皱,“你也别送什么钱了,我们不是卖花的人家,种着就是图个好玩高兴。”
那老丈还要说什么,吴婆子用扫把指着那老丈,“都说了不卖了,你喝完了水就赶紧走吧。”
家里一般都是男人说了算,那老丈仍不死心,拿眼睛看张康平。
“小哥,老夫是个爱花之人,很喜欢你这花的味道,要不就均一盆给小老我,一百两一盆,你若同意,我也不将花带走,一会让人将银子送来一手交钱一手拿花。”
又强调道,“我姓顾。”
“姓牛也不卖。”
回话的是张康平。
这几株花草被安安照顾了一二个月了,安安舍不得,就是值一万两他都不会卖。
那老丈闻言看也没有看那边的水一眼,更别提喝了,掉头就走。
走了几步,又回头,气哼哼的扔了句,“你们好好想一想,到底卖不卖,过几天我还会再来。”
这话就很是带威胁之意了。
若不是看他年纪大,张康平就要追上去打他。
安安却是若有所思的望了眼他的背影,又看了看院中的那几盆花。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系!
那人神色倨傲,看样子并不是以挖药为生的苦命人。
她问张康平,“你可听说过附近有什么姓顾的,喜欢种花养草的大户人家?”
张康平摇了摇头。
“你既然喜欢这些花草就留着玩儿,管他那些做甚,他能来做什么,难不成让人来抢,一个外村人若是敢到我们临安村来抢东西,管叫他有来无回。”
说的确实是这个理。
但安安总有些心不安。
可是,却也找不出不安的缘头。
……*……
那边,那白须老丈没走几步,就进了门,健步如飞,再过一瞬,身形更快,几个起伏,身影就消失在大山深处。
再停下来,已是一处深谷。
谷口三个大字“药王谷”
是的,那个姓顾的白须老丈,就是药王谷的顾神医。
他一回来,就有小僮仰了上来,“桂嬷嬷在药堂等您,说是有要事相商。”
顾神医嗯了一声就往药堂走去。
桂嬷嬷本是坐在药堂等他,见他进来站起身来,脸色却是一变。
每回只要看到顾神医那一头白发一脸胡子,她就忍不住动气。
但这回她没伸手去扯。
只淡淡道,“你回来了。”
顾神医给自己倒了杯水,“说吧,有什么事?”
“我是来辞行的。天气逐渐变凉,药引又没有音讯,总不能无休止的等下去……”
“再等几天吧。”
“是研究了新药吗?”
“变异花已经有了眉目。”
“在哪?”
顾神医话音未落,桂嬷嬷眼里已经有了狂喜之色。
不管在哪,不管用什么方式,偷的抢的杀人越货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