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本意叫他们来,好言相劝,叫他们下山离开,那曾想,胡法旺公意志坚决,愿意陪着师付老死山林。
站在旁边的陈万一郎一个劲的眨着眼睛,心里打着自己的算盘:
混蛋的东西,你傻让我们跟你傻,你疯让我们跟你疯,当初要不是你说的,到茅山来学本事,我们两个怎么可能跑这么远来,白白耽误了我们的时间。
不过,既然两年都熬过去了,我不差这几天了,我跟着你再玩几天,你不下山我可独自下山了,我的使命可不是跟着你跑到这里玩的。
法师坐在那里脸上带着微笑,看他们几个都点头同意胡旺法公的说法,特别满意,慢慢的站起身来,背着手朝后走去,边走边说道:
三更时,到我的后院来,我有事要交待给你们,现在你们回去做事吧!
他们三人不知道法师让他们那么早就跑到他的后院作什么,还是按时到了后院,他们边走还边轻声的聊着,法师让他们这么早来,会做什么呢?
陈万一郎不屑的朝他们两个看了看,很自信的说道:
“咱们赖在这里不走,还能做什么,偷偷的给我们点路费,打发回家呗!”
张法青没有说话,而胡法旺公有些不愿意听了,马上说道:
“我说陈万老弟,不能这么说,咱们并不是缺钱来的,法师应该只道,也许他想下山让我们留在山上帮着他做点什么事情。”
几个人说着话,一到后院,就看到法师坐在那里,脸上微笑着,看他们到来,用手指了指旁边的坐垫,暗示他们坐下来。
从那之后,他们就三人每到早晨三更,就偷偷的到法师的后院,跟法师学艺。
一晃几年过去了,三个人学得了法师的真传,看他们本事学的差不多了,一天,法师他们三个人叫到身边,脸上显着特别痛苦的说道:
“你们三个跟我学艺很久了,我的本事就这么多,全都教给了你们,现在我也没有什么再教你们的了,你们这回可以下山了。”
听到这话,陈万一郎乐得就差跳起来了,好在他还算有克制力,愣将心内的欢喜强压下去,瞪着欢喜的眼睛忙点头,并没有表态,他要看胡法旺公啥态度。
胡法旺公听师付让他们下山,急忙有些不舍的说道:
师付,还是把我们留下来吧!以后我们就跟着你在这里生活了。
法师摆了摆手,又晃着头说道:
不可,年轻人学本事,并不是如他我这样,带到棺材里去的,你们应该报效国家,不然所学,有何用处呢?
看法师执意让他们下山,胡旺法师只好和张法青他们跪下磕头,然后站起来准备离开,而就在这时,他看到法师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马上站起身子,看着法师急忙问道:
“师付,你脸上不好,是不是有病在身呀!要是这样,我们就不离开了。”
法师看到他的心这么细,自己这个表情,一下子被他看出来了,马上点了点头,伸手将自己腿上的裤子撸了上来,叹息的说道:
“实不相瞒,几年前我腿上得了这个怪病,每年的这个时候,都要出血出脓特别难受,真是痛不欲生呀!我自己采药配了很多药方都不管用。”
当看他们朝法师的腿上一看,不由大吃惊起来,他的腿上果然有一个很大的毒疮,在那毒疮的口,还是慢慢的朝外流着脓血,看了就令人直发吐。
胡旺法公看到师付这个怪病,心里特别难受,马上问道:
“难道就没有什么最好的方法可以解决吗?我想留下来为师付寻药治病!”
法师看他那诚恳的态度,马上晃着头,然后又点了点头,看他这动作,几个人都不知道法师是什么意思,是同意呢!还是不同意。
法师苦着脸朝自己出脓血的腿上看了看,叹息的说道:
“实话跟你们说,其实我以找到了治病的良法,只是这方法有些无法被接受,所以直到现在,我也没将这病治好呀!”
胡旺法公一听这话,马上急切的看着师付说道:
“既然有方法治师付的病,那你马上说出来,只要弟子能办到,一定尽力。”
法师主一听这话,马上看着几个徒弟,皱着眉头还是晃头不说,胡旺法师看师付有难言之隐,马上跪下,求道:
师付,你还是说出来吧!我跟你说了这么久的本事,无以回报,只要能治好你的病,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愿意去做。
法师主看他说的诚恳,只好带着免强的样子说道:
实话跟你们说,我这病,只需要一个人用嘴,使尽全力,将里面的脓毒吸出来,只要吸干净了,再把我的药敷上,很快就会好的。
站在旁边的张青法和阵万一郎一听这话,强忍着,就差一点吐出来了,那脓血看着真是太恶心了,别说用嘴去吸呀!就是看着,都要作呕。
他们两个只是低着头,什么都没有说,跪在那里的胡旺法公一听,朝师付脓血上看了看,一点都犹豫的说道:
只要能治好师付你的病,那又有何难呢!请师付放心,我来给你吸干净。
说着,他跪爬着,来到师付的脚下,张开大嘴使出全身的力气,拼命的吸起来,那知的那脓血一到他的嘴里,并没有令他作呕的感觉。
等他吸完了,这才安心的拜辞师付下山,只是那一刻里,胡法旺公感觉自己的身体内流动着一股说不出的暖流,也深感自己的功力大增。
他们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