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的大殿,乾正端坐高位龙椅之上,其身下两侧站立着数十名禁军侍卫,为这庄严肃穆的大殿跑平添了一分压抑。
“草民司马未央,参见陛下。”
司马未央看了一眼两侧的禁军侍卫,面不改色的走到乾正面前,恭敬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日里,礼毕之后乾正都会让人起来,可是今天,他却沉默不言,只是死死的盯着司马未央,似乎想要将他看透一般。
司马未央低着的头缓缓抬起,目光与乾正恰好对上,不过他却并未立刻移走,而是停了一会才再次低头。
“果然和你爹一模一样,不过比起他来,你还是差了那么一点霸气胆识!”
没由头的评论了一句,乾正放在龙椅上扶手上的右手敲了敲两下,随后不紧不慢的问道:“司马未央,你可认罪?”
认罪?
这稀里糊涂的把自己找过来,先是评头论足了一番,紧接着就问自己认不认罪?
如果这里不是皇宫大殿,如果这里不是站着禁军侍卫,如果乾正身后不是站着他的代言人李英,恐怕现在的司马未央都要跳上去抽他一巴掌,揪着他的脖子好好问问,到底在抽什么疯呢?
当然了,这只是如果,他对面坐着的是当今大明的皇上,就算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做。
“草民惶恐,不知皇上为草民定的是什么罪?”
司马未央嘴上说惶恐,可是脸上却依旧波澜不惊的反问一句。
“惶恐?
你?”
乾正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不禁露出一丝微笑,但紧接着便勃然大怒道:“你看看你有一点惶恐的样子吗?
还惶恐?
恐怕你早就猜到朕会召你入宫了吧?”
司马未央被他这话问的一愣,更是对乾正为什么生气而百思不得其解。
“还请陛下明示一二,草民实在不知到底是哪里做错了,又或者触怒了陛下的龙颜。”
司马未央想了半天,还是不清楚自己到底哪里惹到这位爷了。
难不成是因为拓跋木也遇刺的关系?
只是一瞬间,司马未央便将其否定,如果要是因为这个,那乾正早就该召他入宫,而不是拖到现在。
“不知,不知,不知!”
乾正面露怒色,口中不停的重复,最后勃然大怒道,“你们一个个都不知,一个个都拿朕当傻子吗?”
司马未央看的出来,乾正的确是生气了,而且气还不小,此时此刻他已经不敢随便说话了,只能在心中默默分析,这乾正今天到底在抽什么疯。
“打从一开始傅昇就提醒过朕,说你装疯卖傻离开乾京,现在又突然涉足朝堂,必定是有所图谋,朕起初还不信!”
乾正伸出手对着司马未央指指点点道:“可是现在,你的狐狸尾巴终于漏出来了,入住豫侯府,拉帮结派,处处与傅昇为难,甚至不惜拉拢到朕身边最信任的人,还有这朝廷中最有分量的人,让他们一同来弹劾傅昇,你以为朕是傻子吗?
你以为朕看不出来吗?
你真当朕不会防着你和你爹的狼子野心吗?”
最后这些话,乾正几乎是吼出来。
如果说一开始司马未央还不明白,现在他可能摸着点头绪了,看来今日自己被召入宫跪在这里听审,这功劳几乎都是震亲王的。
“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
乾正拿起桌子的两份奏折,狠狠摔在司马未央面前,“你还要在这里装模作样吗?”
司马未央捡起地上的折子,快速将两份折子上的内容浏览一遍,随后他的脸上便露出了然的神色。
“看来,我已经成了一个彻头彻底的坏人,一个居心不良,妄图拉帮结派栽赃嫁祸给震亲王的坏人!”
司马未央心底暗怒,不由得攥起了拳头。
“怎么不说话了?”
乾正见他看过折子便不再言语,还以为他已经放弃反驳,“放弃了?
知道计谋已经被我识破,所以就束手就擒?”
司马未央收起嘴角的苦笑,平淡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只要皇上一句话,谁人能够逃得了呢?
再说了,司马未央从未做过皇上所认为的那些事,也从来没有反抗过什么,又何谈什么束手就擒一说呢?”
“好你个牙尖嘴利的司马未央,果然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乾正在司马未央的身上看到了一丝司马战以前的倔强,心中怒火不由得更甚,“本来你多次为朝廷分忧,还间接帮朕推行了新政,加上挫败了大殇使者的锐气,朕还想着之后要好好犒劳你,可是谁知,你竟然一直狼子野心,在背地搞一些小动作,简直是太让朕失望了!”
“皇上要草民死,草民不得不死,不过草民在死之前想弄清楚,草民到底是怎么死的,到底是被谁陷害!”
司马未央铿锵有力道。
“还敢狡辩!”
乾正一拍桌子,指着他面前的折子吼道,“诸承嗣,一品大员,无缘无故的就派他儿子去承天县调查二十五口的灭门惨案?
京城这么都案子,他诸青阳和诸承嗣怎么不关心?”
“你敢说这里面没有你的关系?
不是你做的手脚?”
诸青阳去往承天县查案,这件事林雪唐的确和他提起过,加上叶悠柔来了后,也与他讲述过诸青阳去承天的事情,所以严格说起来,这件事的确有他的身影,不过却并非主要。
那诸青阳是看在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