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闵崇文说到此处之时,柳成天忽然双目一瞪,看着他的身后大声吼道。但
饶是如此,依旧是晚了。只
见距离闵崇文身后不远处的一堆稻草中,一名身着平东军服的杀手从里面猛然冲了出来,右手直勾勾的对准了闵崇文!两
人相距不过几米,加上杀手用的是暗器,还是唐门中最负盛名的暴雨梨花针,所以闵崇文在转过身后,连对方的脸还没看清,就已经倒了下去。暴
雨梨花针不愧是唐门独门暗器,饶是闵崇文身经百战,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依旧躲不过去。
凶手的主要目标就是闵崇文,所以第一时间就采取了规避措施的柳成天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见闵崇文中针倒下,连后面的话都没说完,柳成天暴怒之下一把抽出藏在腰间的软剑,手中剑花一挽,分别对着凶手的四肢刺了过去。不
过这名凶手的身手也算是可以,居然可以在这种情况下采取躲避,最终柳成天的刺出的四剑,只有两剑正中目标,但是还都偏离了原有的路线,分别刺在了凶手的胸口处。
不过饶是如此,凶手的伤口也开始大量出血,几欲站立不住。
柳成天看了一眼还在死撑最后一口气的闵崇文,牙根一咬,手中软剑犹如灵蛇一般左右摇摆,一招“雪花漫天”化为无数凌厉的剑影对着凶手刺去。如
果凶手中了这招,虽然不会死,但是绝对就没有再战或者逃跑之力了。
可偏偏就在此时,一道破空之声自柳成天脑后传来。
感受到脑后的劲风,柳成天暗自恼怒,只能临时撤手,反手两剑将身后袭来的暗器打掉。只
见另外一名黑衣人从天而降,他瞥了一眼几乎快要断气的闵崇文,一把夹住先前那名杀手就要跑。
看到这一幕,柳成天又岂能善罢甘休,他冷哼一声,脚步一闪,身子一转,抬手对着两人刺出数剑。由
于怀中抱着一人,黑衣人行动不便,面对柳成天这奋力一击,他也只能尽力抵挡。只
听嘶啦一声,黑衣人右手臂被划出一大道口子,伤口处皮肤外翻,深可见骨。但
饶是如此,黑衣人竟然连吭都没吭一声,反而从怀中掏出一把石灰粉朝柳成天脸上撒去。
柳成天哪成想此人竟然还会随身携带石灰粉这种东西,当即吓了一跳,手臂急忙一挡,闭上了双眼。然
而就在他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却感觉到腹部一凉,一股腥臭的气味直扑鼻头。原
来是先前那名刺杀闵崇文的杀手趁此机会从怀中掏出一柄浸过剧毒的匕首,对着毫无防备的柳成天狠狠刺了过来。
“啊……”
腹部中刀,柳成天大叫一声,当即牙根紧咬,运足内力拍出一掌,直接打在先前那名杀手的胸口。
这一掌之力,竟是直接将两人打飞,落入湖中。柳
成天拍了拍没有被石灰伤害的眼睛,正欲追击敌人,却听见一道微弱的声音。
“不要……”
柳成天回头一看,却看是闵崇文正在向自己招手。知
道闵崇文此时只是吊着最后一口气了,情况紧急,已经不允许他去追击凶手,所以柳成天只能跺了跺脚,回到奄奄一息的闵崇文身边。“
找…找……马班…佑京……浔安”
当闵崇文说完这句话以后,便已经剧毒攻心而死。
其实闵崇文能够挺这么长时间,已经是一个奇迹了,要知道,以前凡是中了暴雨梨花针的人,无不是当即毙命。
这也是为什么凶手一击打中,就会当即撤退的原因,因为他们都知道,只要中了暴雨梨花针,不管是谁,那都是必死无疑!“
马班?佑京州浔安?”司
马未央口中呢喃着这个并不熟悉的名字,但是却略微有些印象的佑京州浔安县。之
前在调查鸢鸢被杀一案的时候,司马未央曾经拜托过刘正加急前往佑京州凛东府境内的浔安县取尘封卷宗。
后来在路上又碰到同样要去往佑京州的流浪艺人班老伯与萱萱,前几日在与林显的闲聊中又无意中得知他就是佑京州凛东府人。看
来司马未央与这个佑京州还真是有些缘分呢!
柳成天点点头,道:“嗯,就在闵崇文说完这句话后,四周突然出现大量平东军士兵,而领头之人正是平东军的都尉耿阚。”
当时那种情况,不要说耿阚了,就是任何人看了,也会认为柳成天就是凶手啊。
所以柳成天第一时间就带上了怀中的黑色面巾,想要一股作气的杀出去,他已经从闵崇文口中得到了几年来都想知道的信息,又岂能在这个时候死去!“
那个时候我已经身中剧毒,只能一边强行用内力镇压,一边与士兵缠斗,最后虽然逃出包围,但是自己也已经身负重伤,凭我当时那种情况,别说出城了,就连能不能活下来都还是个问题呢!”
说到这的时候,柳成天仍是心有余悸,一阵后怕。
这到不是他怕死,他是怕自己现在一死,会连累的万柳山庄,会连累到柳茹,会连累到司马未央。
毕竟刺杀当朝大将军的罪名可是不小,弄不好就是要株连九族的大罪!“
是献王派人救了您?”
司马未央眉头微皱,心中有些疑惑,献王为什么掺和到这件事情中。“
不,是我自己找上门的。”柳成天扶了扶胡须道。“
自己上门?”没
错,不管是于情于理,献王都不可能帮助一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