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难道林省长不知道?”丁长生皱眉问道,按说这些人受了如此大的委屈,怎么着也得偷偷把这事告诉林一道吧。
“弟弟,你在中南省,你可能对我们中北省现在的政治情况不是很熟悉,现在林一道的呼声很高,很可能在年底调整时接替现在的省长扶正,你说我们这些做生意的,心里还能不有所忌惮吗?”
丁长生对这一点倒是不怎么熟悉,看来杜山魁来到北原,调查的也只是林一道的行踪而已,对于其他政治上的事,还真是不好调查,而且这些事一般都是圈里人在传,杜山魁既不是圈里人,也不是生意人,甚至不是本地人,当然是不会知道这些事了。
“这么说来,这林省长对自己儿子的所作所为到底知不知道还不一定吧?”丁长生问道。
“可能吧,但是林省长不知道,不代表他媳妇不知道啊,据说他的夫人叫钟林枫,也没有什么工作,她的主要工作就是照顾自己的儿子,儿子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真是难得一见的好母亲啊,可是慈母多败儿,林平南作到今天这个份上,他的母亲功不可没”。
“嗯,不作死就不会死,林平南这么下去,迟早会出事的,而且一旦出事,就很可能会连累林省长”。丁长生显得颇为忧虑的样子。
“弟弟,看不出,你还挺为这些衙内鸣屈呢?”叶茹萍嫣然笑道,但是语气里却有一股讽刺的意味。
“哪儿啊,我是在想,如果你们每天都面临这么一个衙内,哪还有心思做生意啊,这才是最可惜的”。
“你说的不错,现在林平南已经扰乱了原来生意场上的游戏规则,所以很多人虽然很愤怒,但是敢怒不敢言,要是林一道接替了省长的职位,那么至少还得再干五年,我的妈,我们这生意还真是不用做了”。叶茹萍眼神里露出的都是不甘。
丁长生没有插话,看来这北原市的商业环境已经是如此堪忧了,虽然这些话说出去可能有些人会不信,因为林平南从未找到他们头上,他们太小了,不值得动手,但是像袁焕生这样的商界大佬,那才是油水最足的肥肉,林平南不吃他们吃谁?
再说了,那些小商小贩有本事去湖州投资吗?丁长生是来北原参加洽谈会,目的是来拉投资的,原本还不知道怎么下手,但是通过叶茹萍这么一解释,丁长生算是明白了,北原的这些商界大佬手里有的是钱,但是北原的商业环境已经使这些人身心俱疲,说实话,如果再有五年,这些人非得疯狂了不可。
要是只是送点钱还没什么,但是数目如此之大,次数如此之频繁,让这些商人肉疼的时候,他们也知道,这是担着很大风险的,别的不说,如果有朝一日老婆吗又或者是林一道败落了,那么这些商人很可能会因为行贿罪而锒铛入狱,这就是刑事风险的厉害之处。
这样的风险不是一阵子就过去了,而是长期潜伏,如果林一道和林平
南不出事,那么这些商人也是没事,但是一旦出事,他们将是无法逃脱的牺牲品。
袁焕生虽然在外面不悦,但是真的到了林平南面前,还得陪着笑脸,这不,带着楚欢进了林平南的包间,但是里面的几个人都在和林平南打麻将,根本没人搭理他。
“林少,今天手气不错啊”。袁焕生看着林平南脚底下已经堆着有几十万了,陪笑道。
“老袁,你是怎么回事啊,你手底下那小子没告诉你,让你过来敬杯酒,你还推三阻四的,要不是再去叫你,你是不是就不来了?”林平南看都没看袁焕生,依旧是打着自己的麻将,但是语气里的不满却是让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
其他三人都看着袁焕生,愁眉苦脸的,尤其是他的一个生意合作伙伴,脚底下的袋子已经空了,袁焕生这才明白原来林平南这么着急找他来,原来是自己这位合作伙伴没钱了,这是让自己过来顶包的。
“林少,哪能呢,你叫我,我肯定是随时准备着啊,这不,你一叫,我就来了”。
“听说你在吃饭,怎么样,招待完了?”林平南继续问道。
“完了,完了,我今晚可以陪着您玩个通宵”。袁焕生极力为自己开脱着。
“你熬夜,我可不熬夜,我妈说熬夜对身体不好,这么着,老谭,你打完这把就算了吧,你也没银子了,下次再说,让老袁顶你的缺,玩的太慢了,我们玩的大一点好吧,一次一万,如何?”林平南建议道。
“嗯,一万好,早晚早让林少回去歇着”。袁焕生算是看出来了,自己这些钱拿来就没有拿回去的可能了。
那个被接替的老谭算是松了一口气,好在这位林少爷没让自己写欠条,今晚一共输了二十三万,但是其他两位还在台上的人听了,心里早就开始骂了,但是还不敢表现出不满来,不但是骂林平南,还连带着骂袁焕生,你这个老小子来的晚,你输的也就少,我们打了一夜了,要是把筹码提到一万,这至少还得十万,奶奶的,今晚算是倒霉透了。
“萍姐,要不然我送你回去?”丁长生看到叶茹萍喝的小脸红扑扑的,问道。
叶茹萍听到丁长生这么说,回头一笑:“臭小子,打什么主意呢,姐姐我自己回的去,要是让你送回去,那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呢”。
丁长生听完叶茹萍这么说,一愣,而叶茹萍也意识到自己这话可是大大的不妥,自己这是干什么,怎么和一个老头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