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寻在两个人有点火辣辣的目光下将浴袍穿上,雷格尔还是不满意:“怎么还是那么。。。”都包严实了,还诱人吗?
斯内德于是绕着程千寻转了半圈,在她身后停下,低头在她湿漉漉的长发上面深深地嗅了一下。这样的举动简直就象一头狼围着羊转,让程千寻根本不敢乱动。
斯内德抬起身体,走到旁边,找了一根用于捆扎东西的小绳子给了她:“把头发扎起来。”
原来如此,这里的男人都一个个头发剃得干干净净,根本没人蓄留长发,长发自然就是女性的特征。她伸出手,接过后,胡乱地将头发扎了起来。这下应该不勾人了吧?
雷格尔微微皱眉,转身又将窗户打开了。
程千寻知道,这不是因为臭,而是刚洗完澡后的味道,让可能许久都没碰女人的男人受不了。
当外面的晚风吹了进来,雷格尔终于觉得行了。
而斯内德冷冷地看着他,口吻却带着戏谑:“那么麻烦,要知道还是让她明天来谈。”
原来要谈的是鲁道夫的事情,斯内德解释并提醒着,那两个上午进来的党卫军,军衔和斯内德相当,但都是在审讯室里做的。拷打犯人和通风报信是他们的职责,如果任何人有反叛之心,甚至只是表达一下对元首和战争的不满,就有可能被柏林知道、请去喝茶。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不要乱猜,索性让他们全部都知道,甚至主动帮忙寻找,反而是最理智和安全的做法。
“明白了吗?”斯内德对着门外撇了撇头:“明白就回去睡,明天好好干活。再过五天,活着的战俘就要运走,新的又要运来。”
程千寻点了点头,默默地走了出去,并且轻轻关上了门。
好久没听到汽车出去的声音,程千寻的头发干了,躺在床上感到安心了许多。雷格尔以前是巡查完就回去的,可看来他也打算住在这里。也许是确保她的安全,对此她还是要感谢的,毕竟身边围着阴险狡诈的党卫军,并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
后面就有新的战俘要来,到时说不定鲁道夫就在里面。希望就在眼前!
有活干时间就快了许多,补完了军官的裤子,转眼就到了中午,吃完午餐,将士兵的军服补了一半,就已经到了晚上。
镇上拿来的衣服也送到了,终于不用穿半干半湿的衣服,真不舒服。
洗完澡站在窗口等风吹干头发。从窗口看出去,不远处的营地里,战俘又少了些。特别是到后期,营养不良让战俘每天都是近千的死亡。
前天晚上下了雨,下雨的时候,光没力气翻身脸被埋在积水中就淹死了十几个。气温进一步下降,白天一天,运送尸体的马车就没停过,一直往外拉尸体,也派了更多的战俘去挖坑埋尸。
还有最后四天了,剩余的人中,大约会有几百能熬过去。但接下来就是装上铁罐车,送到后方去干苦力,最后活下来的,可能只有十几个人。
这就是战争,她微微叹气,对此她无可奈何,难道导演组织一场胜利大逃亡?失败的话,她也会死,而且这就是历史,这些人逃掉后,不久在斯大林格勒战役中还是可能战死。反正都是死,无论战胜方还是战败国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而胜利的当权者,自然成了解决二战的英雄。
有人敲门,门打开后,斯内德站在门口,旁边是一个士兵:“快到冬天了,你身上的衣服应该不够,又叫人找了一些厚实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