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拿着钱高高兴兴地走了,对于雪狐,他们可是放心的很,畜生毕竟是畜生,再聪明又能怎么样?
鲁道夫走过去拿起鸡看了看,随后就扔在地上:“叫厨娘把这弄了,晚上就吃这个。叫她拔了毛,就整只烤了。”
回到雪狐身边,抱起了它,进了屋,还摸着它的头:“不急的话要多说,我也听不懂,好好养伤,晚上再说吧。”
太宠爱这只狐狸了,就连偷鸡伤人也责备,如果是其他人,早就剥皮算了,一张皮哪怕割破了也可以值五个金币。
程千寻想说,但不知道怎么样开口,想想也是,除了嗷嗷嗷的,谁听得懂呀,就算现在说清楚了,一时也找不到帮手,也只有到了晚上变身了再说。
鲁道夫也没说她什么,只字不提四十个铜币的事情。把她放在了餐桌上,听着其他没有当班巡逻的骑士聊天,到了快傍晚的时候,抱着她上了楼。
将她放在了床上,解开了包扎伤口的绷带。鲁道夫的动作是那么温和,让人心一阵阵发软。
当外面从西面照射在窗口的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后,程千寻终于变身成个人。可看着鲁道夫,她还是说不出来,该死的,为什么非要把她弄成一个哑巴。
想了想后,她从床上下来,套上鞋子、披上披风后,就往外面走。
鲁道夫知道她一定有事,就跟在她身后。经过大厅,看到有骑士在餐桌旁准备用餐了,见到鲁道夫下楼都站了起来。
可鲁道夫并没有坐下,跟着程千寻一路走到了外面,于是骑士也跟着一起走出房子。
站在院子里,她左右看了看,最后指着鲁道夫腰部的短剑。
鲁道夫很快就会意了,抽出了自己的剑。给了她。骑士的剑都不会给别人,除非是紧急关头或者是自己最为信任人。
程千寻拿着短剑,就面对着还敞开着的大门不动。
“怎么了?”一个骑士忍不住问了,外面可是冷得很。
好似在防备着什么。难道外面有人会打进来?鲁道夫到底聪明,领悟了,问道:“是不是有人要进攻我们?”
程千寻转身对着鲁道夫点头,她不能说话,只能用这种方法来通知了。
“不可能吧,谁会打我们?”身后有人不相信。
外面的吊桥都吊起着,鲁道夫略微思索后又问:“是内部有人要造反?”她点头。
“多少人?”
程千寻用短剑在雪地上写了一个数字“30”,阿拉伯数字是印度发明后,先传入阿拉伯,十二世纪才传入欧洲。但他们只知道是阿拉伯传入,就成为阿拉伯数字。
那些骑士看不懂,可鲁道夫看得懂,他微微皱起眉头来:“什么时候?”
这个怎么样表达?她想了想后,微微摇头。也许半夜,但不能保证他们马上就发起进攻。
鲁道夫只考虑了几秒钟,就从她手中拿过短剑,插入剑鞘:“先回去吃饭,速度要快。”
两只烤鸡端上来了,过了好一会儿,也没人吃。而程千寻也故意不吃。看看鲁道夫会怎么样做。
其实鲁道夫也是在等待,看看骑士们的反应。那些骑士吃着其他的东西,就是没碰烤鸡,被狐狸咬死的烤鸡,吃起来一定会觉得怪怪的,反正这里还有其他肉。等其他肉吃完了再说。
鲁道夫看清楚后,对着程千寻微微一笑,扯下所有的鸡大腿,往程千寻盘子里放了两只,他盘子里放了两只。还给她倒上了一些蜂蜜。随后将半罐子蜂蜜推进去一些:“吃烤鸡才能用蜂蜜。”
蜂蜜是好东西,平时不大有得吃,可要配狐狸咬死的鸡,就有点不乐意了。
其中一个骑士终于碰了蜂蜜罐,他撕下了鸡胸脯肉。三个人,就在其他骑士面前,美美地饱餐了一顿烤鸡肉。
吃完后,鲁道夫微笑着问:“味道怎么样?”
“很好!”这个骑士抹了抹嘴,两只烤鸡只剩下空架子了。但脖子和头,没有吃掉,他站起来,手指拨开了脖子部位,又坐下。
这是怎么回事?其他几个骑士愣愣地看着,终于有一个看明白叫了起来:“鸡是被抹脖子死的。”脖颈处的锋利刀伤,哪怕被火烤后还是存在的,这也是鲁道夫要求烤了,而不是切块煮了的原因。
如同醍醐灌顶,骑士们终于都清楚了,议论纷纷。鲁道夫既然知道鸡不是被狐狸咬死的,可为什么还是付钱?
鲁道夫微微一笑:“今晚我们要大干一场。”
二十多个想杀了鲁道夫,自己成为主子,瓜分这里税金的骑士团伙,半夜里来到了城堡前。
大门虽然关上了,可小门依旧开着。自从鲁道夫到来,每晚都是如此,所以证明他还没察觉。
他们一个个从小门蹑手蹑脚地悄悄进去,全到后,左右看看,一片安静,只有大厅里还有火光闪现,看来那些雇佣来的骑士都在大厅里、靠在壁炉旁睡觉。
他们一个个悄悄地全都拔出了剑,随后一起握着剑相互看了看后,猛地冲了过去。
不久后,院子里的寂静,被一片鬼哭狼嚎声所打破。这二十多个,前面七八个走得快的,都捂着刺穿、冒着血的脚惨叫起来,不能克制而摔倒的更加惨。在地上有着半尺长的钉板,因为被雪埋着,所以看不到。
如果是傍晚来,也许还能看得到。可他们必须半夜来,因为有骑士按规定巡逻,从他们懒散的样子看来,应该是心不在焉,可杀了他们,就会惊动城堡里的人。哪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