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和后隋军营。
梁师都和杨政道与一众将士齐聚。
梁师都看了一眼众人,道:“吕州城唐童坚守不了两天了,大家一鼓作气,攻下吕州城,杀了唐童。”
“杀了唐童,杀了唐童。”
“…………”
高喝之声不绝,梁师都颔首,道:“明天,继续与唐军一战。”
“喏!”
一众梁将和隋兵兴致都很高,因为他们知道他们很快便将取得最终的胜利,而杀了李世民,他们这些人都能够跟着得到不少赏赐。
夜色渐深,梁和后隋的军营安静了下来。
子时过后,梁和后隋的军营外面,一支唐军正潜伏在夜色之中,准备着随时袭击。
“驸马爷,梁和后隋兵马,我们诈那个?”一名将士来到柴绍旁边问道,柴绍凝眉沉思,片刻之后,大手一指:“后隋军营。”
“喏!”
一声令下,唐军如同一支利箭,飞也似的冲进了后隋军营,而就在他们冲进去的同时,各种鼓声、马蹄声等等也同时响起,仿佛唐军有千军万马一般。
战鼓、马蹄声响,正在熟睡的后隋将士猛然惊醒,他们很是迷惘,也很是惊恐,顾不得去穿衣服便冲了出来。
大家仓皇逃窜,高声呐喊:“唐军来了,唐军来了……”
马厩里的马被冲进来的唐军解开了绳索,这些马匹在军营之中来回的狂奔,不少隋兵被践踏致死。
隋军大营已乱。
杨政道从营帐中走出,等他看清楚怎么回事之后,连忙喊道:“不要慌,不要慌,唐军不多,他们只是要诈营……”
隋兵乱了一场,直到半个时辰之后,才终于平静下来,但这个时候,柴绍带领的唐军已经退回吕州城中。
而隋军大营的隋兵有不少都受了伤,更有一些将士被同伴和马匹踩踏而亡。
看着凌乱的大营,杨政道恨的咬牙切齿。
“可恶!”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已经如同强弩之末的唐军,竟然还敢出城诈营,而正是因为他的没有料到,才使得唐军诈营成功。
“梁那边什么情况?”
“安然无恙,大唐并无对他们动手的意思。”
听到这个,杨政道双眉顿凝,他帮梁国攻打吕州城,可梁国倒好,伤亡没有多少,反倒把什么坏事都推给了他们后隋。
要按这样下去,就算攻下了吕州城,他后隋的兵马也剩不了多少吧?
杨政道暗觉不好,甚至产生了抽兵退去的想法。
不过虽是如此,可如今这种情况,他也断退不得,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天色渐亮的时候,梁师都才带人前来询问情况。
得知后隋被唐军诈营,他也有些吃惊,不过他的吃惊在杨政道看来,十分的做作,更像是假装出来的。
毕竟两军大营离的很近,昨天后隋这里发生的事情,梁那边怎么可能不知道?
杨政道气愤不已,道:“梁帝,我军昨夜受伤严重,只怕要修养一两天才能够攻城了。”
梁师都心下微微一沉,道:“隋帝,再用两天时间,我们就能够攻下吕州城,这个时候,你怎么能够抽身不管呢?”
杨政道道:“并非是寡人不管,而是寡人的兵马昨夜受到了惊吓,必须调养一下,你梁国兵马也不少,何不先去攻着。”
梁师都还想再说什么,杨政道却是突然打了个哈欠:“昨夜寡人一宿未睡,梁帝请自便吧。”
说着,杨政道转身离开,梁师都无可奈何,只能一声长叹,回到军营之后,集合梁国兵马,继续进宫吕州城。
梁兵单独进攻吕州城,实力不由得就弱了很多,所以攻打了一天,也并无任何进展。
天色晚时,梁师都气冲冲的回到了军营。
“这个杨政道,真是可恶,眼看就要攻下吕州城了,他竟然拒不出兵了,要是坏事了,也肯定是坏在他的手里。”
“陛下,唐军诈营,只诈隋营,怕就有离间我们之意,如今再生气,却也动怒不得,待臣去一趟隋营,为陛下劝服杨政道,让他明天领兵出征如何?”
梁师都颔首,道:“那就有劳陈爱卿了。”
陈臣领命退去,接着便直接来到了隋营。
“劳烦通禀一声,就说梁国臣子陈臣,要见你们后隋天子。”
侍卫很快通禀杨政道,杨政道见梁师都的军师来了,便知他要劝说自己出兵,不过梁师都气还没消,并不想出兵,道:“就说寡人很累,不见。”
侍卫跑去通禀,陈臣听了这个理由之后,突然发出了一声轻叹,道:“本已成功在望,奈何隋帝如此任性,而只凭我梁国兵马,又断不可能攻下吕州城,既然如此,那我们各自散去好了。”
陈臣说着转身离去,侍卫心下一惊,连忙跑去通禀杨政道,杨政道听了侍卫的叙述,也是暗道不好。
若梁国丢弃吕州城不要,那他这隋朝兵马,岂不是要被两拨唐军给夹击了,那个时候,他焉是唐军对手?
“快去追上陈臣,就说寡人明天便出兵攻城。”
次日一早,梁和后隋兵马倾巢而出,对吕州城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唐军站在城楼上奋起反抗,所有攻城器械都已经用完了,但他们并无一点要突围的意思。
没有了弓箭滚木,但他们还有大刀长枪,他们可以在城楼上跟敌人肉搏拼杀,冲上来一个敌军,他们就杀一个敌军。
“杀……”
梁和后隋攻的疯狂,唐军守的越发艰难起来,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