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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还没有正式打响,但是战争的气氛已经弥漫在整个奢那城邦。
不能进入奢那城,或是连自己神灵神庙区域都进入不了的西域人如今一个个都惴惴不安。
无知者无畏,现在那些西域人一定很想做无知者,但是那些令他们惊慌的消息,却不经意间,就开始在他们之中传播开。
来自东方中土的大军已经在步步逼近,那些中土的铁蹄已经摧毁他们的家园,将他们驱赶到遥远的奢那城邦来。
但那些中土人仍旧不愿善罢甘休,他们还在继续进攻,很快就会追上西域人撤退步伐,会将西域最后和平地毁掉。
东方来的铁蹄大军,就像是魔鬼和梦靥,无人能够阻挡,最终奢那城也将覆灭。
让人不安的消息,不断在西域人中间传播,让每个西域人都感到世界末日仿佛随时会到来。
西域人在惴惴不安中度日,自然就会使得社会群体变得不在稳固。
某些人认为世界将要毁灭,谁也救不了他们,那么为什么还要去遵守法令和制度呢?
难道我们不应该在死前,最后的疯狂一次?彻底抛弃一切的束缚。
如果仅仅只是一个人这样想,那么那个人或许什么都不敢做。
如果是一群人这样去想,那群人即便聚集起来,做了什么事情,还会有大多数人阻止他们,甚至是会去审判他们。
可是如今是整个城邦的人都这样想,一个一个部落,一个一个族群。甚至是整个西域国度。
上到国君、族长,下到民众、族人,几乎都处在崩溃边缘时,没有人再去维护过去的法令和制度。
于是乎,还没等中土大军到来。奢那城邦便自己动乱起来。
战火纷飞,奢那城邦像是一夜之间就陷入动乱。
在城邦的外围,几乎到处都在上演动乱,那些已经疯狂的人们四处烧杀抢掠,大声呼喊着救赎的人,却被愤怒的火焰烧死。
活下来的人或是被迫。或是出于自保,也是不得不参与到动乱中。
那些受到神灵庇佑的富贵人,则是很快将自己和平民区分开。
为了阻止动乱影响到自己,那些富贵人以神灵的命令,在奢那城邦的内圈筑起土墙。阻止那些暴民冲进他们的地方。
然而可笑的是,无论是筑起土墙的,还是负责驻守土墙的居然也是一群暴民。
这群人是最早发动暴乱的,他们抢掠了足够的财物,冲进贵族居住的地方,帮贵族筑起土墙,阻挡那些为了生存暴起的苦难人。
很多人可能会奇怪,那些神灵呢?他们不是应该保护民众。维持最后的持续吗?
事实是,那些神灵匆忙离开了奢那城,回到各自的神庙后。就开始谋划要如何离开。
对神灵来说,动乱他们不关心,他们需要这样暴动,来观察究竟什么人对他们最为信奉。
很快就会有一批幸运儿被他们选中,会成为神灵指定的救世主,带领西域各国的民众走出困境。追寻神灵所指引的方向,走向美好的光明之路。
在某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不知道是因为神灵在打盹?还是负责看守土墙,被招安的暴民走神了?
总之那座贵族们信任。花费他们不菲代价建造的土墙被推倒了。
大量的暴民冲进土墙另一边,烈火将奢那城邦的夜空染红,鲜血则将土地染红。
大批贵族被杀,甚至某些刚刚部族族长,部落首领,国家国君,也都在暴乱中被杀。
其中不乏那些,前一刻才篡位成功的夺权者,刚刚抢夺了其他首领女人的暴君,以及还在悄悄数着财富的祭司。
所有人都知道,动乱已经席卷整个奢那城邦,没有谁能够逃脱。
在这个过程中,奢那城始终保持沉默,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当然暴动也影响不到奢那城。
毕竟那座黄金城池,可不是西域各国这些暴民能够攻破的。
在暴动的火焰不断蔓延,逐渐将奢那城邦外围吞没时。
某天夜里,一个被暴徒追赶走投无路的男孩,来到了一座神灵的神庙前。
男孩的亲友,或是早已被暴徒杀害,或是在逃难躲藏中被杀害,总之和大多数故事救世主那样,男孩已经没有亲人。
被追赶的男孩已经走投无路,在暴徒追赶下,男孩闯入了一座神庙。
在这个所有人都疯狂的时候,神庙早已经无人打理。
但是神庙内空空荡荡庭院却很干净,干净的连一根杂草也没有。
即便是忙着逃命,慌不择路的男孩,在踏进神庙瞬间,也感受到神庙的与众不同。
踏入神庙的男孩放慢脚步,他感觉到神庙内有生命。
那些生命非常安详,像是在沉睡,男孩感到满身血腥的自己很肮脏,所以他很害怕,害怕自己动静太大,将神庙内的生命惊醒。
蹑手蹑脚,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挪着步子,一点一点向神庙内走去。
走到供奉神灵的大殿前,男孩突然就看到一个老婆婆跪在殿前石阶上。
男孩慢慢走到老婆婆身边,还没开口,就听到老婆婆说:“不要说话,对待神灵要虔诚,虔诚了,神灵自然能听到你心里的声音。”
男孩先是愣了愣神,紧接着低声嘀咕:“真的会有神灵吗?”
男孩的这句话像是触怒了某些东西,一瞬间整个安宁的庭院都沸腾起来。
男孩亲眼看到,那些草木全部都动了起来,一个一个埋在地下的草木拔地而出,变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