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村民都没想到过,鲁修斯居然会如此直接,开枪把那些虫子全部都给杀掉。
要知道,绿洲内的村民,其实早就知道虫子的存在,尽管并不知道虫子化身为神庙祭司,但他们还是很清楚虫子存在。
最早的时候,为了让各个村子能够服从神庙命令,自动将血液奉献出来,白袍祭司来村子里收集鲜血,是会带上虫子战士,让那些圣甲虫的护卫,对村民进行恫吓,让他们乖乖听话。
就像是鲁修斯在之前村子里,遇到那些白袍祭司,为了处理村民暴动,也会将虫子战士给搬出来。
绿洲里的村民,都很清楚那些虫子,是圣甲虫的护卫,拥有着十分可怕的力量,而且也有着非常高的地位。
通常各个村子选送的白袍祭司,都是要对虫子战士毕恭毕敬。
时不时也会发生,虫子战士袭击绿洲内村民事情,但村民通常也都是不敢声张。
因为村民们很清楚,即便他们声张出去,传到了神庙那些祭司耳中,也不会有祭司出面帮他们。
可以说,在绿洲民众眼里,绿洲中圣甲虫麾下虫族地位,比神庙还要高。
当见到神庙祭司,居然是虫子装扮,村民实际上并没有多少震惊。
现在看到,那些虫子被鲁修斯毫不客气杀死,而且是当着他们的面。
这种结果让村民纷纷惊恐不已,他们害怕,害怕会受到虫子的报复,更害怕会引起圣甲虫的愤怒。
不过。也不是所有村民都感到惊恐,村子里一些年轻的村民,其实早就想要反抗了。
在年轻的村民眼里,他们在绿洲就像是牲口,受到神庙祭司。以及那些该死的虫子压迫,如今有了推翻压迫的机会,年轻人自然是个个跃跃欲试,甚至有些年轻人主动提出要跟随鲁修斯。
村子里的长者,见村里年轻人要跟去,赶紧站出来。阻拦村子里的年轻人。
一个在村子年轻人中间,有些威望的年轻男子站出来,对阻拦的长者说:“爷爷,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不能去?”
长者看着那年轻男子说:“不能去就是不能去,你们难道都想去送死吗?”
年轻男子自然不肯善罢甘休:“可是爷爷。这么多年,我们难道受到的压迫还不够吗?”
年轻男子的话,顿时让长者哑口无言,年轻男子又接着说:“这些年,我们生活在绿洲,实际上,我们过的都是些什么日子?是连猪狗都不如的日子,我们需要将辛勤劳作的收获。大部分上交给神庙。”
“不单单是这样,我们还要用我们的鲜血,去喂养这些虫子。甚至是奉献出我们亲人的生命。”
听年轻男子说到这里,在场村民神情全都黯淡下来,连阻拦年轻男子的长者,也是摇头叹息,没有话再去反驳什么。
年轻男子走到鲁修斯面前,指着鲁修斯说:“如果不是他们来了。爷爷您有没有想过,您就要被当作祭品。要奉献给那些肮脏的虫子,你若是死了。我们,我们整个村子又该怎么办?”
说到这里,年轻男子突然一把抓过一名白袍祭司,怒视着那白袍祭司。
后者赶紧惊恐地说:“托雷姆,你,你干什么?你要干什么?你疯了吗?”
被称作托雷姆的男子,毫不客气一拳打在白袍祭司脸上,将白袍祭司一拳打倒在地。
愤怒地对白袍祭司说:“这一拳,是为了村子里,那些死去的人打得,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家伙,进了神庙之后,不但没有帮助村子,反倒和那些虫子同流合污,帮那些虫子欺辱和吞食我们。”
被托雷姆一拳打倒在地,白袍祭司既没有去还手,也没有开口去辩驳。
其他幸存下来的白袍祭司,也全部都惭愧地低下头去。
就像是托雷姆所说,他们这些人,在这个村子里长大,但当他们成为白袍祭司后,却并没有为村子做任何事。
长者仍旧不希望托雷姆跟着鲁修斯前去,毕竟托雷姆是长者的孙子,也是村子里年轻人的首领,若是连托雷姆都离去,恐怕村子里的年轻人,全都会跃跃欲试,跟随鲁修斯他们去神庙。
谁也不知道,神庙那些祭司,还有圣甲虫究竟有多强,长者实在是不想让村里年轻人去冒险。
长者上前,拉住托雷姆劝说:“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去过问的,我们不过是托庇在绿洲里,依靠生命古树,苟延残喘的可怜人,你们去了神庙,不过也是给人当炮灰罢了。”
长者明显话里有话,而且毫不掩饰指责鲁修斯,想要让自己的孙儿清醒。
鲁修斯微笑着打量起长者,缓步走上前说:“老人家,你这话说的就有些不对,难道我做这些,是为了我自己吗?”
见到鲁修斯出来顶撞自己,长者顿时寒着脸回应:“我们不过是一群手无寸铁的可怜虫,你们和那些虫子之间的争斗,凭什么要将我们牵扯进去?我们并不在乎谁掌管这里,我们只想要活下去。”
“哈哈哈哈……”鲁修斯闻言顿时仰面大笑起来,“好,好一句活下去,你们想要置身事外?即便我放过你们,你觉得那些虫子,会放过你们吗?”
长者一下子被问住了,而鲁修斯又继续说:“如果我们不来,你们早就成了虫子吞吃的食物,如果我们没有出现,早晚那只圣甲虫,会夺回自己的躯壳,那时候它将啃食掉生命古树。”
鲁修斯一步步逼近长者,凝视着长者低声说:“即使你们没被当作食物,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