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本座的(身shen)子不适,不能侍寝,王爷是该纳妾了。”画心抬起酒杯,奉给书逸。她声线轻柔,唇角浅浅弯起一抹笑,说出纳妾二字时,语调自然,并无醋意。
书逸显然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面色肃沉,端过她递过来的酒一饮而尽,紧盯着她,冷声道,“王妃(身shen)染微恙,本王(日ri)夜忧思,无心纳妾。”
“纳了妾,有了新欢,王爷自然就不会忧思了。”画心目光有意无意扫过黛纯儿,轻笑,“桃儿怎么说也是本座的人,(身)深义重,而且她妖寿绵长,容颜常驻,可比某些水(性xg)杨花的庸脂俗粉合适多了。”
“你到底意(欲yu)何为?”书逸终忍不住低声斥道。
面对书逸的盛怒,画心毫无畏惧,又斟了一盏酒,递给他,柔声哄道,“如今天寒地冻,王爷总睡地板怕是要伤了(身shen)体,瞧她也是个体贴的,断不敢赶王爷下榻,此后温香软玉岂不比冷地寒衾好?”
“画心!”书逸气得咬牙切齿,几乎恨不得立刻将她抱走,找个无人之处就地将她qín_shòu了。
他体贴她,她却以此当众调笑!
简直可恶!
果真(殿d)中之人,听到此处皆冷俊不(禁j),虽不敢捧腹大笑,却也都掩唇偷笑。
他们现在才知道,原来不可一世的逸王(殿d)下,还真是个惧内的。不过众人更好奇的是画心逸王这般倾世风华,多少女子想一亲芳泽却求而不得,她竟让他天天睡地板?这么暴殄天物是怎么想的?
画心瞧着书逸气黑了的一张脸,心里暗爽。岂能只容他整(日ri)里招蜂引蝶,惹一(身shen)是非,她就是要给他招招黑,让他从此摔下神坛。
画心自己不知,书逸也不知,只有最懂画心的和光同尘瞧出来了这女人分明是醋意又上来了,还不是一丁点,而是翻江倒海,所以在变着法子故意彰显书逸对她的万千恩宠。
而且,还表示,这恩宠她压根不屑,要踩在脚下!
画心心中确实是恼的,说不清是恼书逸,还是恼桃夭,而或是黛纯儿。面上却笑如(春)花开,言语更是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本座是心儿,她也是心儿,对王爷来说,都是一样的。”
书逸深吸了一口气,闭上双眸静了静心,半晌后方睁开眼,伸手捏着画心的下巴问,“你当真要本王娶她?”
那一刻,画心想她的脑子肯定是搭错了筋,才会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回了一个,“是。”
好!
甚好!
书逸又转过脸问冷心,目光冰寒,桃心儿慌忙垂首不敢去看,只听见他问,“你当真要本王娶你?”
“是!”应出这一声,桃心儿几乎听到了自己心跳如雷的声音。
得到二人同样的回答,书逸捏紧了拳头,捏的咯咯作响,用力砸在琉璃宴桌上,失笑道,“好!好!很好!”
(殿d)中四寂无声,都卯足了劲静默看戏。
无人知道画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哪有如此((逼bi)bi)夫纳妾的?
她对桃心儿是真心大度还是变相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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