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易汗颜道:“庞老先生,这只是小子狂妄……”
庞德公挥了挥手,对刘易道:“太傅不必谦虚,在大厦将倾的时候,天下就需要如太傅这般有力挽狂澜的英雄出现,如此,方可延续我们华夏血脉。太傅是真英雄,所以,才敢直言平天下。换了一般人,他们在庞某面前,还不敢这样说呢。”
许多诸侯,的确如此,他们明明心怀野心,谁都想割地称王,谁都想图谋天下。但是,他们的嘴上,却从来都不敢说自己要谋夺天下,总以为别人不知道他的野心那般。
而刘易直接对庞德公说,反而让他另眼相看。
对于像庞德公这样名满天下的名士,满身学识之士,他们非常瞥智,早就看得出这个天下有乱象。并且,他们也会私下研究这天下为何会乱,又如何止乱,大乱之后的天下,又将要如何。
这些,才是真正有学识之士考虑的问题。
庞德公,一生不出仕,他就是看到了此大汉已经完全腐朽,不可根治了。天下果如他们所猜测那般的大乱,可是,却又没有一个可以力挽狂澜的人物出现,他们自然是不会轻易出山的。
还有,如果一个没有想过天下大乱之后要如何大治的人,也不具备请他辅助的条件。所以,他宁愿不出仕。最多就是培养一些人才,为平乱,治天下准备一些人才。
“大乱之后是大治。”刘易道:“小子不才,以为,天下大乱,只能打,才会平。大乱之后主要的就是治。可是,如何治呢?这个,可就不是我刘易一个人能够治得了的。大汉江山万万里,百姓数万万,真正想让我们华夏兴盛。大汉富强,那么,就必须要有像老先生这样的饱学名士相助,为大汉的治,制定一个正确的方针,让我们知道要如何去治世。所以,小子希望庞老先生可助小子……”
“不不……”刘易跟着又摆手道:“不是助小子,而是请庞老先生为了大汉百姓而出山,因为,只要治好。才能让百姓有好日子过,助的,是天下百姓。”
“呵呵,太傅。这个……如果是老朽再年轻二十年,那么老朽自然义不容辞,可是,现在老朽年过古稀,又何来精力助太傅呢?”庞德公苦笑道:“说实在的,老朽近些年。也一直有关注着太傅,曾多次去宛城考察。宛城望族,老夫亦多次劝告他们,要尽可能的遵从新汉朝的法纪。就是想让他们不要轻易反叛新汉朝。因为老朽觉得,新汉朝今后必有所作为。跟着新汉朝走,方是长久之计。”
“哦?原来还有这样的事,难怪,宛城这些年一直都没有出什么的大事。前些日子,张济与刘表联手攻击宛城,也仅只有一些不长眼的人作乱,其中绝大部份的人都非常守分。原来当中还有庞老先生的功劳啊。”刘易此刻才知道宛城的那些名门望族为何能按耐得住。没有大范围的起兵反叛。
庞德公笑而不语。默认了有这样的事。
“庞老先生,虽然刘某有点强人所难,不过。也请庞老先生不要推却。没错,庞老先生现在年过古稀,但是,刘某也并不是要庞老先生做太多劳心劳力的事,也不用庞老先生做什么。”刘易道。
“哦?那太傅的意思是……”庞德公有点不解的道。
“呵呵,庞老先生,你应该知道,新汉朝现在广设学堂,培养人才。我只是想请庞老先生可以到洛阳去颐养天年,顺便做做学问,为新汉朝学府的学子上上课,为今后大治天下准备人才。”刘备恳切的道。
“这样啊……”庞德公似有点意动的样子,似又想到什么的道:“这个,对了,太傅,据老夫所知,水镜先生可是你的岳父吧?他的才学,不在老夫之下,并且,他现在正值壮年,请他去授学岂不是更好?为何非要来请老夫去呢?”
“庞老先生,当中的事,恐怕一时难言啊。其实,你与我岳父水镜先生相识久矣,你觉得他当真的适宜为将来治理天下的人才授课?水镜先生,他所授之艺,大多都是打天下之艺,擅长培养谋略之士,说到治学,他怕就有所不及庞老先生了。”刘易自然不能直言所谓的司马祸心的事,这些事,是不能说的,只能靠各人观察领会。
刘易也相信,与庞德公不用说得太过直白,相信他对水镜先生的性情肯定有所了解,应该或多或少都知道水镜先生的一些不为人道的野心。
其实,他们的学派,也一直都有针对性的,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和睦。
“这个……老夫还是要考虑考虑,不能马上答应太傅。”庞德公有点犹豫难决的样子。
“这个自然,其实,庞老先生可以再观察观察一下我们新汉朝,等你觉得可以,那就去吧,如果觉得不值得老先生你去,那就算了。不过,我希望庞老先生可以及早做决定,毕竟,培养人才,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所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培养一代人才,恐怕最少都要几年时间。你说是吧?”
“嗯,太傅说的有道理。这样吧,我会在今年之内,给太傅一个最终的答复。”庞德公想了想,点头道。
“哈,那就好,我等着老先生的好消息。”刘易知道有几分把握可以把庞德公弄到洛阳去,不禁心里一喜道:“对了,庞老先生如何决定去洛阳,那么就不用考虑别的,比如生活上的问题,到时候,我自会让朝廷为庞老先生打点好一切。你们庞家家大业大,我刘易也不会亏了你们庞家。”
“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