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禾“嘁”了一声:“看你把他说的,好像出手就杀人似的。他这不是伤过四个人了吗,一条命也没要呀,这怎么解释?”
许建军骂道:“他娘的,你这家伙,越说还越来劲了。告诉你,我可指着你跟我喝酒呢,不想到医院去看你。”
看出对方急眼了,李晓禾“嘿嘿”一笑:“老许,别别别,我知道你为我好,我注意就是了。”
许建军面色冷竣,盯着对方:“记住,那是穷凶极恶之徒,你绝对是他重点目标,可别把喝酒家伙丢了。”
被许建军这么一盯,李晓禾也不禁心生寒意:“这家伙,跟我那么凶干什么,知道了。”
“老李,老实在家待着,我抓紧把那家伙弄住,咱们都安心。我去局里了,还要继续跟茂盛区局对接,争取早点发现蛛丝马迹。你哪也别话间站了起来。
“听见了。”李晓禾站起身来,郑重的回应好朋友,“老许你也要注意安全,一旦有他消息,及时通知一下。”
许建军抿嘴一笑,微微点头,转身走去。
“咣”、“咣当”,开门、关门声响过,许建军身影消失在门外,一阵脚步声远去了。
离开门口,李晓禾迅速来在窗前。微黑的暮色中,那个熟悉身影闪到院中,奔向不远处的越野汽车。
“嘀嘀”,越野车鸣响一声,离开原位,向院外驶去。
李晓禾明白,虽然许建军在楼下没有回头,但显然感受到了楼上关注的目光。
院里,已经没有了那辆熟悉的汽车,李晓禾才收回了目光。
转头望去,置身这空荡荡的屋子,李晓禾心中也空荡荡的。
楞了少许,李晓禾赶忙关闭了面前窗户;又奔到其它几个屋子,关闭开着的窗户,也检查了已经关上的是否结实。
刚才有许建军在旁边,李晓禾还在瘦驴拉硬屎,故作镇静,但现在浓浓的恐惧涌上心头。那可是见人就抽刀的亡命徒,自己也是普通之辈,焉能不害怕?转头看去,玻璃上似黑非黑,外面也是影影绰绰的,更增加了恐怖的氛围。原来一个人在家这么可怕,要是旁边有个人,哪怕妇女,哪怕儿童,也能壮壮胆呀。空虚、孤独、恐惧,多种情愿交织在李晓禾心中。
“叮呤呤”,铃声忽然响起。
乍听到这个声响,李晓禾吓了一跳,镇静了少许,才按下了接通键,喊了声:“妈。”
母亲的声音传了出来:“晓禾,你在哪?这些天好不好?妈老做恶梦,就怕你生灾害病呀。”
温暖和感伤齐上心头,李晓禾轻声道:“妈,我很好,你放心。”
“晓禾呀,你一个人在那,妈怎么能放心,妈还是……”母亲又唠叨起来。
趁着母亲说话之机,李晓禾又挨屋转了一圈,拉上窗帘,这才感觉屋子里没那么空了,心里也有底了好多。他不禁暗自己揶揄着:李晓禾呀李晓禾,你的胆子也太小了吧。
“晓禾,你在听吗?哎,不说了,一说这事你就装傻充楞。”母亲声音戛然而止。
李晓禾这才醒过神来,正要说话,手机里已经没了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