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都快到晚饭时间了,还有人来串门?”
宁昊微微讶异,刚想起身去开门,宁致远却先一步发话了。
“儿子,回你自己屋里去,剩下的事情爸妈自己来处理。”
伸手把桌上的一万块钱抓起来塞到宁昊手里,宁致远连拉带拽地将宁昊推回小卧室里,这才点头示意李毓敏去开门。
???
到底是怎么回事?
拿着钱被塞进卧室的宁昊一头雾水,下意识地眯起眼睛,望向外边。
房门打开,外边站着三个人。
前面是一个**白净,头发油亮,梳着背头,穿着白衬衫,黑西裤,夹着一个皮包,看起来颇有些派头,但却是一脸不耐烦表情的四十多岁男子,后面跟着的是两个身材健硕,孔武有力,一脸漠然的汉子。
李毓敏刚打开门,还没等出声,那**白净的男子便自顾自地走了进来,也没有脱鞋,直接便进了客厅。
他身后的那两个汉子则有样学样,同样是旁若无人的往客厅里便走,其中一个身材太宽,挤进门时还把房门挤的荡了一下,连带着把门旁的李毓敏都挤的一个趔趄。
就这一下,宁昊心头火顿时就腾的冒了起来。
敢挤老妈?这是吃了豹子胆了。
不过?这是怎么个情况,看起来好像有些不对劲啊!
“老宁,算上这次,我都来三趟了,今天咱们还是把事定了吧。”
白净**的男子大大咧咧地拍了拍宁致远的肩膀,接着随意地往沙发上一坐,正是坐在宁昊刚才所坐的位置上,然后随意地抬起两条腿,往茶几上一放。
伸手拿起茶几上宁致远方才摆弄的烟盒,白净**男子嗤笑了一声道:“才五块钱的烟?老宁,别抽出肺癌来,来,给你一根好的让你开开眼。”
一把将宁致远的烟盒捏瘪,随手扔在地上,白净**男子从皮包里掏出一盒包装的塑条,抽出两支,顺手扔给宁致远一支。
并没有接烟,伸手一挡,把烟挡掉在地上,宁致远面色发黑地看着白净**男子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大模大样地拿出打火机,叮地一声打着火,又慢条斯理的将烟点着。
“胡主任,我记得我应该告诉过你,你提的价格太低,我们不会同意的。你下次就不用来我们家了。”
“低?怎么低了?一平一千三,你这房子八十平,给你折价十万四,就你这样的老楼,想卖也卖不上这个价啊!”
白净**的胡主任吐出一个烟圈,嘿嘿笑道:“如果真低的话,这栋楼里你的老街坊邻居怎么都同意了,而且也都搬的差不多了?”
“你还有脸说?”
胡主任的话音刚落,没等宁致远说话,旁边的李毓敏倒是先忍不住了。
“要不是你们又是威胁又是恐吓,半夜砸玻璃,放鬼叫,又掐水断电的,这么低的价格,我们这些老街坊怎么可能会同意拆迁搬走?倒是你们,人家都做出这么大的让步了,你们的拆迁费在哪?签个合同就算钱吗?那我也给你签一个你欠我二十万的合同看看算不算数?”
“哎,这就胡搅蛮缠了不是!”
胡主任随意地把烟灰往旁边一弹,几点火星落在沙发巾上,顿时将沙发巾烧出了几个黑洞。
李毓敏脸一下气的青白起来,指着胡主任,怒声道:“出去,我们不同意拆迁,这是我们的家,我们哪也不去。”
“哈哈,那可由不得你们。”
胡里掏出一张盖着红印的文件拍到茶几上,冷声道:“市里明文下的文件,你们这栋楼属于危楼,为了你们的生命健康安全着想,必须拆除,拆迁补偿标准也在上面,你们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这栋楼我是拆定了。”
游目在屋里扫视了一圈,胡主任阴笑了两声,道:“今天呢,我还是按正常程序通知你,但今晚你们要是不搬走的话,明早可就是拆迁大队直接过来推房子了,虽然你们这点家当也值不了几个钱,但到时要是推成平地也怪可惜的,至少对你们而言是这样吧?”
“你们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伸手将妻子挡在身后,宁致远沉声道:“我们这楼虽然老旧了一点,但当时修建时是厂子里施的工,质量绝对没问题,就算再挺十年也绝不会成危楼,更何况按照市价,这楼绝对能值一千八一平以上,你这一平就减下去五百,八十平就减下去四万,抢也没有这么个抢法。”
“你这话和房产局估算中心说去,对决定不服也可以申请行政复议,但这段期间不耽误拆迁。我是拆迁办主任,只管拆迁,最后的通知我已经下完了,明早你们要是还呆在屋里,我们就得强行把你们拽出去了。”
胡主任扔下烟头,顺便抹了一脚,在宁昊家客厅洁白地地板砖地面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焦痕,随即挑衅般地向宁致远脸上喷了一口烟,冷笑了一声道:“一个厂子都半死不活的快下岗工人,你哪来的勇气在这唧唧歪歪的。要不是老子要文明执法,早tm一脚给你踹出这楼了。”
“你!”
宁致远两只眼睛顿时充满了血丝,猛然向前走了两步就从茶几底下抽出了钢管。
“呦?想动手?哈哈哈,你这是想今天就进监狱吃牢饭啊!来,我头在这,你倒是打啊!”
胡主任看见宁致远举起钢管,不但没有一丝畏惧,反而一伸头,将自己的脑袋探到了宁致远的身前、
“照这打,别含糊。”
宁致远气的手都有些哆嗦,可真要想下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