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西,拿命来。”
一声吆喝,杀气凛冽而来,谭总管飞天而来。
“哎呦,被发现了,得跑。”
对上谭总管,闻人西知道自己没有胜算,神功再强,也有极限。
转身,两根长枪竖在地面上,铮铮作响。
寒光掠过天空,又是一根长枪破空而来。
闻人西催动力量,双手夹击,长枪卡在手掌中间,身体滑出去一段距离。
“嗡。”
手臂酸痛,掌心发红,饶是他的身体,也吃不消。
“能不能和谐共处?”
和谐共处,建设和谐社会,乃是我辈追求的目标。
“你说呢?”儿子被他杀了,却和我说和谐共处?你当我是什么?
谭总管怒气攻心,唯一的儿子死了,他不管门规不门规,杀了他。
“我要拿你项上人头祭奠我儿子。”
闻人西搓手微笑:“你儿子死了?谁杀的,谭总管,告诉我,我帮你灭了他丫的。”
说的好像真的一样。
谭总管眯着眼睛横看闻人西,无赖,蠢货。
“我看到了。”
“啊哈,你看到了,那个人不是本人,他往那个方向跑了,你去追吧。”
你把我当傻瓜吗?
小无赖杀了人还想要狡辩,他亲眼目睹自己儿子的尸体被他焚烧殆尽,渣都不剩,你却告诉我,凶手离开了。
“哼,一派胡言。”
双手交叉,两杆银色长枪握在手心,谭总管冷冷蔑视一眼。
精光闪烁,长枪穿插。
如龙,如狂风袭来。
“砰砰。”
闻人西步步后退,身体被长枪刺出一个个洞口,舒服的同时,痛苦紧随而来。
力量相差悬殊,锻体一重的他无法强行吃下他的攻击。
“要想办法离开。”
他嚣张,他作死,可他不会真的去死。
“来啊,打我啊。”
“就这么点力量吗?你太废了。”
“比起你儿子,你太弱了。”
无形嘲讽,最为致命。
闻人西打定了主意,嘲讽,然后借力离开。
事实证明,他想太多了。
“长枪杀阵。”
竖在地面的长枪,剧烈颤抖,发出耀眼的白光。
相互辉映的长枪,在谭总管的指引下,悬浮天空,枪尖瞄准闻人西。
“呲呲。”
“噗。”
吐血,低头。
肌肤下,长枪穿插入三公分。
闻人西抬头露出冷笑:“还有吗?”
“给我散。”
“呲呲。”
阵法破碎,谭总管被震飞。
怎么可能?
他怎么会有这种气势,才锻体一重修为,不能让他成长。
杀了他。
“你杀不了我的。”
闻人西还在作死,刺激谭总管。
两人对战,受伤的是闻人西,可现场都掌控在他的掌心。
“哼,小把戏而已,老夫掌管矿山数十年,杀的人比你吃过的饭都多。”他嘲讽道:“唬我?小鬼,你还不够资格。”
身为矿场总管,什么没见过,更加狡猾的,凶狠的,阴毒的,都杀过。
“你信不信,我站在这里不动,你都不敢过来杀我。”
闻人西一副吊炸天的模样,我站在原地不动,你过来杀我啊。
嚣张,自大。
信心十足的谭总管被他的自信吓到了,难道真的有阴谋?
不会是这个小子自导自演,在吓唬我?
两种情况,若是前一种,很麻烦。
迟疑片刻,他决定动手。
“小鬼,下辈子,不要再作死。”
不作死,就不会死。
“嘻嘻。”闻人西笑了。
看到这个笑容,谭总管疑心更浓,难道我中圈套了?
心神一分,动作慢了一刻。
“不灭熔炉。”
“嘭。”
地面,深坑,躺着谭总管。
闻人西收回熔炉,冷冷发笑:“嘻嘻,真蠢。”
“啊啊。”谭总管被戏耍,气炸了。
长枪如龙,穿插如花。
一招一式,分出无数幻影。
“这个家伙又在搞什么?”
不动了,他又站着不动,光顾着对自己微笑。
该死。
骂了一声,谭总管后退,攻击取消,才发现,什么陷阱都没有。
被耍了。
“啊啊啊。”
第三次冲上去,他不会害怕,不会犹豫。
闻人西慢吞吞举起手指,指着后面的天空:“你来了。”
“不管谁来,都救不了你,小子。”
“是吗?”谭总管身体一僵,这声音,难道是?
回头一撇,心神炸裂。
她来了,她怎么会来?
“你来又如何,他死了,我就不信你能为了一个死人对我出手。”
女人站在后面,肌肤雪白,一如冬天的白雪,吹弹可破。
她挽着剑,长发飘飘,冰冷的双眸,锁定谭总管。
“小小总管,好大胆子。”
“铮。”
剑出,谭总管的动作停顿下来。
一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前进一点,头颅飞天。
“咕噜。”
什么时候,好恐怖的女人。
“童雨,为了他,你要和我作对?”
女人叫童雨,是闻人西的师姐,一个彪悍而武力值爆表的女人。
“你在威胁我?”
剑,进入一分。
血,缓缓流出。
童雨站在谭总管的身边,眼神落在微笑的闻人西身上,挑眉冷道:“玩够了没?”
闻人西笑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