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做过声音处理,项以轮听了对方说了一句,得出的判断是年轻不大的男人。
不过现在科技这么达,声音做假什么的不是不可能。
项以轮一点都没有惊慌失措,像是跟群打电话卖保险的业务员聊天一样:“小心驶得晚年船,你哪位啊?”
“我是谁,项总不是在找我吗?”
这得意又骄傲的语气,换做是盛三少说出来的,项以轮不会有异样。
任何人来说,就是讽刺他项以轮无能了。
一个连面都不敢露的人,有脸说他无能?
他项以轮敢行走在阳光下,那人敢吗?
心里是生气的,可项以轮说出来的话却是带着笑意的:“是你主动给我打电话的,怎么能说是我找你呢?”
“项总的确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但项总有一点还是比不上老项总。”
“哦,那我洗耳恭听了。”
“项总没有老项总狠,项总要是继续这么优柔寡断下去,项氏红河怕是保不住的。”
这话,又要是换做盛三少说出来的,项以轮是会听的。
狠不狠,要看哪方面。
在做失忆手术方面,他的确是没有项老头那么有野心。
“剑走偏锋,富贵险中求,这些话项总听说过的吧?谁会嫌钱多?”
项以轮听出了一丝求和的意味。
搞笑了,造出一个跟他外甥女长得很像的假货,去招惹那些亡命之徒,他就此讲和,太没有脾气了。
“的确没人嫌钱多,特地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赚钱的路子介绍给我吗?”
“项总手上有技术,我可以提供人脉和市场。再珍贵的金矿,也得有人去开采才会把价值挥出来不是吗?”
声音判断不出来,话语是能判断出来,电话那头的人就是项以轮要找的。
为了失忆手术而来!
项以轮装傻:“什么技术啊?我是管理人员,不是项氏红河的技术人员。还有你是谁啊?不会是骗子吧?”
“好吧,项总跟我打哑迷,我就直说吧,我对项总手上的失忆手术很感兴趣,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跟项总合作,把失忆手术和失忆药继续做下去。”
“呵呵,我的手上暂时只有一部不知道值几块钱的破电话,并没有你说的什么失忆手术呢。”
尾音的“呢”,可见项以轮的假装成份有多浓。
“项总,我是满怀诚意跟你合作,你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我是真不知道你说得什么失忆手术,再说我连你是人是鬼都不知道。以前就有人冒充是项老头的朋友去我家骗吃骗喝的,你不是第一个啊。”
电话那头没有立刻再回什么。
项以轮拿着手机也没有挂断。
要合作就合作,当他没脾气?
人都没见到,打个电话就好啊好啊我们合作吧,我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你?
有病吧!
出门忘吃脑残片了吗?
“我是想跟项总合作,这样的话大家都是朋友。如果项总不选择做朋友,那么彼此处于对立面,我可能就不会对项总以及项总的家人朋友温柔了。”
赤裸裸的威胁。但是项以轮不怕,“你这人很奇怪,一会儿说认识项老头,一会儿又唱衰我家企业,一会儿又要跟我合作,不答应你就翻脸要弄我。不如这样,你确定要做什么了再打电话
通知我好吧。”
说完,项以轮就挂了电话。
又不是他主动联系的,没有必要持续时间。
对方都威胁他了,他还要舔着脸聊天吗?
失忆手术的相关材料,根本就不在他这里好不好!
就算在,他也不会选择跟不认识的人合作开出来的。
日子还没有活够,不想作死。
一会儿后,手机提示有短信。
“你的女儿的生命安全就在你的一念之间”。
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
懒得理。
项以轮把老旧手机递给了保镖。
用别的东西来威胁他,他可能还会怕,会屈服。
用他的女儿,他是真没那么紧张。
保镖收到消息,立刻上报:“跟丢了。”
项以轮笑了笑,没当回事。
肯定不会顺利跟到啊,摩托车大街小巷都可以通行,小巷子的话,小车就不行了。
“回酒店。”项以轮再次闭上眼睛,他要回去好好睡一觉。
休息好了,才有精力打仗的。
周末同休息在家的任佳期,因为林满月特地嘱咐了,没事的话不要到处跑。
除非特别的事,不去不行的场合。
爸妈周末都在忙,任佳期一个人在家,懒得自己做饭,只好点外卖。
那些人,总不能那么神通广大,能伸手到外卖app上去吧。
墨菲定律,越不希望生什么越是生什么。
吃完这顿外卖,还不到半个小时,任佳期的肚子就开始痛起来。
上了几次厕所,都得不到缓解。
吃到脏东西了!
任佳期两条腿都没有力气,再拉下去会脱水的,就给林满月打了电话。
阿禾来的时候,任佳期又拉了两次,人是整个瘫躺在地上的,一动不动。
阿禾把任佳期背下楼,送去医院。
检查出来,是食物中毒,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任佳期有气无力地在输液室打点滴,阿禾领着药回来,任佳期就跟看见亲人一样有了那么点精神了。
“绝对是那个外卖,吃了后肚子就疼,我要投诉那家店……”
阿禾检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