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抖颤着小手翻开盒子摸了摸,确定里头是她的花花,总算没那么慌措了。
但是楚辞却很快又咳嗽了起来,她浑身都冷得瑟瑟发抖,但身体又热得滚烫。
他等楚辞平复了,又说:“喝药。”
楚辞脑袋嗡嗡地,难受得要命,总觉得自己要疼死,但还是强迫着自己张口喝药。
她还不想死。
至少不能够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于是,楚辞只能乖乖地张了口,任由他喂自己喝药。
他喂得很慢,似乎怕会烫着她。
喝过药以后,楚辞咳嗽好了一点,但还是觉得冷,牙齿都在打架,忍不住颤抖着呼吸跟他说,“冷。”
他皱了皱眉,将自己身上的狐裘脱下来,披在了她身上。
楚辞低头裹紧了还带着温热体温的狐裘,她很努力把眼睛睁大了,但眼珠子还是空空的,没有半点焦距,什么也看不清,只能哑声开口问道:“这里是哪里?”
坐在床边的人没有回答她。
“你……救了我吗?”
楚辞又缓缓地问,“你有没有,看到一个……跟我年纪相仿的少年?”
那个人依旧一声不作地沉默。
他不搭理楚辞,楚辞也只好缄默了,毕竟还生着病,毕竟她现在这个样子,的确顾不了太多。
楚辞在他的照顾下养了好几日,高热慢慢地退下来了,一些皮外伤也渐渐愈合了,就是手臂那里还是很疼。
尤其是,每次他给自己换药的时候,她总要被扯落半个右肩的衣裳布料,楚辞怪难为情的,一开始还试图挣扎过,但他态度又挺强硬的,而且,真的只是换药而已。
人家只是好心帮她换药,她总不能连这点小事都容忍不了。
这样将养了几日,楚辞总算能够慢慢下床来了。
她伸手在空气中摸索着,极其小心翼翼地一小步一小步往前走,摸到了桌子,又慢慢绕开桌,磕磕碰碰地找到了门。
因为门是半敞着的,楚辞小心翼翼迈过了门槛,走了出去。
救她的那个人住的这里,似乎是在深林里,她听到不远处有清脆悦耳的鸟鸣声,清风徐徐的,有簌簌落叶声。
他好像是出去了。
每天这个时辰,他都不在。
楚辞其实问过他的名字,但他从来不跟自己讲,楚辞也就没有强人所难。
楚辞现在什么都看不到,她也不敢在这节骨眼乱跑,就只是在院子里的石阶上坐下来,怀里抱着她的小花。
大概过了个把时辰,楚辞突然听到院门被打开的声音,她循声抬起头,眼珠子动了动。
那个人走进来,看到楚辞坐在石阶上,手里捧着一株小花花,又乖又呆的模样。
他皱了皱眉,走过去,一声招呼也没打,抓住楚辞的手把她拉了起来,往屋里边走。
楚辞也下意识抓了一下他袖口,确定摸到的是这几日所熟悉触碰到的棉麻布料,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任由他把自己带回去。
“你能不能,帮我找个人?”楚辞被带回床边坐下来以后,忍不住抓住了他的衣袖,仰起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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