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当时,在面对千面时,自己当时再果决一些,不去好奇地听这些八卦,也不会输给千面了吧。
不过——
“嘿嘿嘿嘿嘿!”
余蒙蒙无意识的几声奸笑,听得宁泽头皮发麻。低头瞧她,只见神思恍然沉醉,怕是早已经飞出了这间房子,去了别处吧。宁泽好笑之余,摇摇头,将余蒙蒙的小脸掰过来,问:“夫人,可又是在打什么坏主意呢?”
“嘿嘿。”余蒙蒙挑眉,没有给宁泽明确的回答。
但宁泽心中,已然确定无疑了。这丫头,怕是又憋着一肚子的坏水儿呢。
宁泽见她乐在其中,便也由着她在床上趴着,开门叫了一个小婢女进来,道:“去回禀老妇人,就说我醒过来了。”
“是,大人。”那小婢女忙福一福身,就匆匆地朝外间,沿着回廊走了。这是个好消息,宁老夫人听说了,心中一高兴,说不准会有赏啊!
宁老夫人听说自己的儿子醒过来时,不及宁泽穿好了衣服,就被喜鹊搀着朝这里来了。
心中果然高兴,赏了那通报消息的婢女一匹雪绫。
而余蒙蒙这里,仍旧在自己的实力中陶醉着。在这种时候,自己走了天大的好运,将黄泉路彼端的钥匙收入囊中,可谓是添加了不少助力。想必,再次同千面对上,就凭着现在的这实力,就算他再耍什么花招,自己也能毫不费力地吊打他!
“哼哼!”余蒙蒙得意地皱了皱鼻子,眼睛眯起来,仿佛一只偷了粮仓,刚吃得餍足的老鼠一般。
宁泽边穿衣服,边看着她偷笑。心里不由想,已经嫁为人妇了,却还是这般的孩子气,将来可如何是好?自己万一不在她身边,又该如何是好?
而自己,最近发现自己,只要不在余蒙蒙的身边,定然会为她提心吊胆的。
轻声叹了口气,仿佛是吹灭烛火以后飘飘摇摇的散烟。
宁泽穿好了衣衫,这才走至窗边,启发、引、诱一般的口气问:“如何,已经有什么可行的计划了吗?”
“哪还需要计划啊!凭姑奶奶现在的实力,吊打一个千面,绰绰有余!”精神高度集中的人,突然被别人那么随意地一问,就会下意识地说出自己现在所想的事情。
“你准备什么时候对付他呢?”坏心眼地,宁泽憋着笑,故意引逗余蒙蒙。
“这个嘛,当然是有空的时候了!”余蒙蒙慢慢地转过头来,带着同人分享的兴奋感,道:“现在……”看见坐在床上,低头朝自己温柔笑着的宁泽,猛然倒吸一口凉气,惊叫:“宁泽,怎么是你?”
这么说,自己刚才是在宁泽的面前,拿出在冥界的那种嚣张跋扈的模样了吗?
好像,好像还自称“姑奶奶”来着!
啊啊啊啊啊,好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啊!
怎么能一不小心就嘚瑟得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呢?
就算是在自己相公面前,也应该注意形象的吧?
宁泽失笑,故意装出不高兴的样子来,寻着她方才话中的错处,沉声道:“在你我的房中,你还想看见谁?”
这话,顿时让余蒙蒙想起来了,古人不知最注重名节了么?宁泽听到自己那具“怎么是你”以后,定然是误会了。她忙摆摆手,一咕噜地爬起来,十分麻利地跪在了宁泽的面前,乖巧地解释道:“宁泽,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态度诚恳而——好笑(居然跪着,宁泽心里不断地重复这一句),语气郑重而严肃。是宁泽从未见过的余蒙蒙。
他不由起了心思,要逗一逗余蒙蒙,便顺着她的话,正了正神色,反问道:“你说的,是哪个意思?”
听了这问话,余蒙蒙仿佛吃了苍蝇般地看着宁泽,在心里感慨:我的呆萌书生,怎么感觉今天怪怪的。
还有些,坏坏的味道?
她嘟着嘴,有些为难地看着宁泽,忸忸怩怩地,左手搓着右手,右手搓着左手,抬头了又低下去,低下去以后,又抬起头来,目光难得地带着怯。嘴唇张了闭,闭了张开,就是没有吐出一个字来。
宁泽险些笑出声来,神情也绷不住。幸好余蒙蒙总是低头,因而也没瞧见,宁泽那般戏谑的眼神。宁泽故意施了一把火,追问道:“夫人,为何这般忸怩?究竟是哪个意思?”
“我、我……”余蒙蒙抬头,眼睛水汪汪地看着宁泽,一副“我要投降”的模样。
但宁泽毫不领会她的意思,还是目光直盯着。
余蒙蒙干脆一咬牙,道:“就是那个啦!我不会给你戴绿帽子的!”
——见慕容兴,算不算戴绿帽子呢?还有萧离、庞缪?
余蒙蒙自己也心虚,但在心中安慰自己,道:只要不出轨,就不算!
嗯,嗯嗯。一定是这样的。
宁泽听了这句话,总算是再也绷不住了,被逗得笑得前仰后合的,甚而眼里都微微地飙着泪。
余蒙蒙初初是懵了、且不知所措的模样。而后便懂了,怪道从方才起,就觉得宁泽怪怪的,原来是他早就故意设了套,就等着自己往里跳呢!
握着拳头,轻轻地砸在了宁泽的胸前,余蒙蒙蹙眉笑着,道:“好啊,宁泽,你故意玩儿我!好坏!”
“……哈哈哈。”宁泽只顾着笑,也不挡余蒙蒙的举动,任她砸着。
余蒙蒙自觉幼稚,又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真的打疼了他,就不好了。故而收了手,气呼呼地转过身,背对着宁泽,懊恼地嘟着嘴。
明明是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