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扶风见余蒙蒙不跟着自己走,就算让她的身体疼痛也没用。于是,他便换了一个思路,威胁她若是不跟自己回去,那么自己就要将她的带到人皇的面前,将她的真实身份公之于众。
这一招果然有效,余蒙蒙听后,身体瞬间就放松下来了。她扭头瞪着君扶风,冷声嘲讽道:“卑鄙!”
“哼!”君扶风恍若不闻一般,斜睨着身前擒制住的余蒙蒙,感受到她不再抗拒以后,就冷哼一声,用力将余蒙蒙放开,推了她一把,喝道:“妖孽,你还不隐身跟本阁主离开?”
余蒙蒙被大力推搡着,踉跄了两步这才站稳了,怒火中烧:“我就这样被你带走了,之后这里要怎么办?还有,你究竟要将我怎么样?”
“你去了不就会知道了?”君扶风看着一直都不肯好好配合自己的余蒙蒙,头痛不已。他心中怀疑这个倔强的丫头,真的是从前他认识的那个圆滑而又无畏的女子吗?固执倔强,又小心翼翼得过分!
君扶风此时无法判断,余蒙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变成这般不好相与的模样。
从前可比现在可爱多了。就算是面对庞缪那厮,她都胆大无畏的可以,如今就……
唉,君扶风叹了一口气——如此一想,他觉得自己更有必要将这丫头带回去,和萧离师兄好好研究一下问题的所在。
“放心,本阁主也不是那等好坏不分,滥杀无辜之人。你大可放心,本阁主也不会将你怎么的。”说完,君扶风心里着急查清楚余蒙蒙身上的疑点,所以就不再跟她废话,而是直接领着她就往外面飞去。
余蒙蒙正想出声反驳的时候,却发现君扶风从旁边的桌子上顺手抄起了一个细口花瓶,胳膊轮圆了后就直愣愣地朝自己挥来。一副要用花瓶砸昏她的模样,吓得她大惊失色:“喂,你……”你不要砸我,我跟你走就是了!
只是,可惜话还没说完,余蒙蒙就发现自己不能再开口说一个字了。
而君扶风则满意地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细口花瓶一眼,就带着余蒙蒙化作一缕青烟就朝外面飞出去了。
如此,他总算是稍微有些放心了。
汤药熬好了的时候,一个小宫女将药罐端来,正欲送进去的时候,萝儿却伸手拦住她了。她对那宫女柔柔地一笑,道:“妹妹,等一会儿,我通知一下郡主。”说完,萝儿便转身,对着里面大声请求:“郡主,汤药熬好了,现在可否一用?”
这话如同石沉大海一般,并没有听见任何的回响。萝儿面露难色,疑惑地转头看了对面的太监一眼,那太监见她叫不应,遂自己尖着嗓子对里面说:“郡主,汤药熬好了,现在可用?”
屋里没有任何的声音,那太监是皇上拨给余蒙蒙,专为她打理身边所有主子不能一一所及之事的。他此时见屋里悄寂,凭你如何喊叫,都无声息应答,便欲推开门入内探个究竟。一旁的萝儿见他要伸手开门,忙拦住,神情惶急地道:“时公公,万万不可!”
“你让开,萝儿。”时公公哪里肯听她的?里面的人本来就病着,若是因为他们疏忽值守,里面的人真有个好歹,岂不就是他们各个的灭顶之灾?
萝儿见他非要开门入内,便闪着身子拦在了门前,尖着声音喊道:“郡主说了,除非她传唤,不然谁都不可入内!奴婢答应了郡主,若是有人想进去,除非从奴婢的身体上踏过去!”
“萝儿,方才你与咱家喊了这半天,这里面郡主可有应咱们一声儿的?”时公公看着拦在面前死死不放他入内的萝儿,因着同在一处当职的轻易不好动手,便蹙眉道,“若是郡主真个出了什么事,你我可担得起这罪?”
“这……”萝儿一下被问倒了,支吾嗫嚅着答不上话来。
时公公见她此时心里动摇,态度也不似方才那般坚定,遂顺着她道:“萝儿,郡主本来就病着,若是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一时身边也无个照应的人,岂不是咱们一位的只顾尽忠而怠慢了主子?你先放咱家进去,若到时候郡主无事,咱家自去向郡主赔罪,有什么罚咱家也一里承担了,左右也赖不着你。”
时公公这一番话说下来,头头是道条条是理,再由不得萝儿来推脱。况且,萝儿心里也担心,若里面的情况真个如时公公所说,那自己虽然是在对郡主尽忠,可到底还是犯了大错了。
当下萝儿拿定了主意以后,遂慢吞吞地转身,先大着胆子对里面大声喊了一句:“郡主,请恕奴婢无礼,因担心郡主的身体,所以要进来了。”边说,萝儿边推开了门。
端着药的小宫女和时公公见萝儿终于把门打开了,就在前面一同入内。萝儿心里不放心,也跟在后面走着,三人都先后入了内间。这时,他们先是站在外面恭恭敬敬地低头行李,道:“郡主,药已经熬好了,万望珍惜身子,将这药用了。”
但抬头往床上看去,只见那张精致的纱帐里,被子鼓鼓地扭着,里面的人侧躺着,对于他们的恍若未闻一般地,根本就不理会他们。
时公公随着两个小宫女等了片刻,也不见郡主有反应,遂抬头盯着床上那个一动也不动的身影。他心里疑惑着,便道了一声“郡主,请恕咱家无礼”后,接着就上前一步,猛然将那纱帐揭开。
掀开纱帐的时候,他的心里如同被一只大鼓擂着轰轰想,心脏更是七上八下地跳得尤为厉害,心里基本已经肯定了余蒙蒙此时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