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衣赶出去的时候,魔宫中已经没有了那丝能让太子感应到的气息了。他经过上次刺伤魔君王后以后,魔宫中对他有了戒备,因此不敢轻易独行,便失望而返,仍旧回了太子寝宫中守着红珠。
一路上余蒙蒙丝毫不敢懈怠地往冥界中飞,生怕迟了就被清河发现。轻车熟路地回了清河的家里,所幸清河还没回来,她便蹑手蹑脚地将金羽放进了清河书桌下的一个抽屉中。
做完了这一切,她才放心地看了看四周,正要往外走的时候,耳边忽然响起一个阴测测的声音。
“余姑奶奶,您这时刚从什么地方浪回来啊?”墨昌先前在旁出看到了余蒙蒙从入口处进来,满脸焦急又鬼鬼祟祟地匆匆而行。心下疑惑,便悄悄地跟了来藏在了阁外的一处帘后,将余蒙蒙是如何进来又如何将金羽物归原主,又是如何要心满意足地逃跑的过程皆看在眼底。
“呀!”余蒙蒙不防,做贼心虚被这么猛地一下,当下就抱着耳朵尖叫着跳起来。
墨昌见她吓坏了,忙捂着她的嘴将她拉到了隐蔽处,在她耳边悄声道:“姑奶奶,你自己干了什么坏事儿自己不知道啊?这么大声嚷嚷什么?也不怕被人听到了!”
听见是墨昌的声音,余蒙蒙才松了一口气,放下了心。将他捂着自己唇的手拉下来,转头瞪了他一眼,小声地问:“你怎么跟踪我?”
“我这不是怕你干了什么坏事儿,自己兜不住才来看看!”墨昌气急败坏地回瞪着她,忍不住骂:“小没良心的,总是狗咬吕洞宾!”
“得了吧!”余蒙蒙对于他之前总是欺负自己的事儿心有芥蒂,总觉得这家伙就是她的头号损友。“哪次我出了什么幺蛾子,你特么总是第一个来踩我一脚的,现在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会信你吗?”
墨昌懒得跟她斗嘴,又见她提旧事,心里有愧,便道:“我们先从这里出去再说。到时候我再好好审审你!”
两人一路隐身屏息从清河的住宅里逃出去,一路北行,到了余蒙蒙的楼前这才停将下来。余蒙蒙侧头看了一眼墨昌,皱着眉用胳膊肘十分用力地捅了他一下,没好气地道:“说吧,你到底是从哪里看到我的?看到了什么?一一给本姑奶奶从实招来!”
“不是我审你吗?你这么嚣张的口气,是要我把你偷清河金羽的事情说出去吗?”墨昌吃痛,剑眉竖着瞪她。
“你去说啊!”余蒙蒙见到了自家门口便毫无顾忌地坏笑着,眼睛斜睨着墨昌一脸的不屑地说,“反正你没证据,凭你怎么说,我就是不认便是,到时候看清河哥哥是信你还是信我。”
见她脸上的表情娇媚生动,眼神清澈无比,整张面儿上又带着一股女子耍赖时特有的优雅痞气,种种不相配的气质混合着,却以外地讨人喜欢;又见她好看的樱桃小嘴一张一合地,说着让人恨得牙痒痒的话儿。真是让墨昌对她又是爱又是恨。
他转身挡在余蒙蒙的跟前,用手撩起她的一缕发丝细细地揉着,笑眯眯地点了点头,道:“嗯,我是没证据。不过余妹妹,你今日出没出去,只要找值班的守卫查一查便知。只是,我墨昌心地善良,没想过向什么人告密这件事情,余妹妹你这样想,可真是寒了我的心了!”
“得了吧你!”余蒙蒙伸手推开他,接着脚下狠狠一跺。不过踩了空,她“切”了一声,恶狠狠地双手叉腰,没好气地问:“墨昌,一路跟我到这儿,到底有什么目的?”
墨昌看着她一笑,道:“余蒙蒙,你这就过分了。墨昌哥哥我只想跟你拥有共同的秘密,怎么舍得告诉第三个人呢?”
这意思是,自己非说不可了?
余蒙蒙走到门口,叹了口气,一推门,侧身道:“请进,墨、昌、哥、哥!”
墨昌闻言一挑眉,大大方方地迈步进去。
入了楼中,吩咐媚媚备了好酒好菜上来,然后只留了墨昌在房中。待媚媚出去关上了门以后,余蒙蒙就将自己因着好奇魔界守山神兽之事就偷溜出去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墨昌。当然,她将遇到萧离,以及被魔君带回魔宫之事都隐去了,只将自己躲起看到千荣与守山神兽打斗只为了给魔君的的王后做棺材的事情说了而已。末了,她咬牙切齿地道:“谁如果将今天的话儿传出去,就不得好死!”
墨昌将一粒花生扔在嘴里,无所谓地道:“我们都是已经死过了的,发这个誓也没意思。”
“墨昌,你要是说出去,就不算是个男人!”余蒙蒙挑眉小小,十分露骨地将眼神瞟到了某处,脸上是满满的恶意,“或者,姑奶奶我可以亲自让你成为东方教主。”
“余蒙蒙!”墨昌虽然听不懂她具体在说什么,却仍然被她那样不正经的眼神给看得浑身发毛,某处更是一紧。见她还在肆无忌惮地瞧着,便做好了,将下半身掩在桌下,道:“你放心好了,我还没那么闲,到处招人说你的破事儿!再说,姑娘家家的,怎么能这么盯着男人的……看。”
余蒙蒙听他说不会说出去,便忙给他倒酒,口内得意地道:“这可是你说的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就你心眼子小!”墨昌接过了酒,不满地道,“我如今可有像当初那般欺负过你?”
“是没有。”余蒙蒙一说起这事儿就来气,狠狠地咀嚼着口中的菜发泄着,“当初要不是你带头,我那能被欺负得那么狠啊?我能有今天的地位,一路都是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