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回家过年吗?这么早回宁城做什么?好吃好喝好玩,还有美人在侧,找我干嘛?我又不会掐着嗓子娇滴滴喊‘霆哥哥’。”
“婠婠,不是你想的那样,听完解释,再给我判刑好吗?”男人苦笑,突然有种百口莫辩的无奈。
“不听。不好。”女人头也没回。
忽然,一阵低笑自身后漾开,沉凛磁性,格外好听……
权捍霆直接伸手将人扣进怀里。
男人的动作强势而霸道,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头顶上方,令沈婠恍惚一瞬。
直到现在她才真的相信,这个男人就这样凭空出现在眼前,捧着玫瑰花,说着蹩脚情话,将她拥入怀中。
那一刻,沈婠忽然鼻酸得想哭。
曾经,她不怕一个人,因为生来就没有得到过母爱父爱,她早就习惯了孤独。
前世她奢望过家庭的温暖,所以很努力地融入沈家,但现实给了她一个血淋淋的教训,代价是她的生命。
所以今生她发誓断情绝爱,不再重蹈覆辙。
既然注定得不到的东西,何必再强求?
但权捍霆却以强势的姿态挤进她的生活,一点一点把自己烙进她的生命里。
等沈婠醒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他。
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当习惯枕边有另一个人的存在,习惯了依赖,她将无法再继续一个人的生活。
好比,一个吃尽苦头的人,突然捡到一颗糖,没忍住yòu huò吃了下去。舌尖开始一点一点适应了那种甜,又如何甘心回到当初满是苦味的日子?
看到权捍霆的那一刻,沈婠委屈、气愤,但更多的却是安心。
他回来了,回来找她。
脸上的焦急与愁苦不似作假。
那一刻,什么都不用解释,沈婠就已经选择相信他。
但相信是一回事,生气又是另一回事。
她知道权捍霆不会被其他女人yòu huò,也不会无缘无故不接电话。
但他让一个女人在他洗澡的时候进了房间,这点总不会假。
权捍霆将她转过来,手臂却紧紧环住不曾放开,好像一松,沈婠就会跑掉。
“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
女人冷哼:“相信男人那张嘴,不如相信世上有鬼。”
“我发誓。”
“如果你真的有心,用行动证明给我看就行,若你只是敷衍,哪怕誓言再毒,保证再多,也只是空口无凭。”
“好。”
将她牢牢扣入怀中,男人铁钳一般的双臂收紧,再收紧,似要将怀里女人揉进骨血。
他说,“婠婠,我很想你……”
沈婠笑了,眼里有泪光涌动。
粗粝的指腹轻轻擦过女人眼角,“你呢?想过我吗?”
“想揍你,算不算?”
权捍霆:“……”
“你松开,我花儿还没插。”
“不急。”
“?”
男人缓缓低头,两唇相接的那一刻,所有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温情弥漫,柔情缱绻。
沈婠从不知道,权捍霆也能这般温柔,舌尖扫过她口腔每一个角落,辗转,研磨,不复曾经两人亲热时狂戾的动作,他像呵护一件易碎的瓷器,宛如他捧在手心的珍宝,爱之,惜之,重之。
一路纠缠着,双双跌倒在大床之上,男人眸光一紧,连忙用手托在她腰上,而自己也相当有技巧地倾身压下,软玉温香在怀,一切刚刚好。
啪嗒——
灯灭了。
鼻尖相贴,呼吸缠绕,男子喘息粗重,女子双眼迷蒙,黑暗的环境下,只能借助窗外的月光彼此相视凝望,寂静中,连呼吸都清晰可闻。
权捍霆将头埋进女人白皙温热的脖颈间,淡淡的体香令他情难自持。
沈婠勾唇,刹那间的绝美风情隐没于沉沉夜色之中:“为什么送花?”
“赔罪。”
“是你自己想的?”
男人犹豫一瞬,摇头:“不是。”
“谁给你当的军师?”
“咳……外祖母。”顿了顿,“还有外祖父,表弟。”
沈婠目露惊讶:“他们……都知道了?”
“看你指的是什么?”
“?”
“不过都没关系。无论你是我女朋友,还是惹你生气的前因后果,他们都知道了。”
沈婠:“!”
“你先斩后奏!”
他轻轻落下一吻,纠正:“这叫坦白。”
“那……”沈婠抿唇,“他们都说了什么?”
“外祖母夸了你。”
“那位活得像传奇一样的超级影后?”
权捍霆哭笑不得:“我外祖母早就息影了。”
“那也不影响我对她的崇拜。”
“外祖母听到你这样说,一定会很开心。”
沈婠:“那你父母?”
“他们不管,只要我喜欢就好。”
说完,扒了她的衣服,作势要亲。
沈婠倒抽一口凉气,伸手捂他的嘴。
权捍霆动作一顿,竟顺势将吻印在女子白皙温软的手心,眸底深处,一抹邪肆滑过。
“不要脸!”
“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亲过?”
沈婠:“……”
叮咚!叮咚!
有人按门铃。
“沈总?婠婠?开一下门,你有个纸袋忘了拿。”
是苗苗。
“是香水,G家的!”
叮咚!叮咚!
“咦?人呢?这个点了,不在房间,还能去哪儿?”
沈婠刚坐起来,又被某人按回床上:“不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