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气氛,持续着零降点,直到抵达婚礼举行的目的地——贺家自家的五星级酒店中华大酒店。
将近五千平方米的大厅里,宽敞明亮,金碧辉煌,宏伟壮观,经过今天特别的婚庆布置,到处更是一派喜气洋洋,浪漫瑰丽,如梦似幻。
贺家资产以“中央集中管理”,家族成员每人每月可从基金中取得一定数目做花费,这次大婚,所有费用同样是由基金批出,据悉获批两千万元,由此可见这场豪门婚宴有多隆重和奢华!
善意伪装的贺煜已将怒气隐起,尽管面无笑容,但俊颜柔缓了不少,还出乎意料地,主动挽住了凌语芊。
凌语芊惊喜之际,双手更是紧紧地扣在他的臂弯上,优雅而高贵地迈动着脚步,随他踏上红彤彤的地毯缓缓走向大门口。
那儿,以贺云清为首,集聚着一群人,分别有贺一航夫妇和贺燿,贺一杰夫妇和贺熠,他们一家三口特意从北京赶回来参加此次婚礼。
贺熠温柔地笑,给凌语芊一个法式拥抱,轻轻拢着她的肩膀,与她贴面触碰,结束后,由衷地祝福,“恭喜你,语芊!”
凌语芊笑靥如花,目光顺势转向贺一杰夫妇,略略犹豫,打出招呼,“四叔,四婶,谢谢你们!”
贺一杰友善地点头,他妻子则赞叹出来,“果然和阿煜很般配,郎才女貌,真是可喜可贺呀!”
贺一杰是外交部部长,他妻子则是北京市统计局委员,在这波谲云涌的大家族,他们算是最淡泊的一对。因此,他们的祝福都是纯粹的,是作为长辈对晚辈的祝愿。
也自然而然地,得到了贺煜纯粹与真心的道谢,回望着他们,贺煜素来高深莫测的眼眸难得现出动容之情。
接着,凌语芊给贺云清和贺一航夫妇问好,“爷爷……爸,妈!”
贺云清应得爽快,还趁势对凌语芊赞美一番;贺一航勉为其难,客套回应;季淑芬则碍于大家在,不甘愿地接受了这声“妈”。
然后,迎宾正式开始。
贺家宴请的宾客,政、商两界居多,其余还包括亲朋戚友,凌语芊这也才发现贺氏家族非常庞大,什么伯公叔公姑婆堂伯堂叔等,让她应接不暇,而且,他们好像都很富贵和豪气。
反观凌家,由于之前家道中落,很多势利的朋友或亲戚都素不来往,剩下的,都是一些善良好心、出身普通的亲戚。看到凌家苦尽甘来,亲戚们都替凌家感到高兴和欣慰,握住凌父的手,频频祝贺。
说起凌父,在凌语芊和凌母的苦苦哀求下,加上有那100万在手,他便也一洗颓然之气,穿上名贵西装,寻回了曾经的意气风发的影子。不过,他依然无法放下对贺煜的怨气,他一直认为,当年假如不是贺煜这混小子,他的乖乖女儿就不会被拐了心,不会未婚先孕,不会到最后关头选择了临阵退缩,让他彻底破产,度过三年非人非鬼的落魄生活,所以,他狠狠地,给贺煜一瞪!
碰巧,贺煜忽然回头,与他四目相对,当然,也看到了他眼中浓浓的恨意和责怨。
贺煜霸气的眉峰,顿时蹙起,神色复杂地睨视着他,深眸底下,隐约晃动着疑惑和不解。
而一直陪在贺煜身边,且不时关注留意着贺煜举动的凌语芊,跟着看了过来,马上明白怎么回事,心中不觉一慌,幸好,又一亲戚光临,父亲转开了视线;贺煜这边,也继续迎接其他宾客。
历时两个小时,迎宾仪式总算结束,凌语芊笑僵了脸,累酸了脚,依照行程安排先休息半个小时,但贺煜,不见人影,估计是去应酬那些宾客。
“姐姐,来,快喝水!”凌语薇倒了一杯水,捧到凌语芊的跟前。
凌语芊接过,满眼温柔地看着妹妹红扑扑的小脸蛋,关切地道,“薇薇也累了吧?”
“薇薇不累,薇薇又不用像姐姐那样一直笑一直说话,再说还有采蓝姐姐陪着我呢,所以,薇薇不累,也不口渴。”
“呵呵,你都不知道,就算再让薇薇多站两个小时,她都乐意呢!”冯采蓝顺便插了一句。
凌语芊粲齿,先是对冯采蓝感激一笑,目光回到凌语薇身上,媚眼变得更加温柔。自小,薇薇极少出现于公众场合,更别提像今天这样的豪华壮大的婚礼。想到这可能是薇薇一生中唯一一次当伴娘,自己便继续和贺爷爷请示,恳求让薇薇以伴娘的身份陪着一起迎宾,让薇薇由头彻尾地体会一次当伴娘的滋味,贺爷爷善解人意,答允了。为安全起见,自己还委托采蓝陪同薇薇一起,幸好一切顺利,并没任何意外。
凌语芊边喝水,边继续满腹欣慰地看着仍兴致盎然的妹妹,渐渐地开始舒展筋骨,一会化妆师再为她补好妆后,贺煜也刚好出现,说婚礼仪式即将开始。
凌语芊依然难免心慌,在众人的鼓励之下,深深一呼吸,重新挽住贺煜的手臂,踏出休息室,来到了指定的位置等候。
喧闹的会场暂时消停下来,喜庆的气氛依旧萦绕整个大厅,宾客们各就各位,围桌而坐,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豪华浪漫的大礼台上。
负责主持婚礼的,是酒店的金牌司仪,年约四十岁,仪表堂堂,诙谐幽默,一登场便将气氛调动活跃起来。
他嗓音抑扬顿挫,侃侃而谈,雅而不淡,笑而不脏,最后一段话,更是响彻整个大堂,“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