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中还活着的所有人,在王君临带领下,喷涌而出,于加速跑动中组成一个锐利的锥型冲锋队形,直戳敌军正中央!
很快,王君临等人便发现,有血鬃马在,后面的人根本不用驾驭战马,战马自然而然的便紧紧跟随在血鬃马后面,而且毫无畏惧。
此外,所有战马在血鬃马的带领下,速度比平时都快了一些,敌军撤退的兵力刚刚回营,还来不及堵住退兵回营的缺口,王君临便带人切入了敌营之中,再加上又是晚上,王君临一行摸着黑,全凭血鬃马和王君临这两个变态指引道路,让敌军一阵措手不及。
不到百人,却快若闪电,王君临专门捡着敌军当中的弓箭手和刀盾兵位置践踏冲杀,所过之处,惨叫声响成了一片。
仓促间,敌将根本来不及调整部署,而且因为已经冲入他们大本营之中,夜晚之中不敢射箭,担心误伤,只能就近命令长矛兵和自家骑兵上前拦截。而仓促接到命令的绿林土匪们和骑兵们,也压根儿没时间组织阵形。只能一股股飞蛾扑火般冲过去,或者被王君临带人直接冲杀,或者被远远地甩在战马的屁股后,对着一股又浓又湿的烟尘大喊大叫。
也有一些绿林中自认的高手,主动冲上前拼命。然而,他们平素赖以成名的武艺,在高速奔行的这队骑兵面前,特别是王君临和鱼子默处于锥子的最尖端,再加上血鬃马这个变态,只要敢正面拦截必死无疑,而且挡不了丝毫。
“杀!”一名护卫对着突然闯到自己侧面,妄图从侧面打开缺口的一位古铜脸绿林好汉,拧枪便刺,根本不管对方手中的长刀已经快抵达自己头顶。古铜脸高手不愿意跟他同归于尽,只能收刀斜挡,将雪亮的枪锋从身前推开。没等他再度挥刀还击,这名护卫连人带马已经从他身边疾驰而过。
第二杆骑枪如飞而至,逼得古铜脸头目横刀阻挡。第二名骑兵一击不中,立刻随着前一名护卫的马尾远遁。随即,是第三杆骑枪,第四杆骑枪,第五杆骑枪!古铜脸头目连挡五次,一招未能还击,急得哇哇乱叫不说,且已经汗流浃背,两臂发麻,这时第六杆骑枪却紧跟着第五杆而来,“噗”的一声,从他的肩窝刺了过去,挑断了他的锁骨。最后面的牛进达一刀顺势砍了他的头颅,此人死的稀里糊涂,双眼圆睁,是真正的死不瞑目。
“别恋战,顺从自己的战马,跟着我往前冲就是。”王君临一马槊刺死了一名挡路的土匪头目,血鬃马一蹄子将另外一名躲避不及的土匪弓箭手踩得筋断骨折,带人瞬间将刚刚组织起来的一群敌军战阵凿穿,冲的支离破碎,让一众敌军抱头鼠窜。
敌军大营骤然遇到打击,且被王君临一行摧枯拉朽横冲直撞。黑夜中敌军毕竟不是正规部队,没有多少控制收拢部队的手段,虽然有不少悍勇之辈,但是前营却已经军心大乱,有不少山贼土匪已经开始乱哄哄地四散逃去。
“传令,集中所有力量,挡住他们,只要挡住他们的冲锋,就他们这点人,必死无疑,胜利就是我们的!”关中绿林道上第一号人物,秦岭十八寨总瓢把子上官虎刚才见自己目标主动向他们发起冲锋,本来是极为高兴的,但没想到敌人这么犀利,自己两千多人竟然挡不住敌人不到百人的冲锋,急的大声吩咐。
“向中间靠拢,挡住他们!”另外十七个山大王们,也气急败坏的收拢自己人员,妄图挡住王君临一行的冲锋。
他们以二十多倍于猎物的兵力,却迟迟没有任何建树,反而被猎物硬生生从身上咬下了好几大块肉,这对他们这些人的声望,绝对是个重大打击。如果再拖延下去的话,哪怕河池郡和天水郡的守军被人有意调开一段时间赶不过来救援王君临等人,但他们自己麾下的大小喽啰们,也会开始怀疑此战的价值。也会开始偷偷地保留力气,以备不时之需!毕竟他们只是山贼、土匪、马贼。
“呜——!呜——!呜——!”负责传令的喽啰兵们,奋力吹响号角。将十八寨主的共同决定,一遍遍向四下里重复。
“呜——!呜——!呜——!”四下里,各寨喽啰纷纷以号角回应,每一声,都充满了愤怒与焦躁。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黑漆漆的旷野中,低垂的苍天下,数不清的号角声来回激荡。宛若饿急了眼的狼群,在对着天空发泄心中的绝望。
然而,血鬃马发出一声畅快无比的长嘶声,冲锋的速度不减反增,众人战马听见血鬃马长嘶声,仿佛打了兴奋剂似的,跑出了比平时更快的速度,而且始终牢牢的保持着穿插冲刺的楔形,直直向敌军灯火最亮的地方冲去。
敌军终于聚集了一百多名骑兵,而且由数名绿林高手带领,策马急冲而至,一脸疯狂,表现的极为悍勇,若是被他们挡住,即使杀光他们也要数息时间,而数息时间一千多的敌人便会从四面八方围上来,让他们难以再继续快速冲锋,甚至将他们淹没……
“稀嘘嘘——!”当这一百多名绿林好汉纵马距离他们十步左右时,血鬃马突然发出一声奇异的尖鸣声,这一百多名绿林好汉胯下的坐骑瞬间便有了反应,仿佛前面有着它们最为恐惧的事物,奋力将身体侧转,想要从两边离开,骑在它们身上的主人根本难以控制。
而这一突变,却是断送了他们主人的性命,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