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王君临率领两万骑兵赶到太原最北边的汾阳县。
越接近雁门郡,百姓脸上越来越惊慌,有不少百姓和贵族地主们甚至已经大车小车,大包小包的往太原城逃难而去。
而靠近大雁郡的汾阳县城更已经草木皆兵,当王君临带领旋风营的两万人马在官道上掀起烟尘时,汾阳县令吓的赶紧命人关闭了所有城门,带领县兵上了城墙,准备守城。
只是当王君临大军从县城外经过,看清那面写着‘秦安王’三个大字的大旗时,汾阳县的县令吓了个半死。
这个县令倒是反应很快,在王君临下令在城外休整时,那县令打开城门,亲自带着一些酒水粮草,跑来拜见王君临,一见面便一脸恐慌的跪下请罪。
“卑……卑职职不知道是王爷的军队大驾光临,远远看着全部是骑兵,灰尘四起,又看不清楚,担心是突厥骑兵,所以才下令关闭了城门,请王爷恕罪。”汾阳县令显然很怕死,发觉自己无意间得罪了天下间最不能得罪的人后,吓得满脸是汗,脸色苍白,请罪的话说得结结巴巴。
“你没有错,谨慎一点是对的,东西留下回去吧!”王君临淡淡的说道。
“多谢王爷,多谢王爷,卑职这就告退。”县令如逢大赦,恭敬的给王君临跪下行了大礼,然后才擦着汗水,带着人匆匆回城,但也不敢关城门,担心引起王君临的不快。
直到王君临带领大军休整了一个时辰,用过午饭,带领大军启程前往雁门郡,一直在城头侯着的县令才长长松了口气,对旁边其他官吏道:“虽然秦安王只带了两万人,但只要秦安王一来,突厥人要想杀了皇帝陛下,然后带领大军南下就没那么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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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君临带领大军赶到雁门郡附近的时候,碰到了镇北营大将军王仁恭的旗号。
王仁恭带领的大军迤逦七八里,看起来人不少,而且灰尘飞扬,给人的感觉骑兵占了很大的比例,宛如一条怒龙,张牙舞爪地扑向了雁门郡。
而且王君临发现,这路大军中除了王仁恭的旗号之外,还打着足足四五十个各路军队不同的战旗。
号角声,鼓声,此起彼伏,夹杂着战马的嘶鸣,将士们的呐喊,还有身边汹涌彭湃的惊涛。
这支军队,乍一看,不下于二十万大军,队伍外围的步卒高高举着长槊,锋利的槊锋反射着刺眼的寒光。
步卒之外,有无数名来回跑动的传令兵,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临战的兴奋。再往外,则是四下戒备的游骑,每个人胯下的都是高大健壮的西域良驹,毛皮被打理得油光水滑。
但王君临在一惊之后,仔细一看,便面露冷笑之色,道:“看来王仁恭的确是老了,竟然采用这虚张声势的手段,吓唬突厥人,不知道是想将突厥人吓走,还是想吓着突厥人不敢来打他们。”
旁边罗士信也很快发现了端倪,这支军队周围的游骑跑得很有精神,但从来不肯离开大队太远。甚至王君临带领大军已经靠近,他们也不肯上前询问来者的身份。
“这样虚张声势能吓唬得了突厥人!”罗士信也是一脸冷笑。
沈果儿拿着望远镜看了一下,道:“王爷,队伍是空心的,若非我们有望远镜,不靠近些还真发现不了!”
远东军的军容明显不同于其他军队,而且王君临大旗也异常醒目,天下间没有人敢忽视,很快这支大军中便出了一支小队,向他们迎了上来。
王君临即懒得理会,先是对旁边沈果儿问道:“苍门县里面都准备好了吧?”
沈果儿立刻说道:“都准备好了,军情府二百名探子早在突厥人攻打苍门县之前便已经进入县城中,做好了万全准备。”
王君临点了点头,看了一眼王仁恭等勤王大军,道:“给王仁恭,还有其他各路援兵传令,让他们立刻带领军队赶往苍门县,一个时辰之后,我要召集事路大军主将在苍门县城中召开军议。”
沈果儿答应一声,派了一人迎了上去,而王君临带领大军赶往苍门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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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支大军可不光是王仁恭镇北大营七万人马,还有李世民带领的三万太原郡兵,鹰击郎将尧君素率领骑兵五千,左翊卫将军阴世师带领的两万府兵,平凉郡太守带领的两万郡兵。
这些人到了之后,却没有人有胆子去雁门城打突厥人不说,王仁恭的话其他人也不怎么听,毕竟没有隶属关系,皇帝陛下和朝廷也没有任何命令说谁是统帅。
而这种情况下,这些人又怕突厥人突然打过来,最后商量之后,便用这种虚张声势的办法吓唬突厥人。
而当王仁恭等人接到王君临强势的命令之后,没有人敢有意见不说,还无不长松一口气。
毕竟不管是官职和爵位,还是声望来说,王君临当这个统帅也是最合适的,最主要的是,他们无人敢当这个统帅,因为风险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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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门县在三天前便被突厥的两万骑兵给攻下了,城内百姓倒是没被杀多少,因为突厥始毕可汗特意下了命令,不许屠戮大隋百姓,给的理由是他们这次要长期占领大隋领土,杀了大隋的百姓,谁给他们种地,谁给他们当奴隶去。
只是小到八九岁,大到四十岁的女人全部被突厥人糟蹋了个遍,这个过程自杀的,被突厥人活活弄死的便有好几百。
王君临带领骑兵直接向苍